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看着许鹿,沉默半晌,竖起了大拇指。
织令看着柚子的行为,心想这或许是玩家表示肯定的手势,也跟着将自己的大拇指竖了起来。
在执法堂再次回到这片海域并将其包围的时候,许鹿就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妙,保险起见,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其余两人。
“暂且不说我们能不能逃走的事情。”三人都等待了那么久,不可能半途而废。
“两方面,假如田雨真的在这个所谓的洞府内,那么她一定会面对执法堂的攻击,对面来势汹汹,战力不好预估,就算是为了能够脱离这场游戏,我们也不能丢下她不管。”
“另一方面,如果田雨没在这里,那么如果真的有什么宝物,也不能让给执法堂。”
这一观点,两人都是同意的。
“所以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但是怎么做可以让执法堂吃个瘪?”柚子问。
“现在和执法堂矛盾最大的是哪一群人?”许鹿勾唇一笑。
如今的柚子看着海面上的画面,不得不感叹许鹿有些手段,起码换作是她就无法做到这样的事。
潜艇的警报响起,是有雷达靠近的提示。
“我的盟友,不用紧张。”许鹿说。
早在前段时间,玩家数量经历了一轮下降,是这个世界开始了对玩家的识别以及追杀,且不再局限于代行者,这背后提供了鉴别方法的当然就是执法堂。
玩家不能修炼,就算有再多方法进行伪装,也会在有心寻找之下露出马脚。
那玩家又是怎样一群人?他们的目标就是活着,大部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可以无视原住民的生死或者世界和平,只要有利于自己,玩家基本都不会有什么意见,最重要的,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睚眦必报。
“你执法堂想要破开海上的阵法,首先要过了仇敌这一关。”许鹿心情不错。
这是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没有实力的玩家早就死在了初期,那么多年过去,玩家似乎一直没有闹出什么大事,但若是这个世界有意针对,那可就不一样了。
公共通讯响了起来,似乎是靠近的潜艇在请求通话,柚子接通。
“怎么样?”一道有些猖狂的声音传来,是在问先前海面上那骇人的火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明显极为兴奋。
“动静够大的。”许鹿说。
“不止,”这声音似乎在那头打开了什么东西,“这群蠢货追杀了老子两年,今天怎么也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那艘潜艇始终停在安全距离之外,将礼节掌握得恰到好处。
“就来了这一个?”柚子看着海面的情况,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执法堂一时间忙于救援。
“那就要看执法堂到底树敌多少了。”许鹿还在等。
日落时分,几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了南海港口,看他们身上的气息,显然不一般,甚至其中一人当场击杀了十余名港口守卫。
“我听说田雷老儿和大临那阵师出了海?”一袒胸露乳的壮汉站在半空,看着自己对面一名瘦削的阴郁男子。
对方露出一个阴冷的笑:“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执法堂得罪的向来不止玩家,还有那些榜上有名的通缉犯,杀死执法堂长老,可不是他们能够拒绝的,甚至大临负责天道结界的阵师都在南海,这结界,可不知让多少人吃了亏。
南海城内,两人席地而坐,分享着手中的吃食:“消息传出去了?”
“嗯,这个世界的土着可不是吃素的。”后者嘿嘿一笑。
“热闹咯!”两人相视一笑。
......
田雨合上手中的书页,手在一张白纸上画了起来,机器人端来今天的晚餐,她一手抓着吃食一手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按理说,这个阵没有那么大才是,怎么就覆盖面如此之广?”、
啃掉最后一口手里的三明治,田雨站起身来,在自己制作的日历上新添了一笔。
四年五个月又十五天。
等待破解的阵法仅剩十八个。
“也不知道等我出去之后这个洞府会变成什么样。”田雨起身看着阁楼中的法宝,这些日子她已经顺了不少进自己的安全屋。
“就是可惜了那一园子草药,就算留了种子也不知道安全屋能不能种出来。”
田雨进入自己的安全屋,因为这个阵法破解上的困难,她多少有些气闷,下一秒,人就出现在了无边战场。
也多亏了无边战场的存在,让她不至于失去那些战斗的本能和警惕,但是随着她自身力量、速度的提升,在其中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今日来的积分消耗极大。
“再不出去找点任务做做,真就要变成穷光蛋了。”田雨夺过一把剑将一异种砍翻。
倒不是她盲目自信,只是现在若只是肉搏,她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地境顶尖高手也不遑多让,就说当初的莫之,如今在她手上恐怕是过不了几招。
一支箭矢射在田雨的肩膀,以前或许会贯穿,现在却只是穿破了一层皮被肌肉挡住。
“越来越奇怪了,怎么看,我都不像个人的样子。”田雨碎碎念着,四年多的时间,实在是让她有些憋不住。
“是我可以这样,还是别的玩家也可以?”
......
璀璨的信号在夜空升起,这一晚,执法堂的船只在多日以来首次遭受了袭击,看样子应当是修真者所为。
“现在看戏的可不止是我们了。”柚子总感觉这片海域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许鹿点点头:“那本炼体决,玩家应该也很感兴趣。”
柚子回头盯着她:“怎么回事?”
“江湖传言,若是取得完整功法,可以使人重塑肉体,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别忘了庆阳就是先天残缺的人。”织令解释。
“他是真正的天才,就连我对这本功法也极为感兴趣。”织令毫不避讳。
“如果小雨真的在那个阵法里,恐怕麻烦大了。”柚子叹口气。
“她拿到的只是残本,直到庆阳身死,也没人知道真正的功法在何处,失传了也不一定。”
许鹿这时候也有些兴趣:“这么天才一个人,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