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自己养的羊和兔子,朱圆圆认为不是啥大事,爽快答应了,还热心问,「你啥时候来看,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再来怎么样到时我可以教你咋养。」
她要将养殖技术安利出去。
兔圆很想说现在就去,可身体不允许,天也晚了,只能遗憾放弃。
可他耐不住性子等伤好,便期期艾艾的商量,「我明天上午,不,还是下午吧,早看到早安心。」
朱圆圆黑线,「它们又跑不了,你别急呀」
「我很急,」兔圆尴尬的挤出个笑脸,「其实我的伤并没多严重,首领动手有分寸,只要上点药就没事,我,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都显得她心硬了,朱圆圆只能点头答应,「行,你明天下午来找我……」
稍一停顿又改口,「还是你自己去看吧,就在我家后面的石头屋子里,要是你想养就让人给抓几只小兔小羊,或者等我扩大规模了再各送你一对儿。」
她养的兔羊还是太少,暂时舍不得送人。
「让我自己去看」兔圆搓搓手,「这不太好,要是被人看到想岔,怕是该以为我偷摸去的。」
朱圆圆再三说‘不会,就算真有人误会她也会解释,兔圆愣是坚持要她在场才敢去,无奈之下只能约到明晚。
「等太阳落山后,我肯定在家里,到时你直接去石屋里看就是,不用喊上我。」
兔圆小鸡啄米般直点头,「好好好。」
事情说定,兔圆才在家中兄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往回走,配着龇牙咧嘴的模样,特别喜感。
朱小粉却没笑,她幽幽叹了口气,「这世道,弱者活着太难了,即便身处强大的部落,也只能保证冻不死饿不死,想过得更好也不容易。」
「对呀,」朱圆圆认同,「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让部落变得更强大,有吃不完的食物穿不完的衣服,每天睡到自然醒。」
「还没睡着就开始做梦,」朱小粉忍不住往女儿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勤快点,好好跟着大巫学本事,别总偷懒,要是学不好,以后还得进采集队跟我去摘野果子。」
朱圆圆摇头不认同,「看阿娘你说的,我就是当不了大巫也能进狩猎队吧」
不说1队2队,进10队应该没问题,10队多是雌性或者雄性兔兽人,算是狩猎队里垫底的存在。
当然,再怎么垫底,狩猎10队也不比采集队护卫队差。
「去去去,」朱小粉被气得牙疼,用手捧住腮帮子,耷拉着眼皮道,「你要不是我生的,我都懒得管你。」
突然有点伤感,小雌性长大有自己的想法了,当阿娘的只能放手。
朱圆圆瞬间懵了,「不是,我没长大之前就很有主见,您还没习惯呢」
朱小粉,「……」
到底是谁说小雌性更贴心的
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担心把自己气出毛病来,朱小粉只能转移话题,「你给白石的回礼准备好了么」
朱圆圆乖巧点头,「准备好了。」
「准备的啥」朱小粉问。
她不是好奇心重,只是怕女儿想法异于常人,准备的东西不合适。
「不能说,」朱圆圆严肃脸,「这是秘密,传出去就没有神秘感了。」
朱小粉瞪大眼,「我是你阿娘,还能往外说不成」
「呃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朱圆圆笑眯眯的解释,「人在安逸状态下很容易放松心防,不小心说错话是很正常的,我这也是为你好。」
朱小粉有听没懂,怎么就成了
为她好呢
算了算了,她还是回家睡觉吧!
朱阿娘气势汹汹的抬腿,大步流星的走人,再没带着女儿一道走的打算。
「阿娘阿娘」朱圆圆意思性喊了几嗓子,见喊不停人就闭了嘴,摸着鼻子悻悻道,「阿娘脾气越发大了,都是阿爹宠出来的。」
唉,阿爹真是,都老夫老妻了还怕阿娘被人抢走,使劲宠着,往脾气大里宠,也不怕把人给宠坏了。
囧着小脸回了家,先去石屋里看看,给兔子和羊添点口粮,看着肥嘟嘟的小兔子嘿嘿笑,眼泪忍不住从嘴角留下。
野兔个头虽大,却很瘦,大部分是骨头,还是家养的肥嫩。
吸溜还得等小兔子长大。
兔圆对养殖大业很是看好,隔天下午早早守在大巫家门口,看到朱圆圆从谷外回来忙小跑着过来打招呼,「小大巫回来啦累不累要不要喝点水」
说话的同时递出个大竹筒,热情得让人吃不消。
「不用,」朱圆圆推拒,「你自己喝就好。」
兔圆收回竹筒羞涩的笑道,「我不渴,那个,我去看羊和兔子」
「可以,」朱圆圆点头,「走吧!」
原本是要让人自己去看的,可兔圆特意等在这,她不亲自带着去似乎太过冷漠,有失待客之道。
兔圆惊喜的跟在后头,嘴上却说,「小大巫要是忙可以不用管我的。」
「哦」朱圆圆扭头看了兔圆一眼,从善如流,「那行,我还真有事要做,你自己去看吧。」
兔圆,「……」他就客气一下,咋就当真了现在改口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
眼见着小大巫利索的钻进了大巫家,兔圆无奈之下只能僵硬着身子往后头石屋挪去。
朱圆圆进了师父家门却是撅起嘴不是很高兴的嘀咕,「我都要跟白石哥举行伴伴仪式了,怎么还有人打歪主意,就他那小身板,都挨不过白石哥一拳,真是!」
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
原本她是真以为兔圆对养殖业感兴趣,还挺高兴,没想到是朵烂桃花。
得,果然还是多注意点,不能轻信人。
「你站在院门口做什么怪相,」胡音从堂屋里走出来冷着脸道,「一天到晚不见影子,我等你的晚食都要等到饿死。」
「师父你别急,」朱圆圆苦着脸道,「我这不是被吓到,在这缓口气嘛!放心,保证不会饿着你。」
胡音挑眉,「吓到」
「嗯,」朱圆圆沉重的点头,「好可怕,我都是快要举行伴伴仪式的人了,竟然还有雄性找借口接近我,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相处这么多年,师徒俩早把彼此当成了亲人,自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被误会成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