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定在衙门内昏天黑地的忙着整顿内部的时候,刘二黑禀报道:“大人,那个什么郑氏派人来了,谁是要为了和平而做出努力。”
张定抬起一张麻木的脸,揉了揉:“让他们进来。”张定没指望能说什么实际性的东西,权当是一场另类的放松罢了。
很快,一行看上去就是精英分子的人进来了,虽然是战败者,却也是不慌不忙,举止从容。
张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样。
“这位大人,现在我们代表郑氏家族和您友好协商。”看着张定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们只能打破僵局。
“嗯。”张定用鼻孔出气,不知可否。
“大人,现在我们双方都是精疲力尽,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因此,在下认为,现在正是谈判的时候。”
[《汉书·韩安国传》:“臣且闻之,冲风之衰,不能起毛羽;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夫盛之有衰,犹朝之必暮也。”]
“嗯,我为什么要谈呢。”说实话,拿下了红河平原后,张定也不想打了,接下来的地形都是些丘陵地带,吃力不讨好,还不如止步于此,当然,还是要表现的具有攻击性,不然拿不到足够的好处。
使者侃侃而谈:“我刚刚入城的时候,发现城内还有人趁机作乱,虽然您的军队很快平息了骚乱,但是恢复显然还要一点时间,升龙府这么大,您需要不少兵力和时间。”
“再加上您一路远途而来,路上恐怕需要不少人留守。粮草辎重等补给线漫长,还要派兵保护粮道,不然恐怕会有被袭击的风险。何况马上就要入冬了,到时候恐怕补给更加困难。”
这也正是张定所需要担心的,粮食之前还能就食于敌,现在显然不行,这一路可谓山高水远,而且还有大片的领土还在郑氏手里,他为了图快,可没有去收拾他们,辎重路线需要不少人防卫。
“更何况,我们现在的确领土少了,但是兵力也集中了。我们还有几万军队在边境,他们都是骁勇善战之辈,还有其他地方军队,真要是惹急了我们,我们也能奋起一战!”
“现在荷兰人也站到了我们这边,他们派出了一支5000人的军队帮助我们协防,他们的战斗力大人想必您应该是清楚的。”这点纯粹就是瞎忽悠了,根本还没派人,双方还在扯皮,但是不影响他瞎说。
“我们的海军也在海上翱翔,想必您也很难受。据说影响了您的不少生意。要是谈拢了,我们承诺不再对您的任何行动造成影响。”
这句话也是狗屁,不可能不骚扰。不过只要找不到证据,谁能证明是他们干的?天底下那么多海盗,关他们什么事情。
张定听的笑起来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第一,谁说我手下没人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发兵?”
他们脸色发白,他们也忘不了如丧家之犬般逃命的场景,但是他们是说客,不能表现出怯懦,只能故作镇定。
“再说,你们南边的阮氏不是人吗?你们敢动吗?你们一动他们就敢掐死你。”张定斩钉截铁,这是肯定的。趁你病,要你命。
“那些荷兰人肯为你们卖命?想必就是震慑一下吧?海上大不了我都外包,我就不信你敢动他们。虽然我打你们有点难受,但是你们只会更难受!拿不出诚意就不要谈了,战场上见吧!”张定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几人腿发软,只得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们愿意承认您对所占领土的主权,承诺不再对您海上行动造成影响。愿意每年奉上金万两,粮食万斛,美人百名。”
“美人就免了,全部换成粮食吧。没有其他的就赶紧拟合同签了吧。”张定大手一挥。
他们哪敢有异议,恨不得赶紧签了,他们可是被赋予了灵机决断主权,然并卵,没有郑家主手里的印章,写的再多也没卵用。
张定只得吓唬他们:“十天之内,你们能拿着签了名盖了章的合同回来,一切协议生效,不然,等着我自己去拿吧!”
