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学楼的时候,
花宜梦腿都在发软,她感到害怕极了,毕竟出现了太多张陌生的脸,有的人的脸上甚至都没有五官。
但无一例外的是,
她们在临走的时候,脸色都变得无比的怨毒与狰狞。
如果不是白仅仅从始至终都拉着她的话,那她说不定就摔死了。
好在有白仅仅。
花宜梦偏头看去,就看见白仅仅一脸的淡定自若,她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甚至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不对,还是有影响的,
因为一出教学楼白仅仅就放开了自己的手,现在正用湿巾纸擦拭她的手指呢。
跟她身上有病毒一样。
花宜梦:……
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但不得不说,见到白仅仅这副模样,花宜梦心里的恐惧被冲淡了不少。
她也不介意白仅仅的行为,问道:“仅仅,你说,她们是不是学校里消失的那五十个人啊?”
白仅仅用湿巾纸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一只又一只。
闻言,她抬眸来看花宜梦:“应该是吧,可惜她们走得太快了,我…”没能抓上一个来问问情况。
但白仅仅话都没说完,突然,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祝之瑜四人。
白仅仅转头看去,
便看见祝之瑜四人正气喘吁吁的从教学楼里跑出来,四人都是一脸害怕又着急的样子,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场面。
身侧传来了花宜梦的声音:“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里头的东西跑出来追我们了呢。”
白仅仅转过头来,她微微摇头:“今天应该不会。”
花宜梦一愣:“什么叫今天不会?”
白仅仅若有所思:“因为今后就说不一定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本来她一开始认为雾都之城闹鬼和学校失踪的五十人脱不了干系,可是今晚看到这一张张稚嫩的脸,她才惊觉今天在桥上看到的红衣女鬼,是一个年龄至少在三十以上的女人。
所以,
由此便可以得知,雾都城闹鬼事件,应该是和学校里的鬼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外面有鬼,学校也有鬼。
整个雾都之城,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一座鬼城。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彻底底爆发呢,试想一下,如果一座城里所有的人都成了鬼,那前来做任务的玩家,又该躲在哪里?
想到崔星口中的静缘寺。
白仅仅觉得,这一切跟静缘寺应该脱不了干系。
而就在白仅仅仔细思索,想入非非的时候,
祝之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等等我们。”
白仅仅再度转过头去,就看见祝之瑜四人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而来。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喜的表情,很快便来到了白仅仅的跟前。
……
“你们好。”
“真没想到会在楼下碰见。”
说话的依旧是祝之瑜,他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他说完话,另外两个少年才正式对着白仅仅与花宜梦进行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秦言。”
这是板寸头少年。
而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道:“你们好,我叫沈慕。”
那少女也道:“你们好,我叫祝之月。”
“方才在档案室的时候,时间比较匆忙,也没来得及跟你们说说话。”
祝之月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她看了看花宜梦,又看了看白仅仅,道:“真是抱歉了。”
在档案室的时候,
除了祝之瑜以外,祝之月三人的脸上都是没什么笑意的。
虽然档案室很黑,但是白仅仅却将他们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如今他们的态度来得转变,白仅仅也大概猜到是为什么。
但她并不介意。
毕竟她也没打算和他们组队。
白仅仅便微笑着:“没关系的。”
白仅仅刚好站在一个路灯之下,路灯昏暗的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整个人的身上都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圈,再加上她美丽的脸,此刻的她看上去宛如仙女一样美丽。
而一旁的花宜梦虽然也很美,但在她面前,却黯淡了不少。
两个人似乎不在一个次元。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儿。
秦言和沈慕都看着白仅仅。
秦言的眼底满是惊艳之色。
而沈慕推了推自己的镜框。
祝之月笑容更加热情:“姐姐,你长得真好看,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你比一些明星还好看欸,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说着,就要上来挽白仅仅的手,白仅仅退后一步,礼貌微笑:“抱歉,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花宜梦点头为白仅仅作证:“是的,她有洁癖。”
白仅仅没有自我介绍之前,花宜梦也不会说出她的名字。
祝之月的脸色本来不大好看的,不过听见花宜梦解释,她脸色又好看起来,她再度问道:“没关系的,是我冒昧了,相逢即是缘,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她再度询问。
白仅仅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她微微一笑:“你们好,我叫白仅仅。”
花宜梦就跟着道:“你们好,我叫花宜梦。”
…
双方都知晓了对方的名字。
而就如白仅仅所想,祝之月四人很快就询问起了在教学楼发生的事情,他们问白仅仅和花宜梦在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画面。
不过,
还没等白仅仅与花宜梦回答,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便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除了白仅仅以外,
在场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完了!”祝之月脸色很是难看,她有些着急:“我今天白天听这个学校的Npc说起过,晚上如果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是有鬼新娘出没,或者鬼来娶新娘。”
“我们必须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慕就道。
可现在哪里是安全的呢?
众人四下看去,
并没有看见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相反,提着红灯笼,抬着花轿的纸人们已经一蹦一蹦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四面八方都是纸人。
风吹过,那血红色的花轿也跟着偏偏倒倒。
纸人们向他们渐渐靠拢。
一时间,
除了白仅仅以外的所有人都无比的害怕。
花宜梦下意识的朝着白仅仅看去:“仅仅…”
“你、你、你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