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先是遭受一番舆论攻击,后损失了乌家这个强有力的姻亲。
就算有江浔之稳住局面,可江家无形中,还是有了倒退的迹象。
折腾良久,也只是堪堪守住自己的区长之位。
为了保江知越,他舅舅本来能得到的军衔,也吹了。
但也仅仅只是保住。
江知越虽没被赶出军港,但也做了降级处理。
白杳杳的事又被媒体翻来覆去的提及,都说这段时间一直没看到她人出现,是被江家灭了口。
一时间,众说纷纭。
现如今的江家,可以说是风雨飘摇。
得到白杳杳的消息,江知越沉默了片刻,手落在电话上,但又收了回来。
“你这消息是从哪得来的?”
“就是听道上的兄弟提过一嘴,但都是未经证实的消息,”
江知越脑袋已经恢复清醒,知晓自己不能再莽撞行事了。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你再去探探,”
“是...”
几日探查,自然是查不出什么确切的消息,但来人再报:“消息太多了,有的说在医院见过,也有的说见有人用轮椅推着她进了小区居民楼,甚至.....”
“能确定的是,这些乱糟糟的消息,全部都是从北边传出来的,”
江知越沉默良久,抬头看他,“去爷爷身边,把乔大喊过来,”
“大少爷,乔爷可不是我能叫动的,得有个理由...”
“就说我无聊了,想跟他切磋一下....”
“是,”
乔大,是江老爷子身边的一把好手。
杀人的好手。
在早年前,曾参加过某党的情报谍战工作,接受过特定的杀手训练。
他不仅身手厉害。
绝境之时,身边的一切都能是杀人的武器。
当初慕容家的那场‘意外’,就是他一力完成。
江知越听到声音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老者。
他身材高挑,身形很瘦,一身黑衣装扮,眼窝深邃,眉毛浓厚。
来到院门口的动静很小,几乎是悄无声息。
说话声音永远带着一层沙哑之意,“大少爷找我有事?”
“乔爷爷,您坐...”
江知越:“之前那些事,您都梳理了一遍...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乔大点头,复又摇头,“怪就怪在,每件事上,都有一个涉事者,但这些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不存在什么串通和勾连,但是这样的话...就都成了意外...”
“白杳杳的事,看似针对的是你,可又好似针对的二爷...就在我们把你们两人都保护起来之后,再次出事的,竟然是乌丞,”
“这虚虚实实,左一晃右一闹的,我看不出门道,”
他看向江知越,“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白杳杳的消息出来了,都在北港...我怕...是有心之人的诱人之计,”
“你想去?”
“嗯,”
江知越沉吟着。
他的眼眸忽明忽暗,“我记得乔爷爷跟我说过...有些局,你不走进去,永远不知道迷雾背后的真相,”
“若真是诱你的计,那这次北港之行,危险...”
江知越嘴角勾起弧度,眼神却如夜色浓稠,沉郁得仿佛永远化不开。
“可这一切...也该有个了结了,”
他扭头看向乔大,“是与不是,我得走这一遭...”
“劳乔爷爷帮我...”
乔大点头,“你开口,我自然是会帮的,可要跟二爷打声招呼?”
“二叔现在正为政事烦心,暂时不用告诉他了,等一切有了结果,再通知他不迟...,”
“好...北港那边有我们的人吗?”
江知越摇头,“大多数帮派人员都聚集在北边,人员鱼龙混杂,我们江家,还真没有人手在那边...”
“乔爷爷,我们去,也不是打杀,只是探一下消息虚实,”
乔大虽有些不安,可他更加好奇。
他这个人耍了一辈子阴谋,设计了无数的死亡。
江家这一局,他很清楚这背后有人。
可却处处落不到实处。
也是怪了。
他想知道这背后是谁,竟有这般智计。
陈最这边,得知江知越赶往北港的消息后,轻声一笑。
喝完了碗中的汤,他起身走进书房,给慕容宴礼打了个电话,“最近有没有什么热闹的场子,”
“什么意思,”
“我需要在热闹且大庭广众的地方待几天...”
“我的极乐不行吗?”
陈最淡笑:“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多找几个人证...”
“明白,多弄点不在场的证据是吧...”
“差不多,”
慕容宴礼想了想,恍然道:“我这里刚上了一批姑娘,借机搞个活动...再把旁系几个兄弟们都叫上,”
“行,那你安排吧,我晚上过去,”
“好...”
挂断电话后,慕容宴礼敲了敲桌面,开始喊经理进来。
逐一安排下去。
陈最午间小憩过后,坐在书房准备武器。
银针毒镖、枪械弹弓、还有一把狙击枪。
全都收进万能背包,以备用。
虞姬看到他手里摆弄的东西,担忧的蹙眉:“少爷...有危险吗?”
陈最轻笑:“没事,只是整理一下...我这几天要去宴礼那里玩几天,你在家要是无聊,可以让司机带你去虞园找南初,”
“好...”
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儿杂事,凌霄来了之后,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出门。
坐上车,负责开车的凌霄微微皱眉,“三爷,用不着你亲自去吧,我应该能搞定...”
陈最的视线落在车窗外,淡淡开口:“你不行...”
“这次,就当是我的一次试炼,我想看看,江家的这个高人,到底有多强...”
“一切,按照我说的做,”
凌霄有些为难,“三爷,我还是跟着你吧,”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他身上,“照我说的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