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看到他身上不停留下的血迹,白辰山最快反应过来。
白允谦朝身后挥手,“去大院把苗老接过来,快...”
陈最却轻轻一笑:“二舅,倒也没伤这么重...”
白允谦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瞪了他一眼,回头看向白辰山,声音含着怒气,“给你舅舅打电话...”
又对后面的白慕云道:“去...去公安局那边报案,找人过来,”
白辰山沉着脸大步离开。
白慕云也怒气冲冲的转身走开。
近期因为大院的连发事故,萧严安排人巡视周边。
白家人来大院的时候,他也得到了消息。
赶过来看到他们带着苗老,他瞳孔一颤:“白家谁出事了?”
“我们家珩少爷遇刺了...苗老,您快着点,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来请人的是白家的勤务员,此刻也是满脸焦急。
萧严有些惊讶,他那样身手的人都受了伤?
那对方岂不是数量更多。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顾家的方向,希望不是他们吧。
若真是,恐怕是自取灭亡。
陈最那样的人,你伤他一下,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般想着,他嘱咐警卫守好大院的门,也往白家走过去。
来到门口,就看到钟南风疾步走出白家。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萧严轻叹,看来真闹大了。
苗老走进白家,看向白家一众人,“病人在哪?”
阴着脸的白老爷子看向白慕云,“带苗爷爷去内院....”
“苗爷爷,这边请...”
来到陈最床前,看到浑身是血的少年人,苗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出血量,人还能活着?
他上前一阵忙活,扒开他的衣服,看到只有胸前一刀,他拧眉处理了伤处。
再检查却一个伤口都找不到了。
苗老疑惑:“咦...只有这一处伤?”
白慕云气愤的开口:“苗爷爷,您希望是几处?”
“可是这个出血量也不对啊...”
“我这弟弟现在晕倒了,我怎么喊都不醒...苗爷爷,您先把人弄醒吧,”
苗老虽然只是个军医,可基本的人体构造还是知道的,这个地方捅一刀,最多受点皮外伤,根本伤不到内脏。
昏迷不醒?
不会吧。
他这脸色,也不像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啊。
把脉时,脉象也很有力。
为什么不醒呢?
正在农场偷菜的陈最:啧,今天偷的种类真多啊。
人参都有。
捅这一刀还挺疼的,正好补补。
偷完菜,开始收割蔬菜瓜果。
售卖后再购买一批稀罕的玩意儿,一键种植。
忙活完,又点击合成工坊,给自己合成一批补身体的药丸子。
他这一直不醒,可愁坏了外面的苗老。
怎么也看不出病因,难不成,他的内脏跟其他人位置不同?
可这,脉象也不对啊。
白慕云都要急哭了,白辰山走了进来,看向苗老,“苗爷爷,还请您在白家稍住...”
他拍了一下白慕云,“带着苗爷爷去你院子休息,”
“哥,他这...”
“听话...快去...”
“好,苗爷爷,跟着我来吧,”
他们走后,白辰山坐在床边拍了一下陈最。
陈最适时睁开眼冲他轻笑。
“伤真的没事?”
他从床上坐起,“...我自己捅的...能有什么事,”
白辰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门外有人来了...爷爷的意思,你还是见见...”
陈最点头,“让他来吧,”
他起身走出,片刻后,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停在床前。
他掀起眼皮看向来人。
一身素色大衣,眉眼带着温和与从容,周身散发着宁静儒雅的气息,与陈最对视,他微微低头,“少爷,”
陈最淡淡发问:“来做什么...”
“少爷,我是您的管家,该来拜见...”
“哦...这个时候来,晚了点吧,”
男人依然保持着那份淡定从容,他谦逊有礼的垂眸:“少爷,之前您不需要我,我自然不敢出现碍眼,可现在不同...”
陈最轻笑:“哪里不同?”
他微微皱眉,头再次低下,“您受了伤...”
“我不敢妄自揣测您的意思,可现在...少爷,小的冒昧请问,是否启用我...”
他说话时,声音温润如玉,措辞优雅,就是卑微低下,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彰显出儒雅与内涵。
陈最眼底闪过笑意,这才更像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
之前接触他的杨四,肯定连最基本的打手都不是。
“叫什么?”
男人低头,“木楠...”
“慕容的慕?”
“不,木头的木,少爷,我还轮不到慕这个姓...”
只有主家亲点的人,才能有幸得个慕的姓。
陈最眼神很淡:“启用你...你能帮我做什么?”
木楠轻叹:“什么都可以...很多事,您都不用亲自去做,吩咐一声就行,有我们在,少爷不至于受伤,”
“你们有这么好的身手?”
他盯着陈最,语速平缓:“或许没有,可是少爷,在咱们的最后一个人倒下之前....不会有人碰您一根指头...”
陈最眼神有些微妙,这番忠心表的。
让他莫名有些起鸡皮疙瘩。
木楠请示道:“少爷,院子里有个医生,让他进来给您看看?”
陈最淡淡颔首。
木楠转身打开房门,冲门口喊了一声:“苍术...过来...”
一个人跟在他背后走了进来,这人浑身药草香气,一看就是经常跟药打交道。
他冲陈最点点头,“少爷,”
说完蹲在床边开始把脉,把完脉后拆开纱布检查了一下,还凑近闻了一下。
确认后,他起身后退一步,“少爷,给您治伤的应该是个军医,这是军中常见的治疗外伤的药,”
木楠问道:“伤的如何...”
苍术摇头,“很轻微,但是用的药不怎么好,”
“换我们自己的药...”
“是...”
陈最看着他们的互动,微微眯眼,但没出声阻止苍术的动作。
拆纱布、清创、消毒、换药,再进行包扎。
一切完毕后,苍术轻声道:“少爷,下次如果还需要做出伤口...你可以再往上来点,这个部位两天就能好,您捅的这里....怕是至少得一周,”
“滚...”
“好嘞...”
收拾完东西,苍术又多了一嘴:“其实您没必要非得真捅,我这有药,能让您看起来很虚弱...只要不是高明的医生查不出来,而且不伤身体,”
陈最目光幽幽。
苍术头低了低,“少爷再见....”
木楠眉宇间有些不赞同,“少爷,用伤害自己达到这些目的,有点得不偿失了,”
陈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直视他,“你在教育我?”
“不敢,”
“做我的人,最基本的一点...那就是不能质疑我的任何决定...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趁早可以滚回慕容家,”
他说到最后,声音转冷,眼神也变暗。
木楠后退一步,脸上没有任何惶恐之色,只是有些无奈,“少爷...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要知道,他如果受到任何伤害。
遭罪的,还是他们这些底下人。
慕容家的迁怒,他们这些人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