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乐滋滋的带着王府的账本,和五千两银票来找九方鸢跟九方鸢说明来意。
九方鸢拿着那5000两银票,笑出了鹅叫,又净赚5000两啊!
司空珩真是言而有信,掏钱的速度真快她喜欢。
给富贵人看病,真是赚钱。
日后她还是得多出去打听打听,谁家有病人,她好圈钱。
不!不能这样说,是帮人排忧解难。
“王妃,王爷让老奴把府中的中逵交给您管。”
德福把账本往前递,九方鸢快速收回手。
这家伙还真是得寸进尺,治好了他的腿就开始使唤人了。
一点亏也吃不得,小气八拉的。
“这玩意管家自己留着管,我不想管。”
司空珩若是有心送银子就是。
送账本,是把她当老妈子吗?
九方鸢的脸肉眼可见的不愉快。
德福:?????
王妃怎么看不上去不太高兴?
这账册,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同时他又倍感欣慰,富贵不能淫,王妃真是高风亮节。
既然她现在不想管,那就过几日在给她,“那老奴先替王妃管着。”
九方鸢翻了一个白眼,那本来就是你的活,你不管谁管?
但这话有些生分,她客客气气说了一句,“辛苦管家。”
……
御书房。
玄启帝批阅完最后一封奏折,抬头看向他跟前的大太监策索。
“老东西,快把刚才珩儿送来的密信给朕。”
他双眼放光,一脸期待。
策索握紧手中的密信,笑呵呵地问道:“皇上奏折真的批完了吗?”
“批完了,批完了!”
玄启帝把面前的奏折全部推开,推得远远的,一脸嫌弃,“要不是珩儿这次受伤了需要疗伤,朕早已把太子之位传给他了,又何必一把年纪还要在这里看这些东西?”
策索嘴角抽了抽,提醒他,“陛下,您只是封太子,这些还是得你看。”
“屁!朕封他做太子就是让他干活儿的,这活儿迟早是他的,迟给早给有差别吗?”玄启帝反问道。
“没区别。”
“那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玄启帝按耐不住了,直接上手抢。
策索一时‘失手’竟被他抢了过去。
“老东西,你老了哦!”
玄策帝拿着密信,笑得一脸嘚瑟。
“是陛下宝刀未老。”
“就你会说话。”
玄启帝边说着边打开密信乐滋滋的看起来。
策索站在他身后直皱眉,别的帝王生怕儿子手生太长。
他们陛下倒好,就怕冥王不伸手,自从冥王妃嫁进去了,每日都要看冥王府递回来的密报,入迷得奏折都不想看了。
今日他收到的可是冥王亲自写的,若不是他冒死拦着,让陛下看完奏折在看,陛下估计能不理朝政。
明明他只是一个宦官,却还要操着文谏的心。
他太难了!
“哈哈哈哈,朕的儿媳妇真有趣。”
玄启帝一边看,一边点评,“这种黑心肝的祖母,就该给她脑袋开瓢,看看里面塞的都是些什么?”
策索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皇上您这样说出去,那些老臣们能一个个都撞亖在金銮殿上。
“鸢儿就是太心善了,就把她表姐的腿打断了一条,要我说就得全部打断。”
策索:“……”
“卧槽~”
玄启帝瞪大双眼,“鸢儿还把九方家那鸠占鹊巢沽名钓誉的大丑女的脸弄伤了,有个性,真有个性!”
策索:“陛下要您可以只看不说吗?老奴听着害怕。”
玄启帝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不行,你必须听我说。”
玄启帝虽如此说着,但还是满脸笑容的往下看。
看着看着他突然大吼一声,“卧槽~”
策索:陛下你是皇帝啊!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
玄启帝突然笑了,“珩儿醒了。”
“冥王不是一直都醒着吗?”
“不,不一样,这次是在旁人眼里‘醒来’。”
策索一脸不可置信,“王爷不是要示人以弱抓探子吗?”
玄启帝给了他一个就不告诉你的眼神,又兴致勃勃往下看。
“卧槽~不愧是我的儿子。”
“卧槽~好大儿啊!”
玄启帝看完通体舒畅,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珩儿心里还是有鸢儿的,他居然骂我不早早让鸢儿上皇家玉蝶,害得九方府的那起狗东西总欺负她名不正言不顺。”
说到这,玄启帝突然笑出声,然后奋笔直书,策索低头一看,好嘛!陛下临摹了别人的字迹来写,九方兴文又要倒霉了。
果然玄启帝写完,把纸条团成团塞给策索,“丢给御史台,让他们参九方兴文。”
“老奴记下了。”
策索无奈的把纸条,哦不,是纸团收好。
次日上朝。
玄启帝按照以往宣告早朝开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偏偏今日事情特别多,平日最没存在感的人一个个都张着一张嘴叭叭叭的。
他心里极度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着‘劝架’或者贬人。
终于,这一流程走完了,群臣们精神状态开始欠佳,玄启帝却越发精神起来。
他的双眸有意无意地扫过双眼乌青,明显没睡好的九方兴文,心里一阵期待。
果然他最愿意听的声音响起——
“皇上,臣有事启奏。”
来了来了,御史钟大人带着他给的情报来参九方兴文啦!
玄启帝下意识坐直身子,死死压住上扬的嘴角,冷声道:“钟爱卿请讲。”
“臣,要参左相九方大人。”
周大人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挑衅的看着九方兴文。
被点到的九方兴文,骤然清醒,同时心里极度不爽。
他堂堂一个左相,这些御史是吃饱了撑的吗?专门跑他家去偷听,又在上朝时参他。
这都多少次了?
他再不发威,他左相的威信何在?
“钟大人。”
九方兴文迎上钟大人的目光,眼底盛满愤怒,“你们御史台是专门为本官而设立的吗?那么多国事你们不盯着,就盯着本官的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