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九方鸢愣住了,司空珩在说什么?
说让她……治好他的腿?
这算是请求帮助吧!
她上下打量着司空珩,他周身被寒冰笼罩,眸中还闪耀着霸道的光芒。
这就是他求人的态度?
这跟直接对她讲,九方鸢你跪下本王求你办点事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
九方鸢被气笑了,她知道古代皇权至上,但没料到竟是这样的强势。
难怪古人常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原来这不是夸张这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现在她虽然也得低头,但这头不能白低,得讨些利息。
“行,我答应你。”
司空珩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瞧瞧这女人就是故意等着他开口的。
九方鸢:果然古代的上位者没有一个不专横的。
所以丑话和彩头都必须说到前头,“但是我有条件。”
这女人还想坐地起价,司空珩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但还是点头应允,“你说。”
“我要黄金……嗯5000两。”
九方鸢盘算着战神一双腿,应该值这个价,她这是良心价。
司空珩眉头微挑,“不行。”
“那不治了。”
“诊金本王早已付过?”
“你付了个毛线。”
九方鸢一下子变得气鼓鼓的,“进了你府上我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吃上。”
“本王给了你最尊贵的身份,面对你的敌人本王还站在了你这边。”
九方鸢不服,“这也算?”
司空珩:“你顶着冥王妃的名头,做着你想做的事,本王是不是从没阻拦过你。”
这……
这倒也是,冥王府的下人挺给她面子,她骗人他们打配合,九方府的人个个都以为她得脸。
九方鸢语塞式沉默,司空珩见缝插针。
“你治好了我的腿,冥王妃依旧还是你。”
这个诱惑是蛮大,她要替九方小姑娘讨公道的确需要这个马甲。
她帮他治腿,他为她撑腰,貌似也还不错。
若是还能沾点男色就好了。
九方鸢的眼不受控地往司空珩的胸膛看去,帅哥的胸肌不知道硬不硬?
能不能靠?
“行。”
九方鸢一口答应,但想到真做了王妃司空珩要睡她怎么整?
那……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的眼肆无忌惮地在司空珩身上来回扫视,越看越满意,这男人名义上是她的。
司空珩被她看得不自在,从没一个女人敢如此盯着他看,这女人真是胆大,真的能治好他的腿吗?
“我帮你看看吧!”
九方鸢收回目光,准备干正事。
司空珩一口回绝,“今日就算了。”
九方鸢:?????
这是价钱都谈了好了,又回绝了?
嫌贵了?
……
九方兴文一踏进福禧院就挨了贾氏一个大逼兜。
“逆子。”
被打的九方兴文一脸懵逼,他什么也没做,还忙了一天,怎么在母亲眼里就成了逆子。
不容他多想,贾氏指着自己头上的绷带,冷声道:“你养的好女儿打破了你娘的头。”
“逆女竟然如此嚣张了?”
九方兴文瞳孔骤然紧缩,九方鸢不讲道理野性难驯他知道,但她能打自己亲祖母他有些不信。
母亲昨日才说要把钱从九方鸢那里要回来,今日就破了头,按照母亲素日的尿性这伤肯定是她自己弄的,准备让她去参九方鸢。
思及至此九方兴文一阵心累,后宅的事后宅解决,母亲硬要闹到朝堂之上,遭人耻笑的是他。
当然九方鸢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拿了府上那么多钱还不消停。
昨日还逼着他给陈氏烧男人,奇耻大辱啊!
本来已经够委屈的,现在又被母亲打。
九方兴文心好累,但还是细声细气问道:“母亲,今日发生了何事?她为什么要打破你的头。”
九方兴文这么一问,贾氏脸色骤变。
这个逆子是要造反了吗?以前她说一不二,现在竟然还学会了问东问西?
不对头,真的很不对头。
贾氏眼神微眯,老大是被九方鸢收买了吗?
是了,她可是老大的亲女儿,不像青鸾是从老二那过继的。
再说了,青鸾议亲在即,九方鸢肯定嫉妒青鸾亲事更好,横插一脚,提前拿走青鸾的嫁妆。
没有嫁妆婚事不来就毁了。
九方鸢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她前几日搞走府里的钱,今日还因嫉妒伤了青鸾的脸,他日不定能做出多过分的事情来。
不止青鸾,还有老二。
他自小没吃过苦,金玉一样宝贝的人,万一九方鸢从中作梗挑拨他们兄弟二人,老大一气之下分家了,这府里还有什么能剩下给老二?
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事情就是九方鸢那贱人打破了我的头。”
贾氏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厉声道。
“在这之前九方鸢她可有说什么?”
九方兴文见贾氏只说结果避谈过程,心里已经有了思量,他叹了一口气,“娘您若不告诉我,我去问府里其他人也行,我总要把事情都了解清楚了才能去找九方鸢对峙。”
“还需要对峙吗?”
贾氏指着自己的脑袋怒吼道:“这就是九方鸢忤逆不孝的证据。”
她说着突然回味过来,九方兴文这是护着九方鸢。
刚才心里的那一点猜测越发在心里放大,老大真是被九方鸢拉拢了。
不行,老大必须听她的,老大的一切也都是她的,她不能让九方鸢那小贱人捡了便宜。
贾氏收起她那副怼天怼地,好大儿你让我受委屈的姿态,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然后头一低,瞪大双目逼出老泪,缓缓抬起头来,哇地一声哭了。
“老大啊!你可是我们九方家的长子,也是一家之主啊!如今你母亲蒙难受伤,你不去找行凶的人,倒是质问起我来了。”
她这么一说,九方兴文有些自责,母亲她固执专横惯了,他刚才语气应该缓和一些的。
“母亲,我错了。”
贾氏见装柔弱有用,双目瞪得更大逼出更多眼泪,哭得嗷嗷嗷的。
“你爹死的早,我一个寡妇养大你们兄弟两个容易吗?当年为了你进学,我和你弟弟省吃俭用,一天只吃半碗稀饭,节约出银钱替你交束修,就是想着你有一天能光宗耀祖。”
贾氏越哭越带劲,还把自己往惨上说:
“呜呜呜,现在真的光宗耀祖了,还做上了最年轻的丞相,我以为我能沾的光颐养天年,你却为了你那不孝女来指责我。”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从哥啊!你当初怎么就不带我走,要我一个人在这人世间苦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