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什么助力?
九方兴文被问住了。
他就是看在宸王爷最有可能继承大统,这才把女儿嫁给她。
他现在只是皇上十几个儿子中的一个,就敢问他要助力了。
若不是他现在娶了青鸾,能让九方家的地位在京城更上一层楼,以青鸾的美貌,他有必要低三下四来找宸王?
宸王这是仗着身份欺辱他啊!
九方兴文百般不悦,这就是他退而求其次严选的女婿?
管家见他面色不好,添了一句,“朝堂之上,左相大人可能说上话?”
这无疑是打九方兴文脸,谁人不知他得罪了自己的女儿冥王妃,才被皇上罚了俸禄。
但这是事吗?
他只是被罚俸了,又不是被罢官,一个小小的王府管家就能给他脸色看。
“本相能不能在朝堂之上说上话,不劳你费心。”
“小人听说大人可是被罚了一年多的俸禄。”
管家没像刚才那般沉默。
“哼!”
九方兴文冷哼,“本相不靠那点俸禄过活。”
“是吗?”
管家一脸讥讽,“可我还听说,左相大人连冥王妃的嫁妆钱都赔不起。”
“胡说。”
九方兴文拍案而起,“老夫那是不想给她。”
管家眼神微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九方兴文狡辩,“钱财自然是要留给我们家的大女儿。”
“这样啊!”
管家点点头,替九方兴文总结道:“大人的意思是,大人能替王爷谋财,也能在前朝说上话。”
“那是自然。”
九方兴文仰起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管家听他这样说,直言道:“大人刚才所的话,等王爷回来,小人定会转告,今日的话,实话与您说吧,王爷是不会回来的。”
他每次带媚姨娘出门,没个两三日是不会回府的。
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每次回来王爷都遍体鳞伤。
当然这些可不能说与外人听。
九方兴文见他给了准话,知道青鸾的事今日没法定下,只能悻悻而归。
……
次日朝堂。
“皇上,臣有事启奏。”
京兆尹周大人双手呈着折子,跪在百官前。
九方兴文心头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这老匹夫该不会是要参我吧!
他努力回想近日他和九方鸢有没有吵架,母亲有没有惹九方鸢。
想来想去,也只是想到孙妈妈那桩事,可是又不太可能,按照京兆尹的尿性,要参他早参了,不会等这么多天。
他真是被参太多了,有点风吹草动的就害怕了。
正想的入神,突然额前一阵剧痛,耳边还响起玄启帝暴怒的声音,“九方兴文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臣冤枉啊!”
九方兴文虽然懵逼,但还是下意识就跪在地上狡辩。
“皇上,臣折子上所述句句属实啊!”
京兆尹周大人此时又站出来添油加醋,“前日左相府的家仆状告左相府的老夫人打死自家母亲,臣正在审案,左相大人一来便以权谋私,恐吓被告,打压臣,他还……”
京兆尹周大人话还没说完,九方兴文就跳起来解释,“皇上,臣没有,臣听说家母被人诬告,所以过去看看,并未插手庭审。”
“是。”
京兆尹周大人点点头,“左相大人没插手,但是官威很大,还拿一百两银子威逼原告当庭改口供,他们不愿,左相大人还在他们耳边偷偷威胁,最终原告收了银子撤了诉。”
“你这是污蔑。”
九方兴文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哪里有那么嚣张?
“请陛下明鉴。”
京兆尹周大人也不接他的话,自顾找玄启帝说理。
末了还加了一句,“左相大人极其残忍,还命人砍了孙家兄弟的腿。”
“我没有。”
九方兴文气得双眼通红,青筋暴起,他避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派人泄愤?
再说了,他又不傻,要泄愤定也要等些日子才去,何必着急到让人抓到把柄。
“皇上,臣冤枉啊!”
九方兴文跪在地上言辞恳切,涕泪齐下。
玄启帝看得一阵埋汰。
这老匹夫真是分不清大小王,若是好好待鸢儿,九方家可富贵永享。
可他却视鸢儿为仇敌,偏心府里那个绝世大丑女。
昨日甚至还明目张胆的去了宸王府,家里有一个王妃不够,还要在整一个出来。
真是贪心,但现在还不是与他清算的时候。
罚肯定是要罚的,玄启帝也懒得听他狡辩,直接宣告结果:“左相九方兴文,滥用职权,停职一月,在家反省。”
九方兴文到家了,都不敢相信,皇上这次竟然还停了他的职。
明明之前都只是罚俸禄,怎么这次就成停职了?
他脑中突然闪过前几日母亲张牙舞爪打孙妈妈的样子。
是了,皇上是在警示他母亲草菅人命的罪孽吧!
母亲,又是母亲……
先是因为她顶撞九方鸢害他被罚俸,现在又因为她被停了职。
母亲,如此肆意妄为,真的有站在他的角度上替他想过吗?
为什么?她做事情永远只考虑她自己?
现在他被停了职,宸王那边一定会以为他没用处了,不肯与他结亲。
九方兴文越想越烦闷,趁着夜色,他偷偷摸进叶氏房里去找他解语花。
“文哥你怎么来了。”
叶氏慌忙让芬芳关门关窗,她丈夫长期不归,若是被人瞧见她和大伯私会,可不得了。
“我就是想你了。”
九方鸢一把抱住叶氏,如久旱的大地,遇见甘霖般喜悦。
“柔儿,给我。”
叶氏勾住他的脖子,一脸娇羞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九方兴文最见不得她这幅模样,兴致一下子高昂起来。
你来我往的亲密无间,两人白日里守着礼法,到了此刻再也克制。
清风玉露一相逢,就像后浪拍沙滩,一浪高过一浪。
两人不知疲倦,直到天明才消停。
九方兴文窝在叶氏的温柔乡中,这才倒出自己的苦水,“柔儿,我被罢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