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
嗤...
原来是这么个事啊。
陈最看向南初,“他说的那些信...你见过吗?”
南初点头又摇头,“见过,但那却不是慕容家给的信...字迹像,但不是....”
她语调轻柔,却斩钉截铁,“他们看不起我们...”
陈最轻笑:“是啊,两个没有根基的小孩子,能反出多大的天,他们说谁是,谁就必须是...”
他掏出印章放在桌面上,“他们夺这个章有什么用?”
看到这个章,南初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不提靠这个章能启用的人脉,顾家人好像一直相信,慕容老宅,有很大一笔钱财,靠这个章能取用...”
陈最嗤笑。
白慕云带着两个人从门口走进来,“聿珩...没事吧,”
“没,”
他看向两名警卫,“劳你们守在这里,主人不发话,别放任何人进来,”
陈最收起印章,站起身看了一眼南初,“等我这边事了,我会带你回港都...”
南初张了张嘴,说不出拒绝他的话,只道:“你等一下...”
她转身进屋,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这里面的资料,是我整理的...对你应该有用...”
陈最接过,淡笑着看向齐冲,“走了,回你家吃饭...”。
在他快走到门口时,南初开口道:“我们能谈谈吗?”
她语调有些忐忑,他应该是那种不容违逆的人,可她还是有些自己的想法想说一下。
陈最回头,“相比于顾霄宸说的话,为什么你更愿意相信我?”
南初轻眨双眸,“感觉...”
她很是理所当然,“就是一种心里的感觉,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
在他面前,她做不出反驳和违逆。
这很奇怪。
就像是一种天然的压制。
从血脉中升腾而出。
陈最挑了挑眉,眼底情绪不明。
他拍了拍发愣的齐冲,“走了...”
走出南初的小院,他还在发愣,很快就落后于两人。
白慕云压低了声音说道:“一直以来你都对南初的事不咸不淡的...为什么突然...”
目光淡淡落在一处房子,陈最勾唇:“因为躲不过...”
昨晚的杀戮近在眼前。
今天就在南初家门口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楚。
楚奕,所谓杨四背后的人。
这个来杀,那个来探。
真的是烦透了。
来到这个时代。
说好了,他不会再给任何人低头。
那还退缩什么!
现在也不是他不想掺和就能退出去的。
不过,来京之前,陈最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毕竟这一步踏了出来。
那就不能停了。
慕容家?
陈最仰头,睥睨着天空,眼底是对权力的野望。
可别让他失望才好。
这个当权者,他想当。
眼看着陈最走出大院,各家的探子回去报告。
各家的主事者,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闹这么一出,就这么走了?!
他们还以为今天顾家和慕容家能出大的乱子呢。
有的已经打电话把在外上班的人喊了回来,商量着该如何决断。
结果他就这么走了。
这个慕容家的小子,做事怎么不按常理来呢。
祁家祁知礼在外忙完回了大院,听了陈最的所为,来到了主院祁老爷子书房。
“爷爷...”
“回来了,坐...”
祁老爷子笑呵呵的开口:“在外面听说了吗,”
祁知礼点点头,“我出大院门的时候,见了他一面,爷爷,当时他的情绪很平常,不像是个莽撞行事的人...”
“在顾家搞的那一出,更像是临时起意....”
“说实话,他为什么要跟顾家把事挑明,我也不理解,这个人...我看不透...”
祁老爷子摆摆手,“不管是顾家倒,还是慕容家起来,跟咱家关系都不大...啥都别管,静待后续发展就行了,”
“怕是不行哦...”
坐在窗边的少年淡淡出声道。
祁知礼和祁老爷子的目光移向他,“知翊...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知翊嗤笑:“楚家动静不小...”
这话一出,祁老爷子面色一变,拍了拍桌子,“你姑父也参与其中了?”
他摇头,“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只是...慕容家小子好像在南郊遭遇了刺杀,姑父掌管外城安防,他能不知道点内情?”
祁知礼看向他,“这事就算他们要做,也是极其隐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知翊笑了,“人家根本没想藏好不好,他进南郊密林,是光明正大开的军车,出来的时候身上满身鲜血,一点遮掩也没有,晃晃悠悠的就走出去了,”
“那么多血,肯定伤亡不少,可为什么一点消息没传出来呢,我姑父...”
话及此,接下来的话根本就不用说,两人也都明白,这事跟楚奕脱不了干系。
“慕容家的这个小伙,明显一点伤没留,可,那么多血,肯定都是刺杀者的,啧啧...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哦,嘿,正常情况下,这种行为肯定是要带着铐进去走一遭的....可人家硬是一点事没有...”祁知翊啧啧惊叹,语气里全是对陈最的赞赏。
“这说明什么,说明没留把柄,这有点可怕吧,尸体他都怎么处理的?”
祁老爷子沉默片刻,摆摆手,“去...把你姑姑从楚家喊回来...”
祁知礼点点头,脸色有些冷,“楚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要瞎掺和,”
“他这是看不上我们了...”
祁知翊吊儿郎当的起身,做出总结:“不然做事之前,至少跟我们知会一声,啧啧...心大哦,”
他笑着回头,“爷爷,大哥,我喜欢这个陈最的做事风格...有机会...我想跟他做朋友...”
说完类似于表态的话,他转身离去。
陈最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
可这份随性和狠辣。
祁知翊很欣赏也很喜欢。
在他看来,男人就应该像他这样,做事前不用顾虑这么多。
直接就去做。
他也由衷的觉得,陈最是个能成事的。
走出大院后,齐冲懵逼的脑子好像转过来了,他呆呆的看着陈最问了一句:“陈最...那次跟着楚叔上山,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陈最愕然。
这脑子,是转了多久才想到这儿啊。
他拍了拍齐冲的肩膀,“那不是药...是安神的,那天你是不是睡得挺香的?”
“嗯,”
陈最趁他转不过来的时候再次说道:“抱歉,当时跟楚明舟有话要聊,只能让你先睡着,”
齐冲挠挠头,“嗐,没事...”
“我只是在想你在南初姐家说的那些话...”
他往前走着,头突然垂了下来,丧气说道:“我一直觉得南初姐过的挺好,可直到你点出来这些事,我才发觉....那是不对的,”
“这么多年了,没一个人为她打抱不平...”
“直到今天...”
他刚才看到,南初姐眼都红了。
陈最轻轻挑眉低哂。
借题发挥罢了。
肯定看到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