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任婷婷善解人意的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再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再舀了一勺糖放进嘴里。
“九叔,不好意思啊,这个咖啡要趁热喝,别客气。”
九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着,初婳给他点的红茶。而文采也只能硬着头皮学着任婷婷样子喝起了咖啡。
初婳冷眼旁观,看着任婷婷捉弄文才,她不打算帮他,文才这样的人也该长长记性了。
“爸爸,我替你加牛奶。”
看文才喝了,任婷婷才恶趣味的端起牛奶替任发加到纯咖啡里。
“爸爸,我想去买一些胭脂水粉。”
任婷婷的戏看完了就觉得没意思。
“去吧。”
“初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初婳看向九叔,九叔朝她点了点头。
有戏看了……
小圆子:怎么样,过得好吗?
初婳:你个没良心的,跑哪儿去了?
小圆子:别激动嘛,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初婳,你知道这哪有胭脂水粉卖吗?”
“我知道啊,九叔的徒弟秋生家就是卖这个的,我带你去。”
初婳带着任婷婷来到秋生的店里。
“诶,初婳你怎么和她一起来的?”
秋生误把任婷婷当成他姑妈说的妓女。
“她说要买胭脂水粉,我就带她来咯。”
初婳才不要现在和他说实话呢,不然就没好戏看了。
“小姐,请随便看。试试这种胭脂吧,很好看的。”
任婷婷拿着秋生给她的胭脂在那里试色,初婳则在店里看其他的化妆品。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的?”
“你是说学这个吗?”
任婷婷看似很激动。
“呃…学跟做的意思一样。”
“从12岁起我妈就开始教我了,可惜她死得太早了,所以我就到省城去学了。”
“什么?是你妈教你的?”
秋生很震惊,什么样的母亲居然能让女儿去学这个?
说话看着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很想笑,但她忍住了。
“对了,你今年多大?”
“十八岁了。”
秋生:“岂不是做了六年?你有没有想过做到哪一天?”
任婷婷:“没有,如果我八十岁还活着,我还会做下去。”
“你不是被强迫的?”
“哎呀,这种事是讲兴趣爱好。怎么会强迫呢?而且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
初婳摇了摇头,秋生这小子活该被揍。
“那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不干?”
任婷婷似乎很憧憬。
“没有,我要把在省城学到的东西传授给这里的女孩子,我想她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秋生怒了:“你自己开心就行了,千万不要再教坏别人!”
任婷婷还想和他据理力争:“你的思想太落后了!”
“这不是叫思想落后,这有关道德问题。 今天到此为止,我不做你生意,请你回对面的怡红院去吧。”
秋生把任婷婷手上的香膏拿了回来。
“怡红院发生了什么事儿?哈哈,原来你们在这儿呢。”
文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摸了进来。
“怎么?你去过怡红院吗?”
秋生走到文才面前揪着他的衣领问他。
“没有啊。”
秋生疑惑道:“那你怎么认识她的?”
文才:“哦,他是任老爷的女儿任婷婷,省城回来的。”
“怡红院是什么地方?”
任婷婷显然被秋生刚才的态度气到了,听到他们反复提到怡红院,她也很好奇。
初婳:有好戏看了……
“妓……”
“茶楼!”
秋生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人家,所以在文才要说出正确答案的时候,他才慌忙掩饰。
“什么?”
任婷婷没听清楚,所以就让文才再说一次。
“妓……”
“酒楼!”
任婷婷:“你说什么?”
“妓院!”
秋生知道自己惨了,果然……
“你当我……”
任婷婷气呼呼的就要往外走,秋生想拦住他,却没想到被人家打了一巴掌。
“哎呦,初婳你也太不讲义气了,这么久就看着我出丑,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秋生捂着被任婷婷打肿了的脸,埋怨的看着初婳。
“我一直在提醒你啊,是你非要误会人家的嘛。”
“你哪有提醒我呀?”
“眼神……”
秋生:……
任婷婷出去就遇到了来找他的任发。
“爸爸,我先走了。”
“婷婷!婷婷……”
让老爷爷不顾和九叔说话,追着女儿去了。
“诶,到底怎么回事儿?”
九叔抓住文才才问他。
文才在怡红院门口学鸡叫,九叔看不下去,一脚把他踢了进去。
躲在店里的求生看到师父过来,吓得赶紧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初婳,你一定要救我呀!”
“你自己惹的祸关我什么事儿?”
九叔推门进来就看见秋生抓着说话的少,他的脸一下就黑了。
他阴鸷的朝秋生笑了笑,秋生知道自己完蛋了……
三天后,任家祖坟前,众人依次上香。
任发:“九叔,当年看风水的说这块坟地很难找的,是一个好穴。”
“不错,这块穴,叫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以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可以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了不起九叔!”
初婳看着黄袍加身的九叔,在那里冒着星星眼,好帅呀!好有安全感啊!
“师傅,什么叫法葬?是不是法国式葬礼?”
初婳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把文才拉到身后。
“你别给你师父丢人了行不行?”
林九看的初婳维护自己很是开心,转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九叔,已经拜祭过了,可以动土了吗?”
“可以了。”
任婷婷的表哥看到秋生和文才围在任婷婷身边就过去把他们撞开,结果秋生撞到了文才,文才撞到了初婳,初婳差一点摔到地上,还好林九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没事儿吧?”
“没…没事。”
初婳还在回忆刚才在九叔怀里的感觉,脸色微红。
其实九叔也微微的愣神,他的手指摩挲着似在回味刚才抓住初婳时的感觉。
初婳真的很年轻,肤如凝脂,抓在手里如绸缎一般。
“师父,到底什么叫法葬?”
秋声的声音把还在沉思的林九拽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