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几人眼神交汇,最终齐声道:“回王爷,羊腿被司甲吃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啊!司甲大人,你别怪我们,毕竟你现在没在这里。
毕竟王爷太凶了!
什么?被吃掉了?
司空珩刚化冻的脸又笼上了一层寒冰,“真好!本王的东西都敢染指。”
愤怒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从门缝里传出来,侍卫隔着门都被他那骇人的气势压得不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生怕一出声,王爷的怒火就要对着他爆发。
过了良久,司空珩的清冷的声音在度传来,“他回来,让他自行去领三十军棍。”
“是。”
侍卫们齐声回应着,心里均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锅全部给了司甲大人,不然这三十军棍,也有他们的一份。
司甲大人你就受着吧!
谁让你吃得最多。
次日,九方鸢又同往常一样带小六出门。
“王妃,用过早膳没?”
两人还没走出小花厅,德福便迎面而来。
“用过了。”
打完招呼,九方鸢继续往外走。
德福:王妃怎么不问问,今日怎么来找她何事?
怎么就走了?
他赶紧追上去,“王妃请留步。”
九方鸢回头,“有事?”
“王爷,找您。”
九方鸢错愕,司空珩?
“他怎么了?”
昨天不是脚指头都能动了?怎么一觉醒来又动不了?
德福瞧着她一开口就关心王爷,激动坏了。
这些日子他算是看明白了,有了王妃这个小太阳,王爷那冰山一般的心迟早会融化。
德福眸光一转,笑容逐渐消失,苦着脸,声音也变得低沉了,“王爷身子,有些不适。”
“你不早说。”
九方鸢面色一沉,夺门而出。
德福望着她的背影,欣慰极了,王妃是真的很关心王爷啊!
九方鸢风风火火赶到司空珩房间,只见司空珩趴着躺在床上。
“卧槽~”
九方鸢吓了一跳。
司空珩那么爱体面的一个男人,洗澡都是自己飞进浴桶里,今日怎么形象全无的趴在床上。
最要紧的是,他还撅着个屁股?
这狗男人是被夺舍了吗?
她几步并做一步冲过去,“司空珩,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床上的‘司空珩’没说话,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九方鸢了然,这个男人平时里又臭屁又骄傲,现在估计是觉得尴尬。
算了,她不问了,替他好好看看就是。
“我先帮你看看腿哈。”
她打声招呼就要上手,床上的人却摇了摇屁股。
九方鸢手上动作一顿,摇屁股是几个意思?
她想问,又怕戳中了司空珩傲娇的自尊心。
罢了!先看看屁股吧!
说干就干,她一把扯下床单。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半截身子,从腰部到臀部以下全部被鲜血染红了。
“这怎么回事?”
九方鸢急了,司空珩受伤的是腿,而且高低算个旧伤了。
怎么屁股和腰上现在又添了一个如此严重的伤?
她眸中寒气渐重,到底是谁,司空珩都残了,都已经没夺嫡的资格,非得赶尽杀绝。
她辛辛苦苦治的腿,不知道被这样一打,会不会再也起不来了。
她最讨厌别人不珍惜她的劳动成果。
“司空珩,你听着无论你的敌人是谁?有多厉害,今日这事我跟他没完。”
所以司空珩你一定要争气,好了以后赶紧把你的敌人都打趴下,我好把它们弄残,好好解一解今日被人踢馆的晦气。
九方鸢话音刚落,床上的男人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
屏风后的司空珩瞳孔骤然紧缩,意外、喜悦诸多情绪通通撞进他心里。
而他脑中,只回荡着一句,今日这事,我跟他没完。
这个女人要为他出头。
司空珩的嘴角不自觉的疯狂上扬,她并没有因为别人忽视他。
那个跟她一起烤羊腿的男人也只不过是帮着她一起赚钱罢了。
而他,她是关心他的。
司空珩心头正高兴着,耳边再次传来九方鸢的声音。
温柔的声音——
“司空珩,我现在要帮你把衣服脱了,你别难为情,就当我是李御医,知道吗?”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是想假借九方鸢来替司甲看伤,好好说道她总是往外跑不将他放在眼里。
可她一来就把司甲当成他,现在还要脱司甲的衣服,看司甲的屁股。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司空珩的脸蓦地黑了下来。
而九方鸢那里,手离男人的屁股只差0.01毫米。
怎么办?
司空珩冷冽的眸子中出现一抹焦急,不能让九方鸢发现趴在那里的人不是他,更不能让九方鸢看别的男人屁股。
他现在冲出去明显不行。
难道说,要用暗器打晕她?
不行,不行,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就在司空珩毛焦火燎时,德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了,“王妃,请等一等。”
九方鸢的手悬在半空,扭头看向德福,趁此空档,德福身边的侍卫赶紧冲到九方鸢面前,把‘司空珩‘的屁股盖上。
这一盖,德福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都要吓死了,他就是脚程比王妃慢了一些,怎么他一来就看到司甲躺在王爷的床上?
王爷去哪了?
明明刚才让他去找王妃时,王爷都已穿戴整齐坐在这里。
他虽然懵着,但还是清楚决计不能让王妃看司甲的屁股。
污了王妃的眼不说,惹得王爷生气了,司甲连命都可能没有。
毕竟王爷对王妃是特别的,决计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碰脏东西。
和他一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屏风后的司空珩。
还好!这女人没瞧见别人的屁股。
她只能瞧……
司空珩的脸不自觉地红了。
“管家,王爷伤这么严重,你还让我等什么?”
九方鸢生气了,早点看好司空珩的伤,他好起来把敌人都干翻,她也顺带好出气啊!
这个管家让她等什么?
等伤情恶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