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讲,我人少软肋也少,不像那些高门大户人多势重的,他们的人多势重是优点也是缺点,人多就意味着他们暴露在外面的把柄也越多,一捏一大把,想收拾他们太简单了,只要抓住几个把柄使劲锤他们,他们就完蛋了。
严格意义上讲,不该我怕他们,他们应该怕我才对。虽说我平常是个守法的老好人吧,但是,我这人心里实则没啥道德底线的,逼急了我,我是啥事都能干的出来的。他们这些人不但畏惧现世的官声和名望,还畏惧后世的名声和评说。
我这个可没有这个讲究,我是跟着心情走的,我不在乎名声,我更不在乎后世的评价。最重要的是我还不怕死,我是能跟他们同归于尽的,他们这些人行吗?惹毛了我,我能舍下这一切,跟他们玩命,他们谁能舍下荣华富贵,跟我拼命?哈哈哈,你就说对不对吧?谁舍得?谁觉得他活够了?”
“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小王爷快乐死了。
虽然说的多少有点像玩笑话吧,可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这小东西,心细,手又狠,关键下手也快。
看看前段时间京城的战况就一清二楚了。这小东西,只要活着,只要有力气在,还真有本事闹的别人家鸡飞狗跳,甚至家破人亡的。
谁知道这小东西手里攥着别人多少把柄呢。关键她还一抓一个准,根本就没有空的错的,全对。
“有什么好笑的,本来就是如此。万一因为这事挂了也没啥,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说不定我投胎在了其他地方,正嚯嚯那个新地方呢,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天下这么大,我不一定非在京城待着的。
舒服就待,不舒服就离开好了。真把我惹毛了,我离开前先灭了他丫的,然后,我驾着我的海船,去找海盗们干架抢地盘去,说不定我在其他遥远的国度,听着波浪声,吹着海风,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呢,想想就惬意,想想就幸福,想想就向往。”
真能瞎说的,连重新投胎都想到了,也是够能乱想的,这么大点人,就提挂不挂的不好,不吉利,这不是个好兆头。
于是小王爷直接把话题引到了船上:“这就是你非要造船的原因?”
“那道不是,造船是为了做生意,是为运输东西,是为了挣大钱。但万一呢,万一将来在这里待腻了,我就可以出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我还没离开过京城呢,我应该去其他地方多走走多看看。”
当然上面的原因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放在表面上的原因,也是捎带的。
真正的原因是她得出海报仇去,她得先下手为强去,必须防患于未然。这可是她心里的一条执念,一定要在她有生之年完成。
“好吧,你人小,心却野。”这孩子的脑瓜不知道咋长的,想法总是那么的出乎意料,与众不同。
总是活力满满,想法多多,想起一出是一出,还真是个孩子。这么大的京城,快要放不下她了。其他人都在享受,不是正在享受,就是在享受的路上,就她一直在忙碌和奋斗的路上,好像从没停下来过。
总觉得她像是带着某种使命而来的。
“那船呢,现在造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最近几天没过问。问了也是白搭,我不懂这个,就交给懂的人吧。反正银子无上限,各种材料可以随意买,就一个要求,船既要够大,质量要够好,还得能远航。”
“怎么,你还真打算出去征战大海去?咱们在这方面,一直没什么优势的。”
“没关系,没优势就没优势吧。海上本没有路,我带着人走一趟,它自然就有路了。出海溜达是肯定的。能造一条,就能造出更多条船来的,有这些船,咱们大历朝完全可以训练一批水军出来的。把那些海盗啊倭寇之类的全给它灭了。要不然那地方的百姓活的太苦太遭罪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不喜欢战争的。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不喜欢战争可不代表不能进行战争,这是两码事。咱不主动惹事,但事来了,咱不能怕事。别人既然打上门了,那就别回去了,全部留下吧。尽可能少的发动战争,是为了和平,而特定情况下发起某些战争,也是为了更好的和平。
若能下狠手收拾某些敌人一把,直接剁了他们手和脚,至少他们能因为消停不少年。这样边关的老百姓可以安稳很多年,可以休养生息很多年。这事就值得做,这场战争发动的就是值得的。
而不是闲的没事干的撩拨别人,故意引起战乱。这是两个不同性质的战争。战争,一定得站在大义上,得站在道义上,否则那就是壕无人性的虐杀,那跟畜生有何区别,也有伤天和。”
小王爷听罢沉思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回神,“确实如此。”
之前大历真是内忧外患啊,太后一派掌权,好多政令根本执行不下去,下面的好些声音和实情,也到不了官家这里,官家几乎是被半架空的。
官家一直想改变现状,想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却有心无力。好似这一切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小黑炭出现开始的,小王爷这么一条条的一深想,今年的这些事里全有小黑炭的影子,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幸好她是站在自己这一派的,若她站在太后那一系,结果根本不敢设想。看看,今年这半年发生了多少事,而这些事,让官家来了个大洗血,短短多半年时间,完成了前面好多年,官家一直想做却没法做的事。
内部的忧患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而官家这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基本上已经掌了全部的权且握的稳稳的。
连树大根深传承百年的季丞相一派,都那么平和的给解决掉了,且没有任何后遗症。
而这一切又发生的犹如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