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天,基本都是刀疤男一个人在监视,其余两个兄弟,就帮忙夜里轮个班,起初几天,他们还监听的挺起劲,毕竟剧情那么劲爆,但是这十几天下来,多少也有些乏了。
不过今天他们早早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要他们三个人都来盯梢。
原来是有这么一出好戏上演。
“哼,这姓林的早就该遭天谴!妈的,天天潇洒快活,害得我们兄弟三个在这受苦。”
年轻小黄毛早就看林奕不爽了,见他看的丑事被未婚妻撞破,嘴都笑歪了,一边在听,一边在幸灾乐祸。
刀疤男无语地瞅了一眼老四。
“你知道什么?这事是上面特别安排的,让我们盯紧点,随时汇报。”
“上面安排的?什么意思?”
坐在后排的年轻小黄毛脑袋嗡嗡的,完全没有搞明白什么情况,只知道好不容易才三人轮班,今天老大突然就喊他们回来。
黑瘦矮小的老二阴险的笑了两声。
“意思就是,上面动了点手脚,才让这个姓绫的女人撞破的呗。”
刀疤男点了点头,也没再闲聊,立刻拨通了电话,把此刻情况迅速做了汇报,才回到车内。
“怎么样?”
老二见返回的老大愁眉苦脸的,主动问道。
“嗯,上面让我们这几天通宵盯着,等他们通知。”
“啊?还要通宵盯啊?!我真不想干。”
年轻小黄毛一听又要晚上通宵躲车里吃泡面,还得听林奕那边爽歪歪的声音,无语地吐槽了几句,作势就要撂挑子。
前排的刀疤男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善地说道:“让你盯就盯,别懈怠!老三的下场,你是又忘了吗?”
一提起老三,车里三人都安静了些,表情都有些不忿,过了好一会,刀疤男才打破沉默,主动问道。
“那个贱女人呢?你们这几天盯的怎么样?”
一听老大提到那个女人,老二和老四也是一头火,怒骂了几声。
“别说了!晦气!那女人住的别墅区安保太严,根本进不去,上班也是就十来分钟车程,又都是比较繁华,人来人往的地段,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啊。”
……
屋里大戏落幕,剩下的只是绫婉玉时不时拉拉抽屉,翻翻衣柜,发出些收拾东西的声音。基本弄完之后,她就拉着两个大行李箱,独自站在玄关前。
该分别了。
真到了这么一刻,屋内三人的气氛都尤为压抑。
绫婉玉回眸,想说什么又无语凝噎。
该说的话,该交代的事情,每个夜里都说完了,好像又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林奕看着她孤单纤弱的身影,就空落落地站在玄关,恍然有些回想起她当年考上大学,要去首都时的离家场景。
只不过那时送别的队伍里,还有着他父母作伴,如今只有他一人。
送她离别,去的还是那个遥远的首都。
只不过,目的完全不同。
绫婉玉见林奕表情忧伤的杵着,也知道他舍不得。越是久待,越是让彼此难受。
于是主动转身过来,挤出一抹略略苦涩的微笑,朝他挥了挥手,就要推门离去。
叶南絮沉默的看着这场心爱之人的被迫离别。
她的委托便是这场分别最初的导火线,她是最没有发言权的。
如果没有当时,她在事务所里的胡搅蛮缠,可能林奕和绫姐姐,现在还幸福的待在一起,完全不用担心时时刻刻存在的生命危险。
她的到来,好像毁掉了一切。
她知道,但她不敢说,她知道林奕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绫婉玉,唯独没有告诉她,潜影的计划。
那个放弃所有身份,死亡威胁如影随形的奋力一搏。
万般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叶南絮心头,她默然地凝视着林奕的侧颜,眼神中满是歉意和愧疚。
不过转瞬,她就看到林奕紧咬下唇,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几步就冲到绫姐姐的身边,狠狠地抱住了她,将她揉进怀里。
绫婉玉眼眶骤然红了,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任由他抱着自己,任由他堵上自己的红唇,直到两人的泪痕,在脸颊触碰处彼此相连。
他们吻的忘我,也管不了叶南絮就站在他们身旁看着。
直到绫婉玉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林奕才松开她,极尽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絮絮承诺。
“我只爱你,还有,首都一路顺风……”
绫婉玉抿着红唇,莞尔一笑,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
“我也是,等我回来,我们并肩作战!”
尽管两人的声音极小,但叶南絮还是听得分明,她的心好像跳的很慢,每一下节拍都伴随着丝丝抽痛。
她分不清,道不明,自己是怎么了?
演个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