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逸的话后,蒋大嫂的眼睛都瞪大了。
她是从未见过像秦逸这般混不吝,跟滚刀肉一样,软硬不吃的。
不管是成了亲的,还是未成亲的女人都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这一个弄不好,被婆家休了都算好的,活活打死都没人管。
蒋大嫂也往东屋里看了一眼,再不敢吱声了。
屋里的婆婆要是听见这些话,就算知道她是清白的,讨厌秦逸的同时,肯定也会收拾她。
尤其是秦逸豁的出去,婆婆在对秦逸的没辙的情况下,更会拿她出气。
秦逸翻了个白眼,用另一个灶里的火引燃了这个灶里的柴。
也不知道这蒋大嫂是不是脑袋缺根筋,就跟那秋后的蚂蚱一样,明知道蹦跶不起来,没事总想蹦跶两下,以彰显她的存在。
杀伤力不大,就是有点恶心人。
大锅烧水很快,没一会就烧热了。
秦逸拿了平时用来挑水的木桶,将热水舀了进去,然后,出了灶房喊了将劈好的柴摆放的整齐的蒋二笙,一起把水拎回了房里。
家里也没个浴桶,只能用洗脸的木盆这么将就着洗了,等过几天看看,有没有卖的。
“要不要我帮你擦?”
蒋二笙拒绝道:“不用。”
“相公,就让奴家服侍你吧。”
秦逸说着,把手搭在他的衣服上,要帮他脱衣服。
蒋二笙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很怪异的看着秦逸。
秦逸...这就有点尴尬了。
老婆这直直的性子,连个玩笑都不开的么。
无奈,他只能道:“你自己洗吧,洗干净点啊。”
转身,面无表情的出了屋。
他在院子里坐了会儿,想到老婆可能需要他帮忙换水,又进了屋去。
见到没穿上衣,只穿了一条亵裤的老婆,和木盆里的脏水,说道:“看看,还得需要我帮忙吧。”
蒋二笙看了他一眼,把木盆递给了他。
秦逸笑着将木盆里的脏水倒在了院子里,把木盆又拿了回来,还帮他舀满水。
然后也不出去了,坐在屋里的破凳子上看他擦身。
只是在蒋二笙弯腰擦小腿的时候,他明显看到蒋二笙的亵裤上有一个小洞,位置就在屁股蛋上,没忍住他笑出了声。
蒋二笙直起身子回头茫然的看着他。
秦逸站起身来,用手戳了下那个洞:“你屁股是长牙了么,怎么这有个洞。”
蒋二笙摸了摸,说道:“可能是前两天上山捡柴的时候,划的。”
他那天回来把外裤缝了,没有注意亵裤。
秦逸了解的点了点头,他老婆糙嘛,破个小洞之类的也不会注意。
“那你正好脱下来,换一条,我试着给你缝缝?”
蒋二笙看了秦逸一眼,把身上穿的亵裤直接脱了下来,然后从柜子里又翻出一条有好几补丁的亵裤,穿上了。
秦逸接过手里的亵裤看着上边的小洞,说道:“针线呢?”
蒋二笙伸手从墙上拿下了插在土墙上的针线,递给了秦逸。
秦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缝了起来。
说起来,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缝衣服,以前衣服都没坏就被淘汰了。
蒋二笙没管他,又重新把身子擦洗了一遍。
等擦洗完后,他走过去看秦逸缝的怎么样。
然后,就见秦逸把洞的地方全都缝的皱在一起。
秦逸还挺骄傲:“你看怎么样?棒吧!”
蒋二笙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嘴上还是说道:“挺好。”
秦逸也觉得第一次缝成这样可以了,将缝好的亵裤递给了他:“拿去洗吧。”
蒋二笙接过亵裤,大手摸了摸上边缝着的地方,虽然缝的皱皱的,但秦逸这份心是好的,已经好久没人给他缝过衣服了,都是他自己缝。
他将亵裤和刚才脱下的衣服放到了木盆里,准备一会儿端到院子里洗。
秦逸待着也没事问道:“挑水去哪挑?远吗?”
水缸里的水确实不多了,虽然他不喜欢蒋母和蒋大嫂,但也不能让女人去挑水。
蒋二笙看了看他那瘦弱的身板:“不用你去。”
秦逸哼了一声:“我不去谁去?你去?我可告诉你蒋二笙,你那条脚没好之前,受力的事情都不能做,劈个柴就罢了,别想挑水。”
顿了顿,他又道:“地里的活也不能去,要不然,晚上别怪我折腾的你第二天起不来床。”
地里的活累不说,还一站就是半天,他那腿肯定不能久站。
蒋二笙看了眼自己的伤腿,又想到秦逸先前给他喝的水,如果有好的希望,他也不想瘸着。
不过,这样爹娘肯定会不高兴。
秦逸见他又不说话了,上前摸了两把他的胳膊,硬梆梆的:“老是闷着不说话,快去先把衣服穿好。”
蒋二笙又去柜子里翻出了一套衣服穿上了。
秦逸觉得他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还挺乖的,又道:“我先去把水挑了,你听话,等你腿好了,爱怎么干活怎么干活,啊。”
蒋二笙看了秦逸一眼,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秦逸笑了笑,把两个水桶拎了出去,又问了蒋大嫂挑水的地方,便用扁担担着两个木桶去挑水了。
饮用的井在村子中间的位置,离蒋家有一百多米。
秦逸来回挑了三次,才把缸挑满。
正好这时间蒋父和蒋大哥回来了。
秦逸热情的招呼道:“爹,大哥,你们回来啦,你们真是辛苦了,等我给你们倒点热水。”
然后,他就把刚才锅里剩的那些未舀完的水,舀到了两个碗里,端给他们喝。
蒋父接过碗喝了一口,觉得这个二儿媳妇性子有时候挺硬的,有时候又挺软的。
而且,甭管闹成什么样,这张嘴倒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