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易林进看着那些金瓜子,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你确定真要融了?这怎么说都是你父母的遗物,真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之前没找出来,也就没有什么太多情感。现在找出来了,想想放在手上也没有什么用。而且这金子看起来纯度也不高,干脆就融了,看是打个首饰还是换点钱。”
宋茯苓的重点是换钱,但她不能明说。
“也行,这些金瓜子中看不中用,又不能戴,还不如打成首饰。”
易林进想想宋茯苓说的也有道理。
这些金瓜子也太老旧了,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嗯,你看下融了有多少金子。”
宋茯苓点了点头。
“称是32.05克,我融下看看。”
易林进说着把金瓜子丢进了熔金碗中,加上硼砂,随即开启了高温火枪。
金子在高温之下窜起了一簇簇火苗,这些是杂质在高温之下被焚化的表现。
而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所有金瓜子瞬间熔炼成一团红通的金水。
易林进将金水导入了一边的模具中,关掉了火枪。
“好了,我称下有多重。”
易林进将模具中的金子倒出,夹到冷水里面冷却之后拿出擦干。
“31.85克,几乎只消耗了0.2克,也不算什么大损耗。你想打成什么样的首饰,哥帮你打。”
易林进拿着金条放到宋茯苓的面前。
“不了,我对首饰什么的没有太大兴趣。哥要不帮我把这些金子换钱了吧?”
宋茯苓摇了摇头。
“换成钱?妹啊,不是哥说你,金子价格可是一路看涨,你确定要把这些金子卖了?”
易林进有些吃惊的看着宋茯苓。
“卖。”
宋茯苓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想好了,现在物价不断上涨,这黄金价格未来说不定会一千块钱一克,你现在卖了,以后说不定就真的亏大发了。”
易林进再次劝说。
“哥,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更何况说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不少,没准后面还真有其他金子呢?”
宋茯苓耸了耸肩。
她父母给的她自然不会卖。
易林进深深看了她一眼。
“行吧,哥给你算算多少钱。”
“嗯,哥按市场价收就行,不用给我优待。”
宋茯苓之前没有卖过金饰,但知道回收黄金肯定会比当日金价便宜上几十块钱。
一克便宜几十块钱,三十克那就是好几千块钱。
宋茯苓自然不能让易林进吃亏。
“那可不成,我对别人黑心也不能对自家人黑心是不是,这个优待肯定要给。”
易林进已经算出价格,立马掏出手机给宋茯苓转账。
“哥,你这样我以后就算有金子也不敢再来找你了。”
宋茯苓没有收他转的钱。
易林进一看她没收,叹了口气。
本来他看宋茯苓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多少想要帮衬一点。
没想到她这么有原则,他也不好说什么。
“行吧,你把钱收了,把多余的钱给我退回来吧。”
宋茯苓点了点头,迅速收钱退钱。
“你这小妮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看回头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和哥说。”
易林进想宋茯苓不顾黄金会涨价的趋势,也要把黄金卖了,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没问题,我要是遇到困难肯定会和你说的,我就先不打扰你上班了。”
宋茯苓瞧见有人进店,也不多说,打了一声招呼转身离开。
易林进见有顾客也不方便多说,只能目送她离开便去招呼顾客。
宋茯苓看着自己账户多出来的多块钱意外之财,怎么都想不到西陵昊昨天晚上给的那点金瓜子,竟然价值这么多钱。
像她生活的这个小县城,一个月工资就才三千多。
这金子一卖,有1万多。
算下来顶得上这个县城半年以上的工资。
宋茯苓越想越觉得美滋滋,打算中午的时候好好犒劳自己一番。
正好她最近也完结了上一本书,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宋茯苓回到家,只见隔壁的王婶正好出门,提着一大袋的蔬菜和鸡蛋。
“王婶,你这是要去哪里?提了这么多菜。”
宋茯苓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找你啊,这些菜送你了,我等下要坐车去城里照顾我媳妇,估计要等过年,哦,不,估计过年都不一定回来。你有空的时候帮王婶看看房子哈。”
王婶脸上带着笑意。
宋茯苓这才想起来王婶的儿媳妇前不久说她要生孩子,日子也就在这月底。
王婶看样子是要提前下去照顾儿媳妇。
这样一来,这里岂不是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虽说这里距离城中心开车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但到底这里总归有点偏僻。
宋茯苓想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多多少少还是要注意点安全才行。
回头门窗什么的还是要关紧才行。
和王婶客套几句,宋茯苓进了家门。
将超市送来的东西整理一番已是中午。
吃完午饭,宋茯苓将房子打扫了一下。
从去年父母过世之后,这房子就没好好打理过。
一方面是她当时还在外地读书,今天上半年才出来实习。
另一方面这房子她也不想假借他人之手打扫。
弄完两层半房子的卫生,宋茯苓看着天台上无人管理的菜,早就不知道长歪到哪里去,索性全都拔了,重新种上新的蔬菜,也能给自己节省一笔开支。
谁让她出来实习处处碰壁,找不到好工作,最后只能选择回家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
写小说。
只是这写小说每个月稿费不稳定,她也只能在其他方面节衣缩食。
搞好天台上的菜,宋茯苓下楼去弄晚饭。
一个人的晚饭很是简单,随便应付两口就得了。
晚上宋茯苓刷了一会的剧便睡了过去,直至她听到楼下再次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声响。
宋茯苓瞬间惊醒。
好在电脑一直挂着监控,宋茯苓打开一楼电灯,瞬间西陵昊的身影映入眼帘。
得了,那家伙又来了。
不是说好了,让他别来了吗?
宋茯苓瞬间火气上涌,拿起放在边上的鸡毛掸子冲下了楼。
大厅内西陵昊被骤然点亮的电灯晃得有些不能适应的时候,宋茯苓已经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下楼。
“你这家伙,我昨天不是说了,让你别在来了吗?你又来做什么?”
宋茯苓怒气冲冲。
今天可不是中元节,这王八羔子又是从哪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