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希望的声音
作者:南宫凝玥   惊呆了!退婚后皇叔要和我假成亲最新章节     
    但他们,不能后退……

    他们宁愿以血肉之躯为祭,为大安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高墙。

    因为他们后退了,就意味着大安的百姓,他们的父母亲人,要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信念,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援军一定会来的!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

    第八日夜,他们听到了京都方向万马奔腾而来的声音!

    那是希望的声音!

    亦是胜利的声音!

    “是紫甲卫!”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

    “是紫甲卫!永乐王的紫甲卫!”

    逍遥宗弟子一身青衣均已染红,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一身温润的翩翩君子煦临,此刻也杀红了眼睛,白净的脸上,也沾染了血污。

    闻声,他回头。

    见黑夜之中,一支骑兵千里奔袭而来。

    他们人人一身紫色甲胄,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眸子。他们策马疾驰,迅速加入战圈,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敌军的头颅。

    夷国主将赛河一见那紫甲卫,便慌了!

    这支恐怖如斯的精锐,在二十多年前,就成为了他噩梦!困扰至今!

    当年他兵强马壮,尚且没有反击的余地,如今连战多日,兵困马乏,如何能与之抗衡!

    “撤!快撤!”

    然而,撤退的命令刚下,身后就又传来了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你要到哪儿去啊?我的老朋友?”

    这声音慵懒散漫,可是就是自带一股恐怖的力量,重重敲击着他的心防。

    北歧眼看情势不对,早已丢盔弃甲,溜之大吉。

    果然利益联盟不能长久,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赛河刚转身,一柄红缨枪突袭而来,一枪挑了他的铠甲,束起的长发顿时散落下来,铠甲落地,露出一身白色的里衣。

    胯下的马儿受惊,前蹄叹气,一声长啸,将他掀下了马背。

    他还来不及起身,便被数柄长枪指着咽喉。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但眉眼之间,依稀可见当年风华。

    二十多年前,他也是这样,被挑了铠甲,掀下马背。

    此时此刻,又被同样的人以同样的方式,击落马下。这该说是巧合呢?还是宿命呢?

    主将被擒,夷国大军早已不成气候,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可他们能逃到哪儿去?大营方向,冲天的火光,在他们眼前跳跃……

    连续八日的恶战,终于在这一刻,停止了。

    他们终于等来了援军,并取得了胜利,但,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十二万兵马,剩下不到五万……

    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顾老将军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永乐王,本就佝偻的身躯,刚刚弯下,就被永乐王扶起,“老将军不必如此,本王来迟,老将军辛苦!”

    一切尽在不言中。

    逍遥宗弟子死伤近百。

    煦临同其他的师兄弟一起为死者收殓,整理遗容。

    夷国主将被俘,大营被烧,剩下的残兵败将,逃的逃,抓的抓。

    重新整顿迟陵关布防之后,永乐王亲自带领紫甲卫,和三万骑兵,去追击北歧。

    北歧本想着自己早早退出战圈,还能保存实力,大安损失惨重,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谁知刚回到大本营,屁股还没坐热,永乐王就带着紫甲卫杀了进来。

    北歧人刚刚经历了数日的大战,早已精疲力尽,而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计策都只能算作无用功。为了保住最后的实力,北歧首领只好跪地求饶。

    北歧人入主中原之心一日不死,边疆就永无宁日。

    但北歧也不是人人好争勇斗狠,还有大批手无寸铁的百姓,是希望能过上平静的日子的。

    他也不能赶尽杀绝。

    于是将整个部落赶出了迟陵关百里以外的濉河对岸,并签订二十年内不得再犯边关的条约。这条约能不能管二十年,永乐王不敢保证。

    但是濉河足有百里宽,上下游绵延千里,水深足有十丈,并且有暗流,水流湍急,也算得上是一道天险。

    自此,濉河也纳入大安的版图。

    而夷国那边力主求和,要求用金银换回被俘虏的将士。

    永乐王出手,岂能要点金银就算了事?

    大安将士损失惨重,金银是一定要的,还要了三座城池,还放了话出去,若是夷国国主不答应,他就带着紫甲卫以及二十万大军打过去。

    夷国国主听了之后,只觉得自己屁股底下这个位置,怕是坐不住,于是连忙答应割让三座城池,赔偿金银无数,并保证岁贡来朝,秋毫无犯。

    与此同时,已经在淮扬盘桓多时的阿束等人,终于寻到了元啸的踪迹。

    令人意外的是,本以为他是被人囚禁,应当是被人折磨得狼狈不堪,可见到了人时,他一身素衣,闲暇地在暗黑的地牢里与自己对弈。还有专门的人在一旁伺候,除了行动受限,一应物是堪称享受。

    扣押他的人,则要卑躬屈膝,求他放过。

    当初受人之命要将他扣押,可请神容易送神难,眼下他跪下来求元啸离开,他都不干,就要这么跟他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元大人,你我同朝为官,阵营不同,各为其主而已,都是身不由己,您何苦为难下官哪?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孩儿是您看着长大的,还称您一声世伯,难道您忍心看着他们人头落地吗?”

    元啸手下的一盘棋终了,白子胜。

    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求爹告奶奶的淮扬巡抚黄知孝,只是淡淡地道,“黄大人说错了,他们人头落地,是受你牵连,而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你以为扣押住我,就能拿着我的妻儿逼我就范,可知这么些年能稳坐九州漕运总督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吗?”

    从前他不知道,还常常不忿,一个出身寒门,没有丝毫背景的人,何德何能,坐在那个令人眼热的位置上,大权在握。

    在他将人扣进自己府邸的地牢后,却动不了总督府分毫,甚至他的儿子还能在满城戒严的条件下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送出淮扬府,之后在他不断派人追杀,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能平安入京时,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