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IF线竹马竹马(04)
作者:欲汀   把死对头宠哭了,他怎么敢的!最新章节     
    林曜当然知道那是小时候的玩笑话。

    光是谢星忱当初录的那个视频,就被父母恶趣味一般的,之前每一年生日都会拿出来鞭尸。

    “长大了我也要曜曜当我老婆!”

    这句话成了谢裴两家最爱挂在嘴边的打趣。

    去年谢恒之还在拿这视频嘲笑谢星忱:“看吧,丢脸吗?”

    林曜当时很是无语,十分严肃警告他们:“下次不许再放这个视频,很烦。”

    他倒是还好,毕竟主角不是自己,只是觉得谢星忱明明只是童言无忌,结果被抓住把柄笑了这么多年,肯定觉得很害臊。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归是很要面子。

    云青当时连忙打圆场,拍着林曜小朋友脑袋:“不放了,以后都不放了,不生气哦。”

    没想到今天,又被程博言提了出来,这群人,真是......有完没完。

    “曜曜老婆?”贺离胆子比天大,歪着脑袋在那乱叫。

    “你想死是不是?贺离。”林曜伸手把他的脖子勒住,感冒也完全不影响发挥,拖着人打打闹闹跑远了。

    谢星忱偏过头去看程博言,相视一笑:“好凶的Alpha,不会家暴吧。”

    分化过后,男孩子们开始抽节似的生长,一下就从稚嫩小屁孩变成了风云学长。

    但再也没发生过小时候的冷战事件,林曜也没有因为长大而跟他变得疏远,在谢星忱肆无忌惮的纵容下,反而越发骄纵。

    “忱哥,走不动,背我。”

    “忱哥,困了,肩膀借我靠会儿。”

    “忱哥,你必须跟我考一个学校。”

    ....

    程博言旁观一切,言简意赅总结:“都谢星忱,惯的。”

    林曜一脸冷淡看着他:“你嫉妒?”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贺离学林曜的口吻,故意面无表情道,“博言哥哥,帮我系鞋带,没有手。”

    程博言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好的不学。”

    但还是认命半蹲下去,认认真真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贺离捧着小脸,十分做作说:“哇,曜哥快看,公主待遇哎。”

    他把哥哥叫了一圈,实际上林曜才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等成年生日的那天,刚好终考结束,林曜好不容易结束裴一忠布置的隆重宴会,跟好朋友们偷跑出去,贺离神神秘秘说给他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惊喜?”林曜一头雾水被他带过去,戴着眼罩,眼前一片漆黑,然后突然就被松了手。

    他刚把遮挡摘下来,就感觉肩膀被人碰了下,都没来得及看来者是谁,抓着手腕反手一摔,就把人按在了地上。

    戴着一号鬼脸的贺离:“...........”

    戴着二号鬼脸的程博言:“............”

    压根没打算乔装打扮的谢星忱,十分了解道:“我就说了,他根本不怕鬼,只有他追着鬼跑的份。”

    地上那位装扮得血淋淋的Npc龇牙咧嘴,小声抗议:“不是哥们,这算工伤吗?”

    林曜听到声音,才环顾四周,到处都布置着铁笼,昏暗的灯光,墙上的血迹,乍一看,是很唬人。

    贺离气鼓鼓出声:“不是,你再往里面走走,我试过的,真的很吓人!”

    秉承着不扫兴的态度,林曜点点头:“行,来都来了。”

    于是各个Npc又开始重新敬业工作,林曜对于这种类型的确是没太大的心理波动,但鬼屋里爬上爬下,道路狭窄,再往里走的时候,几个人就走散。

    远远的还听见贺离鬼嚎鬼叫:“程博言!程博言!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林曜:“.........”

    四面都是镜子,他刚走进一条死胡同,转过身,就感觉手被很轻地蹭了下。

    其实也没看清人,但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能分辨出,这是谢星忱的手。

    “忱哥?”

    “怎么猜出来的?”

    谢星忱笑了下,站在狭窄的通道里,侧过身,让他从里面转弯出来。

    林曜的指尖很轻地碰到他的指节,缓慢摸索下去,磨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枪茧,是之前裴一忠训练他们的时候留下的。

    “这,特征很明显。”因为四周都是阴森的背景乐,林曜声音很轻。

    谢星忱反手蹭过他的指节,确认道:“你也有一点。”

    “毕竟是一起训练。”林曜说。

    在逼仄的空间里,手掌很容易就起了一层汗,林曜觉得碰完就应该要松开,但又不是很想松。

    后边正好一个鬼面新娘飘过,林曜再度抓紧了他。

    “忱哥,我有点怕。”

    很难得听到他这样的示弱,谢星忱唇角很轻地弯了下,反手握住他,带着人出去:“那就牵着。”

    林曜很轻地嗯了声,手指跟他交缠在一起,只感觉心跳快得有点呼吸不畅。

    他脑子里转过方才走过的路,应该直走再左转弯就能出去,于是带着人朝反方向说:“走这边,那边有鬼。”

    谢星忱垂眸,昏暗的灯光看不真切他的神情,以至于不太确定林曜此刻是基于什么出发点,毕竟他平时是真的很粘自己。

    “这么害怕?出了很多的汗。”

    林曜手指很轻地弯了弯,发现被他扣得很紧,胡说八道:“中式的鬼比门口的那种可怕,你不觉得吗?”

