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咱们安排好的人,可以动手了。”尔晴对着身旁的宫女附耳低语了几句,那 宫女会意地点点头,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夜,更深了。
宫女抱着孩子,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宫门前。这宫门常年紧闭,鲜有人迹,是宫里运送杂物的通道。
“开门,快开门!”宫女低声呼唤着,按照计划,这里会有人接应她出宫。
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宫女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宫女惊恐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那宫女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怀中的婴儿受到惊吓,大声啼哭起来。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口鼻,挣扎间,只依稀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一双阴狠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不多时,这偏僻的宫门处便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几片被风吹落的树叶,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昏暗的养心殿内,乾隆批阅奏章的手猛然一顿,剑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在他面前,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婴儿的啼哭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怎么回事?”乾隆放下手中的朱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深邃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宫女身上。
“回……回皇上,奴婢……”那宫女吓得牙齿打颤,说话断断续续,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一旁的李公公尖着嗓子呵斥道,那宫女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匍匐在地。
“说,这孩子是谁的?”乾隆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那婴儿身上,襁褓简陋,孩子哭声中带着一丝虚弱,显然是受了不少苦。
“这……这……”那宫女支支吾吾,却始终不敢说出孩子的来历。乾隆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怒火更甚,猛地一拍桌子。
“说!不说就拖出去杖毙!”
那宫女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奴婢……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命?奉谁的命?”乾隆逼问道。
“奴婢……奴婢不敢说……”宫女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恐惧。
“不敢说?”乾隆冷笑一声:“看来你是活腻了!”
“皇上息怒!”李公公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皇上,这宫女胆小怕事,不如让老奴来问问?”
乾隆不耐烦地挥挥手,“问!”
李公公走到那宫女面前,语气阴冷,“说吧,是谁指使你的?你若说了,皇上开恩,或许还能饶你一命,你若不说,可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那宫女瑟缩了一下,看了看李公公,又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乾隆,心中天人交战,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是……是……”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殿外,那里,夜色深沉,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那宫女瑟缩了一下,看了看阴森可怖的李公公,又看了看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的乾隆,心中天人交战。
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是……是纯妃娘娘的……”
那宫女话音刚落,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乾隆猛地站起身,龙目圆睁,怒火几乎要将整个养心殿点燃。
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龙案,奏章散落一地,如同此刻他心中翻涌的怒意。
“好!好得很!纯妃!你好大的胆子!”乾隆怒极反笑,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将人冻结。他万万没想到,纯妃会做出这种事?
“皇上,奴婢……奴婢没有撒谎!确实是纯妃娘娘命奴婢……”那宫女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乾隆一声怒吼打断。
“来人!将纯妃给朕带过来!”
不多时,纯妃在两名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养心殿。
纯妃被两名侍卫架着,几乎是被拖进了养心殿。她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身子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
身上的凤袍还带着斑斑血迹,那是生产时留下的痕迹,此刻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但她此刻顾不得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早该想到的,那宫女心思单纯,根本藏不住事,一旦被皇上逼问,定然会全盘托出。
可笑她当初竟觉得那宫女忠厚老实,是可信之人,便将此事托付于她,如今看来,真是错得离谱!
纯妃跪在地上,衣裙上的血迹在明晃晃的烛火下显得愈发刺眼。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解释?她要如何解释?
“怎么?哑巴了?!”乾隆怒火中烧,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溅落在纯妃身上,却不及她此刻内心万分之一的煎熬。
纯妃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明晃晃的烛火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地上,碎裂成绝望的回响。
“是,皇上,那孩子……是臣妾的。”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像羽毛,却又像巨石一般,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乾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是纯妃的。
“为什么?”他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声音中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纯妃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眼前的一切。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皇上的心意了。
“皇上,臣妾……臣妾……”她哽咽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乾隆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纯妃,仿佛要将她看穿。“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并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皇上,臣妾无话可说……”纯妃绝望地闭上双眼,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