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小孩子,多少都有些难看。
可陈最看着眼前的娇嫩小团子。
他开始骄傲暗叹:
不愧是他的种。
两只小手斗拳状举在脑袋两侧。
头发乌黑,皮肤一点都不皱吧,白嫩粉红,脸蛋肉嘟嘟毛绒绒,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站在他旁边的院长夸赞道:“三爷,少爷六斤六两,很健康。”
女医生笑着夸奖:“我接生了这么多孩子,就数小少爷长得最漂亮,胎盘干净,身上一点胎脂都没有,这头发也多,乌黑发亮,”
陈最俯身,伸出手指触碰他的小手。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奇。
真的好小,他的拳头,还没自己的一根手指大。
这么小的小东西,是怎么一点点变大的?
“喂过了吗?”
刘婶上前来,“少爷,喂过一次奶粉了,”
陈最直起身子,目光落在女医生身上,“虞姬情况怎么样,”
女医生笑着说:“小姐没事,做完清洁就可以出来了...”
“需要住院几天才能回家?”
“今天就可以回家坐月子,”
陈最有些疑惑的蹙眉:“今天?”
院长笑着解释,“虞小姐是顺产,而且她的身体很好,现在已经是可以下地的程度了,”
对于这些,陈最是不懂的,拿南初做参考。
他以为虞姬怎么也得住几天院。
“凌霄,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开车过来,”
刘婶笑着说:“少爷,我已经给老夫人报过喜了,车应该已经到门口了,”
陈最点点头,“你去看看虞姬,”
“好的少爷,”
他冲院长和女医生点了下头,“麻烦各位了...你们去忙吧....”
“不麻烦,那我们先下去了,”
女医师临走时说了一句,“虞小姐想做的手术,现在做对她身体有害,还是等她出了月子再休养几个月再来做也是一样的,”
陈最抬眸,“什么手术...”
“呃,节育手术...”
他抬手挥了挥,示意她下去。
陈最再次将目光落在小床上的婴儿身上,他轻声问:“凌霄,这个孩子长得像谁?”
凌霄的声音也不自觉放软,“三爷,我看不出来...不过小少爷长得确实白嫩好看,”
那是自然了,陈最淡淡勾唇。
自己长得就不错,虞姬的长相也是中等偏上的,根据基因的角度,这个孩子就不会是个难看的。
而且孕期的时候,他还给虞姬吃了不少好东西。
不仅容貌,肯定根骨智商都不错。
陈最眸底闪过各种情绪,他已经想好以后要怎么培养这个孩子了。
不管孩子妈妈是什么身份。
凡他答应留下的孩子,都会给予同样的教育和爱护。
当然,若是养不熟,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软乎乎的小不点,陈最内心有一种别样的柔软和欣喜。
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玩具。
且这个玩具未来是什么模样,是由自己雕琢的。
他眸中极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语气带着理所应当、气定神闲的恶劣。
“小不点...好好长大,长大了跟爸爸好好玩,”
凌霄似不理解:“玩?”
陈最望着孩子许久,低低一笑:“试想一下,他经过我的手,从一个小不点,变成一个惊才绝艳的少年,”
他看向凌霄,“这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吗?”
凌霄轻声笑了,“三爷,教导孩子,这是您作为父亲的责任,”
“责任?”
陈最眯眼,“我不喜欢这个词,”
但他会教导,可不是为了责任,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趣味。
另一边的虞姬已经清理完毕,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
她刚躺上病床,就开始焦急的寻找着,“孩子呢?”
刘婶端着药汤走过来,“在隔壁,少爷看着呢...”
虞姬虚弱一笑:“少爷来了啊,”
“来了,把药喝了,虞小姐,小少爷长得真好,比很多小女孩都白嫩,”
听她的形容,虞姬更加想要看到孩子,不用刘婶喂,自己端着药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喝完了药,刘婶又给她端来了一碗药膳,“再喝点,补充点体力,”
“刘婶,孩子饿不饿啊,我怎么喂他呀,我好像没有奶,”
刘婶笑着安抚她,“我喂了奶粉,等晚上,我给你疏通一下,明天你差不多就有奶了,到时候你就自己喂...”
虞姬温柔的笑了,“好...”
喝完了药膳,刘婶走了出去。
再次进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个包裹严实的孩子。
虞姬探着头,“给我抱...”
看到他小脸的这一刻,她激动的流下泪来。
“哎呦,月子期间可不幸哭啊,会坏眼睛的,”
虞姬低头,温柔的亲了亲他的小脸,充满爱意的唤了声:“宝贝...”
她眼含泪光的看向走进来的陈最,“少爷...我生出来一个小棉花团子...”
“他怎么这么软啊,”
陈最淡淡勾唇,“你歇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了,家里准备好了,回去坐月子,”
虞姬一双眼亮晶晶的,“我不累啊,”
“少爷,我们快点回去吧,我想亲自给孩子喂奶,”
越说她越躺不住,压低了声音将刘婶喊过来,“刘婶,给孩子抱严实一点,我们回家...”
回到家里,虞归晚已经等在院里了。
等刘婶抱着孩子下了车,她就将孩子接了过来,“哎呦呦,我嘞个乖乖,这是个男娃?”
“我怎么看着,像个女娃...”
陈最笑着凑过来,“奶奶,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您别总夸他漂亮,这不是夸男孩的词,”
虞归晚嗔了他一眼,“去...”
“什么男孩,现在还是个娃娃呢,夸漂亮怎么了,”
“虞姬,你别在院子里站,快回屋去...”
“呜哇....”
“哎呦,这是包太厚,不高兴了...,”
虞归晚抱着孩子走进屋,给孩子解开了一层又一层,“尿了...”
“阿芙,拿个新的垫子,”
陈最站在旁边看了一眼,四五十平的偏房里,放满了孩子用的东西。
光屁股的小孩子抬脚乱蹬。
这小胳膊小腿,也太细了吧。
他虚量了一下,眉头越皱越紧,这还怎么玩?
虞归晚扭头,“你皱什么眉啊,”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