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孩子们早已经睡熟。
餐厅里,林晼瑜伸手将分散在各个盘子里的剩饺子都规整进两个盘子。
才起身,牵着白晔去卫生间洗漱。
这些年有两个儿媳妇做家务,她自己轻松很多。
二楼卧室里,白晔躺在床上看着自家媳妇儿坐在梳妆台前护理皮肤。
“刚才想说什么?”
林晼瑜手上擦美颜膏的动作微微一顿,想一会儿才想起他说什么。
她快速擦好脸,爬上床窝进白晔怀里。
“阿晔,我们办公室里张丽艳他们院儿上个月通电。”
“每个月抄表员都要来家里抄电表,咱们家有这么多个壁灯。”
“肯定要比一般人家电费贵。”
“长期下来,会不会引着供电局注意。”
“阿晔,要不我们给两个儿子户口分出去?”
白晔闻言,低头看向她。
正好迎上她看过来的目光。
“户口分出去?”
“嗯,咱们两个客厅和每个卧室里都留一盏壁灯。”
“两个厨房共四层,每一层只留一盏壁灯,餐厅里两个壁灯也只留下一盏灯。”
“卫生间里两盏壁灯都留着,不管是站在洗手盆前洗漱。”
“还是上厕所,都需要电灯照明。”
“要是以后家里通上电,每次去卫生间还要提着煤油灯,那家里这电通的意义不大。”
“咱们家正房和东厢楼,一共六个卧室。”
“加在一起一共十七盏壁灯。”
“三户人家分电费的话,钱也还说得过去。”
“毕竟,客厅、厨房和卫生间的灯不会像卧室里那样开的频繁。”
白晔习惯性抚摸着怀里人儿的美背,手上触感滑嫩嫩。
他沉吟一会儿,稍稍低下头看着她的眼。
“我听说有很多地区,不通过机械电表计算电费。”
“直接按家里电灯个数收电费。”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一家子十七盏电灯确实是有些多。”
“现在咱们京市用机械表计算电费,虽说家里电灯多。”
“但是厨房灯是做饭时用,卧室、客厅、餐厅灯和卫生间灯也只是用的时候才开。”
“我把其他壁灯都先拆除,留下十五盏灯。”
“咱们家,不跟全家只有一盏电灯的人家作比较。”
“那电费,应该不会比别人家多很多钱。”
“登记时候,肯定会记录我们家有多少口人。”
“家里人口多,电费稍多一些也正常。”
林晼瑜看自家男人说的一本正经,忍不住眨眨眼睛。
他们家住着十口人,跟那些一家子三代二十几口人住在一起的人家相比算不得多。
“怎么了?”
白晔察觉到怀里媳妇儿的愣神儿。
俯下身,亲亲她白嫩嫩的额头。
“平时在单位,有没有人问你怎么保养的这么好。”
“还是三十岁刚出头少妇模样。”
白晔说着话,手也不老实。
一直握着她纤腰的手,慢慢往上揉捏。
一边揉捏着,另一只手忍不住抚摸着她海藻般的秀发。
林晼瑜渐渐红了脸,哪里还顾得上电费的事儿。
气喘吁吁间,微微抬头吻上白晔的下巴。
男人四十不见老,自家这个男人这些年没少吃放在空间里妈妈留下来的养生配方。
眼看着都要五十岁的人,外貌也还是三十五六岁时的样子。
身体各方面机能,更是二十几年一直都没有怎么变。
对做那事儿,还是一如既往热衷。
白晔感觉到怀里人不专心,动作不禁加重起来。
第二天清晨,林晼瑜迷迷糊糊间听到挂钟叮叮当当响。
她转身,整个人都轻轻缩进被窝里。
引着白晔伸手又捞她回怀里。
“躲什么?”
“今天大年初一,一会儿在院儿里拜过年。”
“还要去大哥家拜年?”
“嗯…好。”
林晼瑜抻着浑身酸软的身子,又往白晔怀里钻。
等他们两个人下楼,家里的早饭已经做好。
客厅里,李方蕾跟孟晓欧,看到公婆进卫生间里洗漱。
起身一起往厨房走,饭菜都在大锅里温着。
端进餐厅放到餐桌上,就能开始吃早饭。
小闺女儿婆家有奶奶,是长辈。
自从小闺女儿结婚,每年过年林晼瑜和白晔都要带上全家人先去江家拜年。
一般情况,在江家他们还会遇上李泽和丁强带着一家人过来。
他们四家人,因着小闺女儿和明博的婚姻关系一点一点越来越亲近。
以前他们四家人从江家出来,还要跟丁强一家去他爸住的东跨院前院拜年。
自从前年丁允礼病世,林晼瑜他们在江家拜过年就直接和大家分开,去军区大院大哥家拜新年。
这会儿,林晼瑜他们一家子正坐在军区大哥家的客厅里。
林晼霖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怀里的阿瑾。
这小家伙,自己上次见时他还在月子里。
现在看起来,倒是比上次更白胖一些。
妹妹家孩子,一直都让她养的都很好。
“小姑姑,昱皓表哥家的亦桉是不是也跟阿珩一样可爱。”
“我长这么大,都还没见过亦桉。”
林晼瑜听完小侄女儿景若的话,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那是自然,他们一样可爱。”
大哥家这一儿一女,一个出生在1961年,一个1964年出生。
在一众兄弟姐妹中,年龄最小。
这个小丫头,也才八岁。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昱皓调职到哈市研究所,平时他们就只能靠书信往来。
研究所里,又不经常允许除父母妻儿以外的人写信过去。
他们多数时候,就只能在跟大姐往来的信件中,问一问昱皓的近况。
今年,他又调到申市研究所。
现在,大姐倒是能经常看到大儿子。
昱皓这个大外甥,跟他姐一样学业工作生活都很顺利。
毕业后,就跟同在研究所的大学同学结婚。
前年,更是生下大儿子张亦桉。
大外甥女翌纯的孩子,现在照片还放在家里影集中。
就刚生下来两年的这个小亦桉,连大姐都还没有他照片。
更不要说见到人。
想到这儿,林晼瑜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两张二孙子满月时拍的照片。
一张照片留给大哥,一张照片让大哥走军邮,邮寄到大姐夫部队。
这些年,她跟大堂哥和大堂姐早就形成默契。
家里每出生一个孩子,都要拍照片让对方收在影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