她还是学生,刚接触家族企业,酒桌文化这一块她不擅长,好在服务的对象大多是女性,馥郁园刚好合适。
不过那里实行会员制,没有会员一律安排在六楼以下,虽然环境优美,但是位置只有屏风隔开距离,如果有人走动就能看到里面的人,隐私不是很到位,并不适合谈事情。
六楼以上才是单独的包房,合作公司的老总请客她跟她爸去过一次。假山流水,光是布局就很有意境,特别舒心。
可是她没有会员,只能厚着脸皮开口要了,她现在对齐牧也不那么怵了,反正只要有白芍在,他都不会表现得冷冰冰的,都挺好说话的。
这次是检验成果的一个小小考验,能不能独立谈成这个单子,成败在此一举。
齐牧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喝茶。
姜枝芝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他不答应呢,刚想开口挽回…
“可以,晚点给你送学校去,不过就别想着约我夫人出去玩了,她喜静。”这小丫头太闹腾,也就他夫人脾气好迁就她。
“呃…,那要是她自己想出去玩呢?…那好吧,我来找她也是一样的,我也挺喜静的…谢谢姐夫!”姜枝芝越说越小声,后面直接改口,她实在是顶不住齐牧的视线,心里总是忍不住害怕颤抖。
就好像被办案多年的老警察盯着,眼神犀利,明明没犯错但是对上这眼神,都会忍不住想开口认罪。
匆忙起身告辞,这回坚持的时间比上次更久了,待了两小时十六分二十一秒,比上次多了四十二多分钟,还开口跟他要了张会员卡。
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相信不久她就能平静跟他对话,以娘家人的姿态警告他要对白芍好点。
“逗她干嘛,她还是个孩子,人都走了身上的气势收一收。”白芍白了他一眼,还跟个小女孩争风吃醋。
齐牧立即反驳,把胡搅蛮缠,强词夺理演绎到底,“小姑娘没经历过风雨,我这是锻炼她,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谈生意。”
他是对自身的情况没有清晰的认知,有几人能在他强烈的压迫感下能安然自若,何况还是个在上学的小姑娘。
自从恢复正常后,他就占据了主位,翟修约了他两次都被回绝了。
果然智商回来了手段也高明了,之前留下的隐患都处理干净了,与卫三那边的联系更加谨慎了,非必要都不会联系。
就连同他们自己的联络通讯也谨慎的用他们才知道意思标点图案传达。
虽然被拦截的可能微乎极微,但还是要做到谨慎。
正如所想的那样,他们比他更着急,有些事他们处理不方便,还是要依赖他的。
翟修第三次邀请的时候齐牧应邀了,没人知道谈话的内容,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合作。
翟修不得不感叹,终日打鹰却被鹰啄了眼。
到了他这年纪他自认为看人无数,心计、谋略手段高明,最精通拿捏人心,攻心之计。
一路摸爬滚打,不断从磨砺中突破自我,练就一身钢铁般的意志,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卓越的政治智慧与非凡的手腕,超凡的才智与胆识,在历史的舞台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最好的体现。
但他不得不承认,在齐牧这里他低估了对手。
国家大义面前,总有有些取舍,他或许身后不光明,至少现在没做危害人民的事。
这也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
日子匆匆,张恒都已经放假了。
白芍没有过问他考得如何,高考前给他发了一条祝福信息,后面的事情就没有关注。
张恒是考完试后一周来的,同行的还有张启。
白芍觉得是张启自己想来,张恒乖乖在一旁看书,他自己带了个模型上门,估计是积累了好些问题,一次性找白芍问个明白。
白芍只觉得脑子抽抽,气急败坏,“这个位置下针角度错了,这个穴位要斜着进去,你垂直下针就是骨头,穴位图怎么看的!
这个穴位的位置很深,你扎那么浅能干嘛?还有你怎么拿针的,说了多少次………。”
张启敢怒不敢言,几十年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能改的,当时教他人也没告诉他,不同穴位拿针的手法这么讲究啊这,主要的就是提插捻转,都是根据留下来的经验摸索的。
穴位也是找到才行啊,又不是谁都跟她似的,一扎就准。
不过效果显着,张启也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张恒悄咪咪从书本上抬眼看他,外人难求请他出手救治的国手圣手,没想到在他老师这里被嫌弃成这样,却还要压下脾气不耻下问。
不过他二爷爷也是犟,有些脑洞大开,没有一顿骂是多余的,总是忍不住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有个性。
他老师脾气这么好的人,每次都能给她气的一脸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