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轻轻敲打着窗户,传出清脆的声响。
室内,熏香袅袅升起,香气弥漫开来。
陈最靠在小榻上,一条长腿闲闲的曲着,姿态懒懒散散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翻。
他偏头,虞姬将切成小块的水果喂到他嘴边。
隔壁书房传来声响,她小声道:“少爷,电话响了, ”
看完了最后一行字,陈最把书放在一边,起身走进书房。
凌霄汇报:“江知越回了江家...”
“嗯,回了江家之后,是不是就没出过门?”
“呃,是...”
陈最轻笑,“再守一天...”
“嗯,白杳杳那边...已经被带走了,我没问后续,”
“好,先挂了吧,”
挂断电话,陈最拨出一个号码,“是我,她人怎么样?”
对面的南之野嗓音淡淡:“一口气,”
“以我的经验,活不过三天...”
“你那....没医生?”
“嗤,没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她明显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地方安全吗?”
“没去医院,在我的别墅,我们黑道上,有自己的医生,该有的仪器都有,”
陈最:“明天我去一趟,”
“随意,对了,我的人有消息了吗...”
“没...”
话音还没落地,对面的南之野就挂断了电话。
陈最轻嗤,还急了。
找一个被人藏起来的人,哪是这么容易的。
他通过连廊走进卧室。
虞姬递过来一杯茶,“少爷,今晚我们吃炖锅吧,”
“嗯,可以,”
她笑着起身,“那我去准备东西...”
虞姬偶尔会给陈最炖一些补汤,院里的小厨房也准备了各种锅具和燃气,还有各种菜品。
各种菜倒是挺足的,她扬声道:“少爷,我去后厨要点肉...”
陈最扫了一眼地面的雨水,“让他们送,”
“哦也行,”
所谓炖锅,就是火锅的低配版。
各种菜炖在一起。
吃完后,身上味还挺重的。
两人一起走进浴室冲洗一番,穿上浴袍躺在床上。
陈最由浅入深的吻着她的唇,“怀上了吗?”
虞姬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缓缓喘息,仰头承受着他的热吻,“嗯~...少爷,我不知道啊,”
“我觉得差不多了,改天南初去体检,你跟着验验...”
她声音婉转,“好~~...您今晚温柔点...”
“我尽量...”
陈最做这种事,一向是自己爽为主,很难顾忌她的感受。
还真不知道什么温柔和粗暴。
折腾到半夜,虞姬已经软成了一滩水,朱唇微启,双腿颤抖。
他喟叹一声,从床上坐起,“能动吗,去洗洗,”
“少...少爷,你先去,我再等等,”
“嗤,”
陈最伸手将她抱起,走进浴室简单的冲洗一番,再抱着回了卧室。
“少爷, 谢谢你,”
将她当个抱枕似的搂在怀里,他哑声哼了一声:“睡觉,”
听着外面传来的淅沥雨声,沉沉的入眠。
次日晨起,陈最看着湿塌塌的路面皱了皱眉。
这雨,要下多久?
他站在连廊简单活动了一下,洗漱准备出门。
“少爷,早饭...”
“你自己吃吧,我去正房陪爷爷...”
来正房蹭早饭。
饭桌上,慕容恪看着他说:“我要去虞园陪你奶奶待一周,”
“嗯,去呗...”
“江家的事...”
陈最笑着看他一眼,“江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慕容恪轻呵,“你慢慢折腾吧...”他是管不了了。
“只靠舆论,江浔之你怕是动不了,”
“谁说我要动他了?”
陈最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江浔之这个区长位置坐的,本来就晃晃悠悠,只要江家乌家联盟不成,他自己就会倒下来,根本不用我出手,”
他从始至终针对的,就是江知越,还有乌家。
慕容恪点点头,“心里有数就好,”
“爷爷,那我出门了,记得帮我跟奶奶带好,”
“嗯,”
找了个司机跟随,陈最来了南之野说的地方。
周围都是荒地,很偏僻。
他下车前吩咐司机,“开着车出去转一圈再回来...”
别墅门口有人守着,看到他又确认了一遍:“慕容少爷?”
陈最颔首。
门被打开,一人带着他走进院内。
别墅分三层,走进大厅就看到,这竟然是一个小型的医院。
大厅一侧有简易药房,还有房间改造的手术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你们老大呢...”
“找人去了...”
陈最轻啧,还真是一刻不得闲。
“我的人在哪?”
“二楼第一间...”
走上楼,推开第一间的房门,看到一个女护士正在给白杳杳换吊瓶。
扭头看到他,只嘱咐了句:“有什么重要的话赶紧说...”
这话,一般都是给临终病人家属说的。
陈最走到床边坐下。
往日明艳魅惑的白杳杳,此刻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只能靠机器勉强维持着生命。
按理说,他这时候应该说些鼓励的话,让她多点生的希望。
可陈最就不是这种人。
他嘴依旧很毒。
“你说你这是图什么,”
他轻啧一声,“我是怎么教你的...拖延一下时间,让他那天晚上别回江家就行了,你倒好...呵...不就是被睡一觉吗...就当被针扎一下,又能怎样,在我面前脱衣服的心态哪去了?”
“嗤,跟江知越同归于尽,我还能夸夸你,你看你现在,他活的好好的,你倒是把自己撞死了...”
陈最凉薄开口:“你要是就这么咽了气,答应你的事,我可就不做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监护的机器突然传出报警声。
心跳监测仪也跟着乱了起来,【∽∽∽∽≈≈≈≈~~~~】
护士听到动静开门看了一眼,连忙回头呼唤医生,“娄医生...快来,一号房的美人姐姐不太好...”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穿白大褂面带口罩的人走了进来。
他对着陈最说了一句“出去”,转身开始抢救。
护士把他拉出去,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你跟她说了什么?”
“不是你让我说重要的事吗...”
“那...那你也不能刺激她啊,”
陈最耸耸肩,“我真没刺激,我说的都是重点,”
护士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摆摆手,“你先去外面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