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心小脸瞬间一红,心里却是甜的要冒泡了。
“知,知道了。”她害羞地应着。
好一会儿,她才又说道,“后来你哥送我回家,路上我听到他们打电话,感觉他们感情还很好。”
霍砚清又斜她一眼,“那也是你哥。”
童映心,……
这次她的脸红的可以直接煎鸡蛋了。
“记,记住了。”她弱弱地点头,“我记住了。”
乖巧小媳妇的模样看得霍砚清心尖软了又软。
商晋北有一句话说的对,如果当年他们没分手,那他一定是他们三人当中最早有孩子的那一个。
因为他一定会在她满二十岁后就拉着她去领证。
而她虽然有个不幸的童年,但他听她说过,她其实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只是……
她有过孩子了。
孩子的爸爸却不是他。
甚至有时,他都不敢让自己去想,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她的孩子是因为他才没有的,她会是什么样?
而童映心这时已经羞到说不出话来,六年前见霍砚森时,毕竟还只是女朋友,她就叫霍砚森霍总。
那次偶然见到也是霍总。
她想不出来,那样的大佬,她得多大的勇气才能叫出他一声哥。
哦。
他还有一个很傲娇的弟弟,不过她还没有见过,据说是全家的心尖宠,因为是老小,加上小时候他母亲一直把他当女孩养,所以他们私下里都喜欢称呼他弟弟为三公主,或是小公主。
他家里很多人呢。
平时一定很热闹。
以后,他们也会成为她的家人吧?
她小时候就很渴望有很多很多家人呢。
很快两人就到了小吃街,六年过去,这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有些摊位的位置变了。
童映心虽然瘦,但她要真吃起来,还是很能吃的。
而也是往小吃街深处走了后她才知道,原来这里增添了这么多好吃的。
走到一个卖串串的摊位前时,她看着那红彤彤的辣椒酱,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不准买。”
她正想着来几串,头顶就响起霍砚清霸道无比的声音。
“为什么?”她仰着小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摊位前有几个正在吃着的大学生,本来霍砚清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就把她们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他突然这么说一句,几个大学生都也不吃了,就呆呆地看着他。
然后嘴里的串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毕竟看起来这样有派头,总不能是哪个部门来的卧底吧?
“我胃很好的,我也不怕吃辣啊。”童映心这会也蛮怕霍砚清会口出什么狂言,弱弱地道,“这个很干净的,我舍友她们都爱吃,没什么问题的。”
“不准!”霍砚清半点都不得商量的。
末了,他不顾几个大学生好奇的目光拉着她的小手走到一个相对人少的角落里,“你会痛经。”
“啊?”
童映心傻住,她吃辣会痛经?她怎么不知道?
“我没有啊,”她用力想着摇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霍砚清,……
她就是没良心。
薄唇抿了抿,他忍住把她脑袋剖开来的冲动,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给她,“第一次去我那住。”
第一次去他那住?
童映心认真地回想着。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她那次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突然很痛很痛,其实可以忍过去的,但可能是她当时脸色差的很,他就把樊医生叫了过来。
痛经嘛,很多女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
樊医生就给她开了些常规的止疼药。
第二天她好了一些后,就无意地跟他说了句,以前都不痛的,应该是吃了爆辣火鸡面的缘故。
当时,她也没什么证据,就知道她那次吃完爆辣火鸡面后,肚子不舒服了几天。
一时,童映心看着昏黄路灯下愈发成熟英俊的男人,心底深处那些愧疚更多了些。
她怎么都没想到过,她那么随口说的一句话,他竟然会记那么久。
也是所以,那次在她们医院食堂,他不让她吃辣子鸡丁,也是怕她会痛经。
难过。
好难过。
她好像还从来没有问过他,这六年,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阿砚……”童映心低喃一声,小手扯了扯霍砚清的西装衣摆,“我们抱抱吧。”
霍砚清没答应也没拒绝。
童映心就得寸进尺地扑在他怀里,小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
阿砚的怀抱,好像吃饱了以后饱着更暖了呢。
而且好结实,抱着抱着就有点想睡觉了。
“困了我们就回去。”男人带着温柔的嗓音响在她头顶。
回去?
今晚气氛这么好,她才舍不得回去呢。
童映心摇头再摇头地赖在他怀里,“阿砚,我们围着校园走一走吧。”
前面两次她自己过来,都没怎么逛呢。
现在有他在,当然更想把之前他们常约会过的地方都逛一遍。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闲逛着,然后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那棵大榕树下。
想到自己上次来时心情那样失落又难过,童映心抬眸朝身侧的男人看过去,“阿砚,跟我讲一讲你这六年的生活好不好?”
她很想很想知道,没有她在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的。
“没什么好讲的。”霍砚清的声音很轻很轻,“很无聊,又很枯燥。”
“那我也想听。”童映心目光温柔又坚定。
夜渐深了,马路上也开始变得安静下来。
霍砚清目光落在那棵大榕树上,忽然莫名地就很想听听童映心在波士顿六年是怎样的心境。
尽管,他其实已经都知道了。
“囡囡你呢?”磁实的声音很低很低,“你这六年,怎么样?”
阿砚……
他终于要问了吗?
一瞬间,童映心感觉自己的眼眶都热了起来,她身体也往他那边靠了下,“很想你……”
“从离开你的那一天起,不,是从离开你的那一秒起,就很想你。”
霍砚清喉结狠狠一动。
低眸就看到女孩眼里莹莹的泪光。
“阿砚,其实你已经知道我这六年是在波士顿了吧,或许你可能连路叔叔和路阿姨都知道了,噢,还有他们的儿子路赫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