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飓风,几乎摧毁了渝城沿海的三分之二建筑,街上四处是积水以及流离失所的百姓,在后世的记载中,这场灾难被称为渝城之乱的开始。
织令抖落蓑衣上的一身雨水,接过许鹿递来的干毛巾。
在飓风来临之前,几人上了岸,并在废弃民居落了脚,柚子检测这场飓风已经有不少时日,其威力巨大,对渝城造成的损失更是难以预估。
织令喝了口热水,驱散了身上的不少寒气:“厉家军正在组织赈灾,这处位置恐怕不安全了。”
田雨答应了厉天合的条件,虽然对方已经身死,但是她自认说到做到,自然会留在渝城,更重要的是,除了还在新手期的织令,其余三人在飓风来临之后,触发了任务。
【渝城飓风(隐藏任务):一场飓风席卷了你所处的渝城,请探明这场飓风的起因】
【任务奖励:积分1500,任务抽奖*10】
这个任务所蕴含的信息量有些大,飓风本就是自然灾害,系统却在此时直接指出另有隐情,按照柚子的推测,虽然任务中并没有说明,但一旦参与进去,搞不好会继续触发其余任务。
“转移吧。”许鹿提议,这在目前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柚子收起了电脑:“按照附近的气压以及海况看,这几天应该是安然无恙的。”
这个任务多少有些没头没尾,几人至今没有找到可疑的线索,甚至她们不太相信这是人为,这个世界应该还没有人拥有如此恐怖的能量。
田雨打头,正准备离开这处据点,忽然脚下一顿,察觉到她的动作,许鹿与织令在第一时间进入了警戒状态。
顿住的这一下,田雨手中也出现了武器,其余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对田雨的探查能力极为信任。
此处房屋在一巷子内,距离外面的街道三十余米距离,就在田雨停下的时候,柚子已经掏出平板查看起来布置下的监控,没有异常,但是最远处的监控画面却有些轻微的震动。
不过三分钟,一支套着甲胄的队伍忽然自远方奔袭而来,速度极快,光是马匹就多达数百之数,且这些马匹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队伍极速前进溅起无数地面的积水,随着这支队伍的涌入,一股股士兵开始分散开来,甚至有一队进入了几人所处的民巷中。
附近这一片区域,显然已经被这支突如其来的队伍所掌控,不只是田雨等人所在的巷子,附近的民居中始终无人敢探头。
织令朝几人使了个眼色,似乎很清楚这支队伍的来历。
柚子将平板递到她手中,织令写下一行字——大临皇室亲兵。
似乎为了印证织令的话,无数官兵在此时统一喊出了一句话:“大临人皇亲令!解除厉家军渝城兵权!”
几人此时已然是被困在了巷中,随着此话一出,周围的民居传出了些许响声,但是无人敢附和,这支军队就这么占据了小半渝城,从始至终,厉家军没有出现。
众人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场飓风还摧毁了柚子布置在军营附近的监控。
田雨写下一行字:“这就是厉天合所担心的。”
渝城天道结界的消失,终有一天会招来祸患,厉将军离开渝城回都城赴命之前嘱咐过他,若是自己不能回来,那便让他独自离开,从此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出现在世人面前。
厉天合显然不肯,在迟迟没有等到自己的父亲归来后,厉家军也陷入了一定的混乱,虽然表面上还在维持着和平,但是那场营帐中的争执以及他被田雨俘虏,已经注定了太多东西。
他与田雨之间,更多的像是一场交易:“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但是我不想厉家就此毁在我这一辈手中。”
田雨看着手中厉天合交给自己的兵符,对方的愿望说来也简单,他希望田雨将这东西,交给自己的表兄。
“队长,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知道自己担不起这重任,这兵符,在表兄手中是最合适的。”
“若你要我去送命,那就替我保下厉家军,这兵符,必须交给我表兄。”这是厉天合最后的愿望。
柚子写下一行字:“他表兄究竟是谁?”
这些天她忙着修理自己的机器人,一直没有关注这件事,田雨似乎也没有离开过这间院子的迹象,反而是织令外出活动最为频繁。
许鹿朝着柚子挑了挑眉,像是在问:“你没听?”
柚子无辜的摇了摇头,许鹿无奈地指了指织令。
柚子面露疑惑,织令接过平板,写下五字——执法堂,莫之。
田雨笑了笑,她倒是从没想过,莫之与厉天合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想要联系莫之,织令显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这些天她不断出入院中,就是为了寻找莫之的踪迹。
厉天合想保住的是厉家军,自然不会让田雨远赴都城寻找在那里任职的莫之,再说这么多年过去,莫之究竟还在不在都城都是个问题。
飓风来临前,几名执法堂来人曾经进入过军营,但是看厉天合当时的表现,对方显然不是莫之派来的人。
莫之究竟在哪里?田雨不知道,恐怕厉天合也不知道,但是他既然敢让田雨将兵符交给他,那必定是相信莫之最后会站在厉家军一边。
“道理我都懂,但是现在这支军队的到来到底是什么情况?织令你到底联系上莫之了吗?我们的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柚子一连在平板上发问。
织令摇摇头,显然也没有发现莫之的踪迹。
田雨拍了拍柚子的肩膀,示意对方冷静。
“今晚我会出去看看。”写下这句话,田雨再次查看起自己布下的阵法,只要没有人强闯,这处院子应该还是安全的。
现在这支队伍控制了附近的区域,厉家对天道结界的所为恐怕是已经暴露,还有这场飓风,难道就是为了对渝城进行打击?那这人皇未免有些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