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珩瞳孔微微晃动着,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九方鸢能说出来的话。
谁会收买一个内宅老太太?
而且这个老太太还派了一个瘸子过来打探消息。
这个漏洞大得太明显,司空珩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接她的话,只得故作深沉不言语。
九方鸢:?????
这家伙一向闷骚,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她赶紧赌咒发誓,“我真的没有,要往你身边塞女人的想法。”
她自己都还没吃上肉呢!怎么会让别人来染指。
“我相信你。”
司空珩一阵窃喜,鸢儿不愿意和别人共享我。
用德福的话来说,这就是爱。
“王爷相信就好。”
九方鸢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主要是贾云霞太丑,要是司空珩以为这是她故意找来膈应他的那就不妙了。
现在误会解除,该干饭就干饭。
“王爷吃菜。”
她替司空珩夹几筷子菜,就自顾自地吃起来。
司空珩吃完她夹的也就不吃了,提起公筷替她夹。
很快,一餐饭吃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鸡同鸭讲尬聊了一会子,司甲便来喊司空珩。
“何事?”
司空珩不想走。
司甲:“……”
王爷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刚才还在和众将领商议着军饷军粮的事,一听到王妃要吃饭了,丢下一众人巴巴的跑过来。
现在饭吃完了,也该去处理正事了吧!
“大家都还在等着您。”
他隐晦地提了一句。
司空珩冷嗖嗖地瞥了他一眼,没眼色的玩意,他已经好几天没进鸢儿的房。
现在就是过来陪鸢儿吃个饭,都还要紧巴巴的跟过来,真是讨厌得很。
突然,他想通了九方鸢带贾云霞进府的真正原因。
这些日子冷落鸢儿了,她这是找想看看他到底在不在意他。
望向九方鸢司空珩的目光逐渐温和,低声道:“鸢儿,我忙完这阵子就陪你。”
突然其来的温情,吓了九方鸢一跳。
不是,他怎么突然温柔了?
难不成想亲亲抱抱?
但司甲还在这呢!
她端起茶杯,战术性浅尝一口,温柔地说了一句,“好,我等你。”
她难得正经,司空珩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呆呆地看了她许久,才恋恋不舍了走了。
一离开九方鸢的屋子,司空珩脸上的柔情消失殆尽,只剩寒冰。
跟在他身后的司甲,突然觉得周身充斥着一阵充满怨气的寒气。
卧槽,王爷这是生气了。
果然思春期的发情男人惹不得啊!
他放慢脚步,尽量远离司空珩。
……
次日一早,九方鸢收到了小六和苏野穿回来的消息,小风筝的事情办妥了。
九方鸢心情大好,“行,如此咱们就等着刑部的人传唤吧!刑部现在有大案子,估计要等几日才能受审。”
刚用完早膳,丫鬟又来报,“王妃,左相府大小姐求见。”
“请进来吧!”
九方鸢用膝盖想都知道,她来做什么,无非就是来看看贾云霞在这里混得怎么样?
“奴婢遵命。”
小丫鬟退出去,重新回来时,九方青鸾已经跟着丫鬟一同进来了。
“参见王妃。”
九方青鸾强忍着憋屈行礼。
“大姐姐快快请起。”
九方鸢虚扶了她一把,径直坐下。
小六小七奉上茶点,九方鸢悠哉喝茶,气定神闲等着九方青鸾开口。
九方青鸾捧着茶,却像捧着热碳,心里还未想好该如何开口。
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焦躁与不满,却难掩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她偷偷瞄向九方鸢,只见对方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份从容不迫让九方青鸾更觉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她喝了一口茶开口道:“王妃,怎么不见云霞。”
“她啊!”
九方鸢放下茶杯笑道:“她有些忙,在学规矩吧!”
“学什么规矩?”
九方青鸾觉得荒谬,贾云霞好歹是从小在左相府长大,都是按千金小姐的规矩教养,还学什么规矩?
倒是九方鸢,一个庄子里长大的村姑,她才该好好学学。
九方青鸾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又很快压下去。
但还是被九方鸢给瞧见了。
这位大姐脑子没病吧!大清早的跑这里来坐着给人脸色看。
真是闲的。
她知道九方青鸾和贾云霞关系挺好,笑道:“当然是学如何伺候人。”
伺候人?
九方青鸾停了又气又怒,学着伺候冥王哥哥吗?
纵然知道贾云霞是为她来这里的,可是一听她在学伺候司空珩,她心中的醋意就压不住了。
“王爷他现在不宜同房。”
“呀!”
九方鸢捂住嘴瞪大双眼,“大姐姐,你还懂这个啊!”
九方青鸾惊觉失言,狡辩道:“胡说,我怎么会懂这个,我是在提醒你。”
“嗯,谢谢大姐姐喽!”
九方鸢喝了一口茶,笑得一脸真诚,“大中午的还跑来操心我夫君的房事,关心我夫君的小妾。”
“你……”
九方青鸾气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大放厥词,九方鸢的狠她已经领教过。
她现在单枪匹马,惹不起。
“我先告退了。”
九方青鸾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忍字,憋屈行礼,转头就走。
“王妃,她如此无礼。”
小六气不过要把她抓回来。
“让她走,蚂蚱要多蹦跶蹦跶才有意思。”
九方青鸾越走越气,一不小心撞到一堵肉墙。
由于速度太快,她直接被撞到了。
“瞎了你的狗眼了吗?”
她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明明是姑娘你自己撞上来,”
这声音好生耳熟,九方青鸾抬头一看,她撞的这个人竟是熟人。
“神医?”
苏野这时也认出她来了,心里一阵埋汰,怎么这般倒霉遇见这歹毒的烂脸小姐了。
他下意识地拍了拍刚才被九方青鸾撞过的地方,真是晦气。
九方青鸾见到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如果不是眼前的神医师兄弟两个,她的脸已经被九方鸢那个贱人毁了。
“神医,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