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商议
作者:睡觉打蚊子   明末混日子最新章节     
    不出张定所料,越南国内总共也就4-5万军队,常备军就更少了,大部分其实都是农民,他们平常种地,等到要打仗了临时征召,经过短暂的速成班甚至没有任何的军事训练直接上战场。

    这时候就看个人的命数和老祖宗了,但凡有一个灵验小命就保住了,相反,要是两个都不行,那就只能当做炮灰了。

    那么为何古代大战动辄几十万大军呢?就说战国时期长平之战,关于双方军力的具体数据,史料记载不一。根据《史记》的记载,秦军在长平之战中的兵力约为60万,而赵军的兵力约为45万。

    那么他们国家的户口有多少呢?秦国的人口约为400多万,赵国人口约为200多万,按照这个比例来算,说是倾国之战没一点毛病,恐怕全国上下只要是个公的,还能动弹都得上战场。

    赤壁之战曹操号称80万大军,其实只有20万人,根据《三国志》的记载,魏国在公元263年的人口为443万,?蜀国为94万,?吴国为230万。

    蜀国放到现在恐怕还不如一个县的人口多……

    三国归晋之后,根据史料记载,西晋太康元年(280年)全国有人,而到了太康三年(282年),人口增加到约人。这么多人哪里来的呢?短短两年能生这么多?

    这就是很有意思的一个问题了。

    至于夸大人数,也很简单,古代战争中,兵力的多少往往是决定战争成败的关键因素之一。因此,为了在气势上压倒敌人,提升己方士气,统帅往往会故意夸大兵力,号称拥有百万大军,以此达到震慑敌人的效果。

    其次,一个战斗人员可能要由几个非战斗人员供给,有专门运粮的,还有运输各种战斗器械的,还有铺路等等复制人员,因此,往往战斗人员远没有宣扬的那么多,但是零零总总加起来人却不少。

    就说黎朝(英语:Le dynasty,1428~1789),越南封建王朝。又称后黎朝。人口450万人。这人数十分感人,至于真假,大概率是假的。

    这年头黑户很多,虽然黑户不能享受考公(科举)等一系列国家服务,甚至死了官府都不用管,因为查无此人,但是上了户口破事更多。

    搞不好就要被各种理由征发劳役去给那些地主老爷们当黑奴,甚至还要去白白当炮灰,去填战坑,因此,有相当一部分人根本就不在户口上。

    虽然他们不能到处流动,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当地政府部门发给一种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叫路引,若无路引或与之不符者,是要依律治罪的。路引实际上就是离乡的证明。

    但是他们是自由职业,可以在深山老林里面随意享受自己,做回自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当然,如果不愿意做野人,那么挂靠在那些地主士绅名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牺牲一部分自由,但是不用受各种理由的盘剥。于个人和地主士绅们自然是好处大大的,但是对国家来说,税收和劳动力都少了,于是,需求就被剩下的人所承接,如此恶性循环。

    后黎还要同时防备身后的阮氏政权背后捅他腰子,因此漫长的边境线都要有人驻守,国都还要有人留守,因此,郑好一站算是葬送了后黎所有的机动兵力。

    张定自然是心情大好,都恨不得“一日看尽长安花。”一路上所向披靡,望风而降,有节操的长官自尽了或者干脆逃了,一些灵活就业的自然是隔着老远就开门投降。

    说实话,这也不怪他们,张定手下还有大几万人,还都是可战之兵,他们有什么呢?不高的城墙,寥寥几人的捕快,拿什么挡呢?那头也不行啊,哪有这么赢的?

    对于投诚的守土长官,张定一律没处理,只让他们暂时继续负责维持治安,让他们写劝降信到处投放,城内没几个人的武装力量全部带走,换上他的人,还安排几个读书人熟悉情况。

    对于那些试图螳臂当车的,自然是铁血手段,全家男的,只要是个男的,全部贬做奴隶,去挖矿,胆敢作乱,杀无赦,女人则是充足战利品。

    张定都是大张旗鼓做的,如此一来,自然是投降的不计其数,反抗者寥寥无几。距离河内很快就不足一百里了,张定目标明确,奔着河内就去了,隔着远的地方都没去,等拿下河内再腾出手来。

    拿下河内并不是张定的既定目标,红河平原才是,但是谁让河内就在红河平原里面呢?且还是政治,文化中心。

    越南有俩平原,一是红河平原,在越南北部,为郑氏所有领土,另一个就是湄公河平原,在阮氏手里。湄公河平原太远了,得陇望蜀都做不到,哪像红河平原,掂一掂脚就可以收入囊中。

    其中,红河平原就在越南北部,这里是张定的战略目标。红河平原是由红河冲积而成的平原地带,面积约2万平方公里。红河平原有丰富的煤炭资源,红河平原是世界上着名的谷仓之一。其中越南首都河内市也在其中。

    张定自然是势如破竹,一路上畅通无阻,兵锋直指河内。

    此时的河内自然是炸了锅,各种警讯如同雪花般飞来,才短短几天,敌人就从谅山省最南端跑到河内了,说是进军神速丝毫不为过。

    他也不看看张定简直是一天什么事情也不干,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赶路,攻打占据沿途的城池,这速度能不快吗?日行百里丝毫不夸张。

