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震惊,掌控大军的不是马背上的南宫阳,而是地上的那个少女。
待看清南夕的面容,丞相疑惑,这不是南家的那个废物大小姐么?
为什么她能统帅万军,还有后面的那些百姓,他们怎么都不待在家里?
越想他的眉头皱的越紧,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南夕也没让他想太久,而是掏出两个黑色布袋,隔空扔向了丞相。
还有一个布袋,递给了身后的战天,“念,从头到尾,事无巨细!”
随着南夕的话音落下,战天翻来一本,念了下去。
一桩桩一件件的恶事被念了出来,万家的,许家的,还有朝中其他大臣的,还有皇家的。
那些丑事不是空穴来风,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他们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丞相手中的也翻了好几本了,不得不说南夕调查的很仔细,多少年前的事情都被她翻了出来。
“南家女娃,就算这样,你们也不能逼宫啊,这些事说到底也是朝中内部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世家小姐该管的事情啊!”
丞相说道,眼中是深深地无奈和愤怒,这么多年他效忠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丞相,你是三朝的看元老了,你难道不知道民之所向这个道理吗?百姓为什么要他退位,还不是因为他视百姓如草芥,随意打之,骂之,杀之!他罔顾人命,用别人的命来成全他的一己之私,今天是师出有名,绝非犯上作乱!”
随着南夕的话落音,后面的百姓都开始高呼,“昏君退位!”
南夕素手轻抬,果然后面的呼声停止了。
“太上皇,你还要在里面吗?”南夕沉声喊道。
“太上皇?他不是重病缠身,卧床不起了吗?”丞相问出了他身后所有人的心声。
南夕没有回答,只是两只眼睛盯着轰隆作响的宫门。
等宫门彻底被打开,就看到一顶轿子被抬了出来。
轿帘被掀开,太上皇弯腰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那矫健的身姿,这哪里是病人,分明就是一个健康的老人。
南宫阳跳下马,快步走到太上皇的面前,“皇爷爷!”
太上皇扶起南宫阳,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孩子,这一次皇爷爷支持你。”
“从此以后,南宫阳就是新皇,谁都不许有异议!”太上皇的声音中气十足,一下子就传出了老远。
南夕躬身行礼,“参见皇上!”
她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不管是军队还是百姓全部跪在地上高呼,“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墙上,南宫流云的脸色铁青,太上皇怎么会好好的,他不是重病缠身,命不久矣吗?
这时南宫流云才知道慌了,一把掐住丞相的脖子,“南宫阳,你以为让太上皇废了我,这事就完了吗?哼!既然这样,那就拉一个给我陪葬。”
丞相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流云,这就是他一直效忠的人,没想到,到最后他居然成了他要阳儿的筹码。
南宫阳的俊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寒霜,“南宫流云,你敢伤害外公,我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别急!”南夕淡定的说道,戏还没唱完呢,着什么急!
“可是……”南宫阳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一道空灵中带着焦急的传来。
“父皇,外公年事已高,女儿愿替外公受过。”
南宫流云转头,看到一身白衣的南宫兰,绝美的小脸上挂着两道泪痕,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南宫流云的下意识的手松了一下,丞相这才能转动脑袋。
看着那个与他女儿张静初有六七分相像的脸,额头狠狠的一跳。
这应该就是他的外孙女了吧!
南宫兰跌跌撞撞的走到南宫流云面前,伸出手拉住南宫流云的胳膊,楚楚可怜的说道, “父皇,求你了,放了外公吧!”
南宫流云皱眉,他在犹豫要不要换人。
就这一犹豫,他就被南宫兰封了脉门,接着他就被大力拉开了与丞相的距离。
南宫兰灵力凝聚在手上,用力一甩,南宫流云竟然直直被从十多米高的城墙上扔了下去。
“啊!”
南宫流云惊叫一声,最让他惊恐的是他的灵力居然提不起一点。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不用灵力护体的话,不得被摔成渣啊!
城墙上的众人也惊呆了,任他们谁的没想到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小姑娘竟然这么狠。
丞相也惊呆了,南宫兰不是才回来没多久吗?为什么对南宫流云有这么深的恨意,恨不得杀了他,那可是她的父亲啊!
只是不等他想明白,就看到几个黑影从天而降,他们手上都拿着泛着森森寒光的长刀。
一开始众人以为那些黑衣人是来杀南宫兰的,毕竟南宫兰刚把皇上扔了下去。
只是那些人掠过城墙举着刀直接冲着南宫流云而去。
一开始迎着风,南宫流云还以为那些人是来救自己的,瞬间喜出望外,终于不用摔成人渣了。
只是当他看到那些人手中的长刀时,转瞬间,心情从喜出望外变成了心如死灰。
眼看着那刀要砍在他头上了,南宫流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预期的脑袋开花没有到来,随之而来的是他被人踹了一脚。
也正是这一脚,卸了他摔下来的力道,还把他从刀下解救了出来,让他幸免于难。
虽然胸口疼,但好歹命是留住了。
而南夕此刻却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起,有散灵粉,一把药粉洒出,那些黑衣人的的动作越来越慢。
一个黑衣人看出师不利,单手捂着鼻子就准备逃。
南夕怎么可能让他逃的了,反手挥出一把匕首。
只见那匕首精准的绕着黑衣人的脚踝转了一圈,然后飞回到南夕的手上。
黑衣人瞬间倒在了地上,脚踝上的血哗哗的往外流。
其他几个黑衣人已经被战天等人抓住了,双手背后五花大绑了起来。
南夕走过去,嘴上还在碎碎念着,“不知道跑什么,本来可以全乎的被绑住,非要戴个脚链。”
看到南夕走过来,那黑衣人就准备咬碎牙里藏着的毒药。
只是南夕的动作比他更快。
咔嚓!
他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随之他的两条胳膊也被卸了,正无力的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