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秦淮茹狼狈又委屈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嘴上却说道:“别哭了,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以后再有谁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饶不了他们!”
秦淮茹抽噎着点了点头,说:“傻柱,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傻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咱们都是一个院儿的,说这些干啥,你先把身子收拾干净,换身衣服,别管那些闲言碎语了。”
从那之后,院子里的人对傻柱更加敬畏了几分,而秦淮茹也对傻柱多了一份感激与依赖,只是那些邻居们和傻柱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偶尔在路上碰见,还会互相瞪上几眼,只是谁也没再挑起事端,日子也就这么看似平静地过着,可暗地里的那些小摩擦和矛盾,就像埋在院子里的一颗颗小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引发一场风波。
易中海在院子里一直都是受人尊敬的长辈形象,可这天,他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突然听到旁边几个嚼舌根的人在小声议论,说他这一辈子没个儿子,到老了怕是要断了香火,绝后了。这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易中海的心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从那之后,易中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唉声叹气,茶不思饭不想,人也迅速地憔悴下去。
傻柱听说了这事,赶忙跑来劝易中海。他搬了个凳子坐在易中海旁边,大大咧咧地说:“一大爷,您可别把那些混话放在心上,生儿子又怎么样,没儿子又能咋滴?您在这院子里的威望,那是靠您自己的为人处世挣来的,可不是靠有没有儿子。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瞎咧咧,您犯不着和他们置气。”
易中海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傻柱一眼,没有说话,眼神里满是落寞和绝望,显然傻柱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
聋老太太也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虽然耳朵不太灵便,但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比划着说:“中海啊,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你这一辈子为院子里做了这么多好事,大家心里都记着呢,有没有儿子不重要,你可不能把自己身体气坏了。”
易中海苦笑着对聋老太太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在他心里,没有儿子一直是个心结,如今被人当众戳破,那多年来压抑的遗憾和不甘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岂是旁人几句劝说就能轻易化解的。日子就这样在易中海的愁云惨雾中一天天过去,他始终没能从这沉重的打击中走出来。
聋老太太平日里最是心疼易中海,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一般看待。如今见易中海被那些混账话伤成这样,心里头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二话不说,抄起自己的拐杖,迈着小脚,颤颤巍巍但又坚定地朝着那几个嚼舌根的人走去。
那几个人还在院子的角落里扎堆闲聊,丝毫没有察觉到聋老太太的到来。聋老太太走到近前,举起拐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其中一人的后背狠狠地打了下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骂着:“让你们乱嚼舌头,欺负中海,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哎哟”一声惨叫,转过头来,就看见聋老太太满脸怒容,举着拐杖还要再打。其他人都惊呆了,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聋老太太可不管这些,她继续挥舞着拐杖,一下又一下地朝着那些人打去,边打边说:“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中海为这个院子付出了多少,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他?”
那几个人被打得抱头鼠窜,嘴里不停地求饶:“老太太,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们吧!”可聋老太太根本不停手,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上的拐杖依旧不停地落下。
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都纷纷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有人赶紧上前去拉住聋老太太,劝道:“老太太,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聋老太太被众人拉住,这才停了下来,但她依旧喘着粗气,用拐杖指着那几个人说:“你们给我听好了,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说中海的坏话,我就跟你们拼命!”
那几个人吓得连连点头,灰溜溜地跑掉了。聋老太太这才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回易中海身边,拍了拍他的手,仿佛在说:“中海,我给你出气了。”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眼中满是感动和感激,虽然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情谊却无比深厚。
经聋老太太这么一闹,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真动了怒,那几个被打的也不敢再吭一声,生怕老太太再来找他们麻烦。而易中海这边,心情也稍稍有了些缓和,虽然心结还在,但看到聋老太太为自己如此不顾一切,心中满是暖意。
几天后,易中海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些,他找到聋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嘴唇颤抖着说:“老太太,这次多亏了您,我……”话还没说完,聋老太太就摆摆手,笑着说:“中海啊,跟我还说这些干啥,你这孩子从小就命苦,我怎么能看着你被人欺负。”
从那以后,易中海对聋老太太更加孝顺,凡事都先想着老太太,院子里的人也都对聋老太太多了几分敬畏。那几个嚼舌根的人,每次见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远远地绕着走,再也不敢造次。
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这件事,不过声音都小得很,生怕被人听见。而傻柱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禁感慨,这院子里的人情冷暖、恩恩怨怨,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意想不到,但好在,还有聋老太太这样重情重义的人,让这看似冰冷的日子里,多了一丝温暖和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