    所谓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 日中而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

    他们能做到,张定自然也能做到,可惜就是没有水运,不然他还会更快。

    张定的运输队伍已经被郑氏的水军打的找不着北了,只能缩在桥头镇的港口,港口上架起了大炮,随时准备炮轰水军。

    当然,郑氏没这么大胆子,他只敢欺负张定的运输队,其余的船队要么就是外国友人的,要么就是些大海盗的。总之,没有省油的灯,这些都是些敢刀口舔血的猛人。

    这年头,不管是外国友人还是大海盗都有一个共同点-----武德充沛,惹不起,根本惹不起。惹了他们,连海军都要没了。

    郑好大败后,自然有专人八百里加急把消息传了回去。

    郑梉(越南语:tr?nh tráng,1577年-1654年)是越南后黎朝(Nhà h?u Lê)的重要政治、军事人物,也是郑氏政权的第四代领袖(1623年-1654年在位),封号清都王(thanh ?? V??ng)。他曾于1627年发动征讨阮主(chua Nguy?n)的战争,是为郑阮纷争之始。

    身为当代郑氏家主,自然是暴跳如雷,寄予厚望的郑好一败涂地,逃跑回来的败兵百不存一,心里大骂着郑好无能,庸臣误国。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得赶紧补救。

    一边郑家主赶紧手捧着自己亲自写的祭文,对着底下一帮大臣说:“谅山大败,郑好想必已经死节!为了感恩他高风亮节,我特地写了祭文,并且为他九祭!”

    天子写祭文,皇家九祭,这对于一个“死难”的臣子来说,是最高的荣誉!郑梉自然希望以此告诉众人:为我服务,哪怕是吃了败仗,我也不会苛责,甚至还要让他享受到无上的荣耀。

    仪典在郑家主的朗诵声中缓慢有序进行,眼看马上要到第九祭了,突然一份加急军报送到祭坛上,上写:郑好投降了,还要清君侧!

    (此事参考明朝崇祯皇帝亲自给洪承畴写祭文一事)

    郑家主这个生气啊,鼻子都气歪了,也不管郑好是自己家族的人,当即就把他全家下狱了,择日问斩!至于杀九族,这不可能,他自己都要去死。

    一边又听说敌人进军神速,郑梉面如土色:“就是几万头猪也要时间去抓吧,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快啊!”

    敌人如此之速,他渴望的一路上死战不降,拼死抵抗完全不存在,各地皆是望风而降,生怕投降慢了被砍了。

    但是来不及害怕,悲伤也要算时间的,权臣你一句我一句纷纷出言,说白了,就只有一句:抓壮丁。

    于是,升龙府(河内)鸡飞狗跳,终于抓到了两万壮丁,城内本来还有5000守军,号称五万大军,严阵以待。

    等他征完兵,再一看,敌人已经快打到门口了,旦日可达!升龙府内人心惶惶,百姓被抓壮丁闹的躁动不安,上层人事自己知道自己事,抓来的壮丁根本就受过军事训练。

    最多也就是当炮灰的份,给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拿什么去抵挡啊?但是,郑家主不跑,他们有什么理由跑路呢?因此,纷纷积极献策:

    “大人,不如南狩?”(说是南狩,其实是仓皇而逃,文人吗,说话有艺术,听起来好听。)

    “大人,我们尚有海军……”

    郑梉一脸凝重,他当然想跑啊,明眼人都知道,这里就是个火坑,肉包子打狗,迟早会失败的,跑晩了就怕不掉了,但是他同样清楚,只要他前脚下令“南狩”,后脚搞不好就从撤退变成了溃败。

    他也想南狩,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门清,一个劲儿的劝,但是还差了一个火候。

    “大人,我们可以让荷兰人帮忙劝一劝,也许有用。”终于,有一个大臣说了一个可能有用的办法,郑梉赞赏的看他一眼,但是还不够,他还不能松口。

    “大人,我留下,您去南狩。”终于,有人挑破了,众人循声看去,看是谁这么勇。

    “原来是郑义啊,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非常危险的。”郑梉见是自家人,自然是放心的,还要假惺惺的劝一下。

    郑义看上去不过30,剑眉星目,一表人才,一脸正气凛然,他昂着头说:“大人,我不后悔,男子汉怎么能坐着等死呢?”

    郑梉大受感动,还得是自家人,平常虽然冷落了些,但终究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好孩子!”郑梉流下了鳄鱼的眼泪,众人也是不要钱的说着好话,把他吹的都快上天了。

    郑梉已经做好了安排,但是他不准备立即动身,他要看看荷兰人能不能劝退敌人,要是撤了最好,不撤在跑路不迟。

    离开了升龙府,可就是他神话破灭的时刻,没有统治者愿意如此。

    ps:a:给我点拼嘻嘻

    m:什么玩意儿,给我请一杯生椰拿铁

    a:我给我老板打工,一个月医院就给2百多块钱,这得我干大半天

    m:……

    我沉默了,是还不够努力吗?有些人挥金如土,有些人却连生活都如今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