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清语调意味不明地,“给你当挡箭牌吗?”
霍砚森一噎,“这么想我?”
“是你目的太明显,”霍砚清唇角勾出一抹笑,只是那笑里多少带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我都听说了,奶奶给你安排了很多相亲,我今晚要还有事要忙,你慢慢享受。”
某慢慢享受的霍老大,……
他是真忘了当初被童映心抛下时,他是什么鬼样子了。
不过他也没跟他计较,只是问,“什么时候带童小姐回来?”
“再说吧。”霍砚清说着语气变了变,“听说嫂子,哦,是前嫂子要追你,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怎么你这反应,很一般?”
“我为什么要开心?”霍砚森反问。
“苦守寒窑十八年,终于要翻身做主了啊。”霍砚清直白的不能更直白,“不然你离婚做什么?”
“……”
不提离婚是真不能说话了。
那端霍砚森闭了闭眼,“老二,我等着你再被童小姐甩的那一天。”
“哦,”霍砚清淡淡然地,“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现在感情好的很。”
霍砚森再次,……
当初就应该跟着三公主一起耻笑他而不是帮他的。
“还有事吗?”霍砚清这时懒懒的问。
霍砚森:“没有。”
“奥,”霍砚清点头,挂电话之前没忘了再扎他的心一次,“其实老大,你不离婚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相亲了。”
“!!!”
他小时候怎么就没把他打死。
两个人虽是双胞胎,但也没有过什么心灵感应,不过,霍砚清倒是能猜得到此刻霍老大脸色有多臭。
毕竟有谁会想每天都被别人提起离婚了呢。
其实他到现在,也不太清楚霍砚森是为什么那么坚决要离婚的。
费了那么一场心思娶回来的,三年,大嫂提过那么多次离婚,离家出走的次数也是数不完,就别提常去泡酒吧找男模胡闹那些。
如果不爱,怎么会那么纵容,然后一场又一场地给她收拾烂摊子。
只是,那些事发生的时候都忍过去了,怎么现在突然就离婚了?
“大哥,”霍砚清目光落在窗外十月的风景里,“你会给嫂子机会吗?”
“管好你自己吧。”
霍砚森摞下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霍砚清望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由又想起商芷蕊那句。
“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在意童映心她或许跟过别的男人”
童囡囡…她不是或许跟过别的男人。
她是连路赫阳的孩子都怀了。
良久,霍砚清垂眸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办公室。
。
和雅医院。
“童医生是在想要怎么对这片银杏叶进行急救吗?”
突然响起的熟悉男声一下将发呆严重的童映心惊醒过来,她看过去,可不就是李海洋。
她牵唇笑笑放下自己早已僵掉的小手,“没有,我只是觉得银杏叶子很好看。”
“噢,这样啊,”李海洋拖长了尾音,在长椅的另一侧坐下来,眼神落在她手上的银杏叶上,“银杏的叶子要黄了才更好看,可以捡很多,做成花束。”
“还能这样啊?”童映心有几分惊讶,她还真是没见过。
“嗯。我妈很喜欢,所以每年十一月中时我爸都会去捡很多,做成花束送给我妈。”
童映心脑补着李海洋形容的这个画面,眸底有些眼羡,“你父母的感情一定很好。”
他看起来就很像是那种在很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
“至少在目前看来,我还没有见到过到他们这个年纪比他们还要恩爱的,”李海洋眸光温柔地看着她,“所以人一定要跟很爱自己,自己又很爱的人结婚,不然这一生,太痛苦了,于别人也是种折磨。”
于别人也是种折磨。
童映心心口一怔,下一秒,她看他年轻又充满朝气的脸,“没看出来你年纪这么小竟然对婚姻有这样深的感悟。”
“只比童医生你小三岁而已,”李海洋很认真地,“现在年龄也不是判定一个男人成熟与否的标准了。”
童映心,……
以前还真不知道,他挺会说的。
不过,她看了看他身上的护士服,“今天急诊科这么闲吗?”
“急诊科很忙啊,是我刚才过来住院部这里送东西,暂时没什么事。”李海洋说着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病房里太闷了。”童映心说着缓缓起身,“差不多到我打点滴的时间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工作吧。”
“不急。”李海洋跟着她起身,“我送你回病房。”
“这么几步路不用的,”童映心摇头,“而且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忙你的去吧。”
李海洋极正经的,“那可不行,万一童医生你等下再像那天一样突然晕倒了怎么办?现在这外面又没什么人。”
童映心,……
“那天是意外,我没有那么虚弱。”
“你有。”李海洋放缓着脚步,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你都不知道你那天多吓人,当时幸好白医生跟你在一起,你一个人在办公室的话,后果多可怕。”
他还真不愧是护士。
童映心想着开玩笑的说了句,“那我还挺会晕的。”
李海洋停到这话脚下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他不明白,她这么好,这么聪慧,为什么要选择那样一个男人?
“童医生,你跟你丈夫你们之间……”
“他很好,”不等李海洋把话说完,童映心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我们之间,有问题的是我。”
“……”
李海洋无法置信地看着她,“童医生你……”
他想说你这样是不是太恋爱脑了,那男人,条件是好,可他分明对她没有她对他这般有情。
“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我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但李护士,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和他之间,的确有问题的是我。”
“我其实也听懂了你刚才那句对婚姻的感悟,”童映心怅怅然地,“很有道理,可只要他不觉得是种折磨,我就……”
“如果他觉得是呢?”这一次,李海洋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