    “很有道理。”谢星忱压着笑,“所以一会儿出去,他们问起来要怎么说,对一下口供。”

    林曜倒打一耙:“就说是我保护你。”

    谢星忱非常纵容:“好的,毕竟我们曜曜一个打十个。”

    林曜带着他左绕右绕,到底还是绕到了出口,在见到亮光的那一刻,两人非常默契地同时松开了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贺离一脸惨白的挂在程博言身上,嗷嗷哭:“我再也不来了!!!”

    嘴上说着很怕的林曜倒是显得比他平静不少:“你不是说之前来踩过点吗?”

    “骗你的........”贺离越说越小声,“我就觉得老那种平静的生日没意思,想给你整点花样。”

    “你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也算是给林曜表演了一个祝寿节目。”程博言说。

    “你可真会安慰人。”贺离此刻还在鬼屋后遗症中,小脸苍白,却仍然倔强,“你等等,我还有plan b给你庆祝。”

    林曜哭笑不得:“你要不先回去吧,我都怕你晕了。”

    “不行,要的,要让你记忆深刻。”贺离信誓旦旦。

    于是四个人从鬼屋又回了谢星忱家,谢恒之和云青还在宴会,可以让他们可劲儿放肆,只是他们看到第二个庆祝方式,集体陷入沉默。

    连平时骚话连篇的谢星忱,看着那非常不正经的大尺度片头,都反复确认:“你要跟我们一起看这个?”

    贺离点了点头,一脸坏笑:“对呀,这是最近排行榜第一的片子,我还没看过,以前曜哥小,不好意思跟他分享,现在他长大了,应该给他上至关重要的一课。”

    程博言匪夷所思看着他:“你可是真敢想,我们也是真敢听,居然还跟着你回来了。”

    “不行吗?”贺离皱眉,嘟囔道,“我听住校的同学说,他们也老多人一块儿看呢。”

    也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大胆。

    程博言倒是无所谓,转过头,看向林曜,压着笑:“听你意见,你看吗?”

    林曜下意识扫了一眼谢星忱,后者一脸坦荡,要是拒绝,倒是显得自己非常不大方,嘴硬道:“看呗,不就是……那种,谁没看过似的。”

    除了贺离一脸兴奋,剩下的三个人面色各异。

    光是片头就已经十分大胆刺激,逐渐进入正片之后,画风更加狂野,冲击力极大,整个影音室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看了十分钟,贺离捂着眼睛开始自言自语怀疑人生:“嗯?网上不是说后面是鬼片吗?怎么还在......”

    “你是笨蛋吗?”程博言笑得不行,“你怎么老想着吓人?”

    贺离也着实觉得画风过于大胆,原本想拿来挡鬼的抱枕此时有了别的用处,整张脸都埋在里面:“啊啊啊啊我真服了,我还花五块钱买的呢!骗子!!!快关掉!!!”

    “不关,惩罚你这个坏家伙。”林曜咬牙切齿。

    贺离欲哭无泪,抱着抱枕,尴尬至极:“太丢人了,我想死。”

    但回旋镖终究会扎回自己身上,林曜压根难以直视,没两分钟就起身找借口:“我去喝水。”

    “这有水。”谢星忱伸手把他按了回去,把水杯递给他。

    林曜脸颊涨红,转过头,压低声音跟他讲悄悄话:“你看不出来我想跑吗?”

    谢星忱微微挑眉:“跑什么?不是看过,你还害羞啊?”

    “你不害羞吗?”林曜耳垂红得都要滴血,“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因为我看过,所以淡定。”谢星忱姿态松弛,果断拉另外一位下水,“和程博言。”

    程博言:“...........”

    你就这么毫不遮掩把我给供出来了,亲兄弟。

    林曜回味之前他们俩的表情,原以为是尴尬,现在就变成了别的意思:“.......所以就主要是想看我一个人笑话是吗?你们就是这么给寿星庆祝的。”

    “错了错了曜哥,不看了,生日快乐,我回家了。”贺离简直受不了一点,光速起身,逃离现场。

    “那我留在这儿,好像也不太合适。”程博言看着万分尴尬的林曜,笑了笑,“你们俩慢慢欣赏,好好学习。”

    林曜愤怒地朝着他砸了一大抱枕。

    等那两人离开,影音室就显得更是空旷。

    林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在最里面出不去,偏偏遥控器还在对方手上,简直是挟持了命脉。

    “好好学习。”谢星忱笑。

    “我看一遍就会。”

    林曜眼睛闭得死紧,耳朵却关不上,只能开口求饶:“忱哥,可以关了。”

    然而声音仍在,好一阵,丝毫没有半点要暂停的意思。

    脸上却有轻柔的呼吸落下来,还带着一点龙舌兰的淡香。

    林曜愤愤不平睁开眼,就看到谢星忱离自己很近,唇角微勾,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

    “看什么看?”他恼羞成怒一般伸手推人,推不动,心跳过载。

    谢星忱笑着埋入他的肩头,热气拂过侧颈。

    “曜曜,怎么这么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