几人不敢说话,灰溜溜的走了。纵使他们口舌再厉害,在真正的实力面前,纵使再是巧舌如簧,口若悬河,也不如大炮一响来的有用。
处理完这件事,张定赶紧叫来李大等人,以此增大自己谈判的砝码,:“城内打扫干净了,李大驻守在升龙府外,城内由近卫军保守。李二去攻打那些还在郑氏手里的城池。”
“骑兵则是去尽量袭扰郑氏,不需要什么实际性的威力,能够吓唬到他们就行。”
张定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至于赏赐,等和郑氏谈好了再说。谈不妥就继续打,谈好了就开庆功会。”
“是。”几人答应下来,没有什么异议。只要有奔头,大家都不是不讲理的人。近卫军虽然只有一千五百号人,但是他们的武力和素质没有质疑,军纪绝佳,能战善战,最主要的是,他们最忠心耿耿。
而且,大家心里都清楚。伴随着领土越来越大,已有的军队不能满足需求了,肯定是要扩兵的。现有的军队体系里越南人所占比重较多,他们肯定不是第一选项,大概率会从桥头镇招兵。
最近过来的人数和频率提高也证明了这一点,军队要扩大,那么作为直属的近卫军肯定会扩大。况且,近卫军的统领刘二黑就是个混人,只听张定的命令,嘴也严实,谁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呢?但是没什么上进心,不会造成威胁。
众人得到命令后纷纷拍屁股走人,也不行礼,张定也没指望他们会来这些虚的。以前刘三刀会,但是现在也被打歪了,整个就一个山大王会议的感觉。
“二黑,你把郑好那小子抓过来,还有他家人,我要跟他聊一聊。”张定开口吩咐道,也不知道郑义劝的怎么样了,反正他是没有耐心了。
“是。”刘二黑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身破破烂烂衣服的郑好就被提溜过来了,在这个天,他身上的味道隔了一段距离张定都闻得到。
“带他下去好好洗一洗,他家人也要过来。”张定皱着鼻子,这样子跟他说话真是遭罪。
听到这话,本来没有动静的郑好仿佛活了过来,十分配合的下去了,他大概也不想他家人看见他这副模样。
不多时,一个满脸惊恐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妇女来了,大概是在牢里被吓坏了,华贵的衣服上满是脏东西,头发凌乱,眼睛颤巍巍的,低垂着头,进来的时候还险些摔着了。
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想必是他们的孩子。其中一个女子模样的人看起来年纪稍大,张定怎么知道是女的呢?虽然披头散发,黑漆漆的脸庞,看不清脸模样,但衣服上还隐约能够看见绣着的牡丹。
再说,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了。纵然如戏,也可以看出来是个贵族小姐,身姿高挑窈窕,双腿修长,厚厚的衣服也掩盖不了雄厚的资本。她身后则是几个年纪稍小的孩子,都是一脸害怕的模样。
张定今天才召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想必都不太舒服,不过现在正好,让无动于衷的郑好好好看一看,搞不好还有转机。
张定也没说话,低头处理着文件,他现在的公文可是积压了不少,都堆成一座小山了。攻下来的城池,还有反复的士绅,以及从桥头镇发过来的必须张定处理的文件。
张定不说话,自然没人说话,他们一行人就站在大堂中央,身边就是全副武装的近卫,只有烛光偶尔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张定写字的“唰唰声。”
不多时,刘二黑就把洗漱完毕的郑好带过来了。一家人重逢,彼此面面相觑,本想让家人看见他干干净净的样子不让家人伤心难过。哪知道家人破破烂烂,自己干净如新,看着家人凄惨的模样,郑好忍不住膝盖一软,膝行向前:“爹,娘~”
“儿啊……”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张定就看着他们表演。
1.“战场上拿不到的。谈判桌上也拿不到。你可以让步,但你让步到底也不可能得到对方的理解。”这句话最早是尼克松在1972年连任总统前夕针对越南战争问题说的。
2.关于明朝用竹简还是纸
成化初修英宗实录时,“史馆欲书江渊为(黄)竑作疏,史官丘浚曰:‘此殊易辨,若出江公手,则必用京师奏本纸,若用广西土产纸者,竑自为疏也。’取视则广西纸,渊乃免于物议。”
明宪宗朱见深(1447年12月9日—1487年9月9日),后更名朱见濡,年号成化,世称成化帝。明英宗朱祁镇的长子,母为孝肃周皇后,明朝第八位皇帝。
朱见深从小由祖母孝恭孙皇后抚养成人,1449年,土木堡之变,明英宗被瓦剌掳去,兵部侍郎于谦等立朱祁钰为景帝,改元景泰,同时立朱见深为皇太子。
1452年,景帝废朱见深为沂王,改立己子朱见济为皇太子。1457年,明英宗夺门之变复辟后又被复立为太子。1464年,明英宗驾崩,朱见深继位。朱见深即位之初,顺应人心,平反于谦冤狱,又恢复景帝帝号,赢得了朝野支持,保证了政局稳定。
pS:感谢
大佬
梦,初九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