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君子,且腿脚还不灵便,她怕个毛啊!
再说了——
九方鸢脑中浮现出司空珩宽肩窄腰,哈喇子啪嗒一声滴进浴桶里。
他的身材好绝啊!
九方鸢捂住脸,把头埋进水里默念,色即是空。
“啪嗒!”
她突然拍向自己的脑袋,古人诚不欺我啊!
把衣服脱了,赤裸裸的空了,不正是色吗?
这特么是让人戒色吗?
这是让人犯罪。
算啦!不想了,她咔咔几下把自己洗干净,随便挑了一件赤色肚兜。选了一件素色纱衣披上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她刚从屏风后出来,司空珩的目光便扫了过去。
只见她墨发半干,落在肩后,素色纱衣内,赤色肚兜格外夺目,起伏的峰峦呼之欲出。
只一眼,司空便别过头去,沉声道:“你怎么穿这样就出来了?”
九方鸢边擦拭着头发边往他这边走,“好看。”
额,这实诚的话,让司空珩无法辩驳。
好看的确是好看的,故他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
“还是换下来吧!”
司空珩提议。
九方鸢歪着脑袋反问,“不好看吗?”
司空珩心头一惊,“好看。”
“所以当然要穿给你看喽,不然这衣服岂不是白买了?”
司空珩:“……”
她到底有没有意识到,她跟一个男人独处一室?
穿成这样,让他如何……
“噗~”
九方鸢突然吹熄几根蜡烛,屋里的光瞬间暗了不少。
司空珩下意识看向熄灭的蜡烛,余光又不经意撞在九方鸢身上。
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九方鸢站在那里像是一只勾人的妖精。
司空珩眼神慌乱迅速移开。
偏偏这时,九方鸢又来了一句,“王爷,咱们该睡觉了。”
“睡觉。”
司空珩猛地吞了一口口水,这还怎么睡。
而且九方鸢刚才不是说,他今夜都只能坐着?
他虽如此想着,九方鸢那曼妙的身姿,就像是刻在了他心上,怎么挥也挥不去。
他往日的冷冽,睿智在此刻全部化为泡影。
“你先睡吧!”
他反正睡不了,她睡了,他静一静也好。
司空珩扭头就朝门外移动,“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王爷你都这样了,还有正经事要处理?”
司空珩:“……”
本王只是腿断了,又不是死了,怎么没有正经事?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乒乒乓乓。”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短兵相接的声音。
九方鸢眸色微沉隐隐还有一丝兴奋,她正愁找不到伤司空珩的人呢!
竟然现在又送上门来了。
来得好哇!
她一把扯下司空珩的外衫罩在身上,低声道:“王爷,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声,我去会会他们。”
“回来。”
司空珩抓住她的手,“门口有暗卫。”
九方鸢大吃一惊,“你还有厉害的暗卫?”
司空珩:?????
九方鸢指着他的背,“你的暗卫厉害,你就不会受伤了。”
“这……”
司空珩没法解释,一时语塞当是默认了。
“所以我得出去,暗卫的命也是命,敌人强大不是他们的错,普通人对上武林高手,他们不死也难。”
九方鸢抽出书桌后的长剑,夺门而出。
司空珩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神情恍惚,暗卫的命虽然也是命,但能力不足是敌人太强大。
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她的想法真的跟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啊!
他拿了披风跟着出去。
门才开了一个缝,九方鸢在门口按住,“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她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伤残人士,就得有伤残人士的觉悟,出来凑啥热闹。
难怪冥王府现在没落了,光赔给暗卫的抚恤金都不少吧!
哎!有这样一位爷,也不知枉死了多少暗卫。
司空珩不知道她心里怎么编排他,但她那眼神,着实刺伤他了。
“我只是腿断了,不是武功尽失。”
他努力为自己辩解。
九方鸢无奈的摇头,宝子正是有这样的想法,才枉送了不少头啊!
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有她在。他要出来就让他出来算了。
反正刺客是冲着他来的。
他出来了正好把刺客都引过来,减少暗卫的伤亡。
“快出来。”
九方鸢一脚踢开房门,动静之大,生怕刺客听不到。
果然一惊天一脚一出,分不清到底是暗卫还是刺客,都提着剑凶神恶煞地朝着他们冲过来。
九方鸢有些发悚低声问道:“那些是你的人,让他们撤。”
司空珩冷眸扫了一眼,“都不是。”
“什么。”
九方鸢后悔了,早知道没有暗卫她就不出来做什么救世主了,让这两波人打个你死我活多爽。
同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我就说德福是内奸吧!你看他把暗卫都弄走了。”
司空珩怔了一下,辩解道:“德福他不是内奸。”
九方鸢指着他的后背,“那你的伤怎么来的?”
一句话再次把司空珩干哑火了。
算啦!德福就是内奸。
司空珩偷偷瞥了九方鸢一眼,他故意受伤让她治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德福,这锅你就好生背着吧!
司空珩正出神,耳边突然传来九方鸢愤怒的声音,“一群饭桶,连刺客都杀不死,本王妃要你们何用?”
话毕,黑衣服相互对看了一眼,停下脚步继续打起来。
九方鸢趁机推起司空珩就要退回房里。
刺客们见目标动了,这才觉察出不对劲开始自报家门。
“春风阁。”
“间阁。”
好家伙,打了半天弄错对象不说,还枉死了那么多兄弟。
“九方鸢在那里。”
他们收了招式,冲着九方鸢和司空珩的方向,再次一拥而上。
“你进去吧!今夜你的武功啊!内力什么的都不能用,用了你的腿就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