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心,“???”
八个?
他也能忙的过来?
而且十五岁?
她收回刚才的话。
凌楚依这时又推着商晋北过来,童映心看着他,再看他还提在手上的保养品,一时对他难以评价。
“要不要去那边坐坐?”霍砚清说话间看向一旁的长椅。
“嗯。”童映心点点头。
她才刚好一些,站久了是容易累。
凌楚依不想再管商晋北,就主动过来扶住童映心,“童小姐您慢一点。”
“我没事。”童映心温柔冲她笑笑,“你怎么会照顾他的啊?”
凌楚依有一些尴尬地,“他的腿是我打的。”
童映心,……
而这一边商晋北很真诚地向霍砚清道歉,“抱歉啊二哥,我听到抽血复查几个字就以为二嫂这是怀孕了,没想到闹了个乌龙。”
霍砚清撩起眼皮狠睨他一眼,“你不是带着楚依出来显摆的?”
被戳中心事的商孔雀晋北嘴角再也压不住了, “二哥你不愧是法医,果然聪明,哼,小米辣这样陪着我绕了一大圈后,我看以后帝都谁还敢说我追不上她。”
此刻的他在霍砚清眼里跟智障没什么区别,“你可以滚了。”
不然他真是会从他嘴里再听到怀孕两个字就掐死他。
“别啊,来都来了,让我多待一会嘛。”商晋北说着看向已经坐在长椅上的两个女人,一个冷酷又无情,一个温柔又知性,真是养眼啊。
他看着,忽然想到什么地,一脸感慨地对霍砚清说道,“说起来,二哥你,我,森哥,咱们三个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可咱们还都没有孩子呢,二哥你说,如果现在森哥没离婚的话,咱们三个里面会不会是森哥最先有孩子的?”
霍砚清没说话。
“我觉得一定会是森哥的,他结婚最早,”商晋北很自信地说着,“而且他比苏布偶那作精大了快十岁,平时照顾她就跟照顾女儿一样,他有了孩子,他一定是最会照顾孩子的那个。”
霍砚森么,他确实温柔又有耐心。
但那也要看对象是谁。
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作为他的亲弟弟,只看到过他对前嫂子那么好,至于别的女人,哦,霍砚森眼里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霍砚清不说话,商晋北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个话题,刚要说点什么,他陡然睁大了眼睛,认真无比的口吻,“不对,二哥,咱们三个里面,最先有孩子的应该是你才对,如果你和二嫂你们当年没分手的话,你们一定是最早有孩子的。”
霍砚清,……
商晋北越说越兴奋地,“好像现在的话,最有可能先有孩子的也是二哥你哎,你看哈,森哥离婚了,目前没有再婚的打算,我追小米辣还遥遥无期,所以,现在这个重任可就落到二哥你身上了,你得加把劲,好好造个人出来啊,这样我们今年过年时也不用被长辈们念叨了啊!”
“……”
造人。
他和童囡囡么?
霍砚清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再次落向长椅上童映心的眼神里多了些商晋北看不懂的深意。
而即使他那个眼神很短暂,精明的商晋北还是看出来了些什么,他先是愣了下,然后才很疑惑地开口道,“二哥你苦守寒窑六年,如今童映心终于回来,你们证也领了,你处男身也破了,怎么我看你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你们那方面不和谐吗?”
“商二,”霍砚清一个眼神扫过去,“你是不是很久不去解剖室觉得痒?”
解剖室!
唔!
商晋北光听着就有些反胃起来,他摇头又摆手。
但他是那么怂的人吗?
“我就是好奇问问么,”他一脸无辜的,“二哥,难道没人告诉你么,你看起来挺烦恼的,好像被什么困住了。”
他话音落下好一会,霍砚清才风轻云淡地扔给他两个字,“是吗?”
“是!”商晋北使劲点头,“而且你跟我想象中的和童映心重逢后的样子出入很大,二哥,你们之间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啊?你们是清醒着去结婚的吗?你不是一下受什么刺激了才把她拐到民政局的吧?”
霍砚清,……
“晋北,”良久以后,他淡声叫着商晋北,目光远远地看着什么东西,“我很清醒。”
“……”
商晋北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公园,他默了默,“你清醒就好,我就怕你不清醒,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后悔的事么?
霍砚清心底嗤笑一声,他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那一个月没有去波士顿,让路赫阳有机可乘。
。
回到病房时已经很晚了,虽然和凌楚依并没有聊太多,童映心也是开心的。
躺回病床上后,她看向回来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男人。
她不知道商晋北后来都和他说了什么,就是直觉后来他都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眉心也紧敛着。
“霍砚清,”她温温软软地叫他,“如果你有工作要忙,你就去忙吧,我自己真的可以的。”
“童囡囡。”
好一会儿后,她听到男人叫她名字的声音,跟平时不太一样。
“嗯。”她应着,很认真地看着他。
霍砚清这时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明明这样近,却又那么远。
“快点好起来。”良久,他说了这么一句。
“好。”童映心乖巧地点头答应下来,她其实也特别讨厌生病,但有些事情就是没办法。
定了定,她问他道,“你晚上,要在这里吗?”
“你想吗?”男人深眸瞬也不瞬地凝着她。
“我……”童映心咬咬唇,反问他,“霍砚清,你想我想吗?”
“童囡囡,”男人有些无奈的语气,“现在是我在问你。”
“嗯,我知道。”童映心嗓音软软地,“那你要是问的话,我就是想,我想。”
闻言,霍砚清眸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想我就留下来。”
童映心心底顿时一阵雀跃。
她再一次贪心地想,能多病几天就好了。
这样就能每天看到他,晚上也能跟他睡一个房间了。
开心过后,她莫名地又有一种不真实感,他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了呢?
不是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对她这么好的吗?
现在,并不是在做梦啊。
她想的一阵脑仁疼也没有什么答案。
霍砚清的手机这时有电话进来,他扫了眼号码,踱着步子到落地窗边。
不知道那端是谁,他的声音又冷又严厉。
要杀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