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场事故其实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

    “当初［与时俱进］被创造出来时引起强烈的争议，你可知当时发明它的初衷是什么吗？”

    安柚不解地看着它，你问的这个问题，难道它的本意并不是作为一款休闲类游戏给玩家消遣的吗？

    她只是摇了摇头，到底大雕接下来的故事。

    “本来［与时俱进］就是一款医疗器械，通过刺激脑部神经来让昏睡的对象清醒过来。”

    “难道这是针对植物人的？”

    大雕点点头，但是脸上没有喜悦之情。或许是当年发生了什么变故，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不过一个好好的医疗器械，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玩弄人类的东西？

    “是的，它的初衷确实是如此。”大雕沮丧地低下头，似乎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过后来发生了一次事故，让它停步于此，再也不能踏步医疗界。”

    “它发生了医疗事故？”安柚不禁发问。

    “是的，它发生了一场事故。”

    “等等，既然它发生过事故，那为什么还把它投入生产？把它渗透到每个人的日常中？”

    “这不就是害人吗？”

    面对安柚的指责，它并没有对此做出正面回答，似乎也知道这种所作所为是不对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忏悔也无济于事。

    “那场事故被掩盖了，是吗？”安柚似乎已经摸清了故事的套路，为了让他们的产品上市，究竟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

    “是的，他们掩盖了那场事故。”大雕点点头，这已经是预料之中的回答。

    虽然知道他们没有良心，但是没想到居然如此歹毒！这么多无辜的人被他们害成什么样子了？！

    “你要不直接告诉我他们那些家伙在哪好了，这种没有责任心的家伙，我要把他们通通丢给怪物们撕个粉碎！”

    “你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吗？”

    “肯定是治不好人或者把人治死了呗！”

    大雕摇摇头，它思索片刻，缓缓道出当初的第一场事故。

    “Awt一开始是由五个人组成的一个小队，他们专门研究针对大脑刺激和脑电波的捕捉，进而创造出第一代医疗器械［1］。”

    “好随意的名字。”安柚不禁吐槽道。

    “［1］的诞生让他们对于电波的研究有了质的提高，虽然当时也有很多可以捕捉脑电波动的机器，但是篡改的机器可是第一个。”

    “篡改？”安柚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如果能够篡改别人的电波，那是不是会对那个人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是的，大自然也有电波，山上海里都有自己的电波，可以说我们身边都存在着看不见摸不着的电波，但它们实实在在影响着我们。”

    “那不就是一项很危险的发现吗？”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敢拿出来给其他人使用，真是丧心病狂啊。“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那祂不就可以随意对其他人进行篡改吗？”

    “虽然我对这种东西了解不深，但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当然了，一旦对电波进行篡改，那么周边的磁场也会受到影响，身边那些细微的变化都可能给人类带了灭顶之灾。”

    “……居然上升到灭顶之灾的级别，到底是一项怎样可怕的发现？”

    “说实话，这些我就是我自己的看法，真实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也没看过。”大雕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看起来它对于这些灾难挺不在乎的。

    “好吧，那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现在是有自主意识吗？”

    “是的，它在找东西。”大雕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什么东西？不会是在找你吧？”安柚眉毛一挑，任谁都没办法忍受身体里还存在这么大的bug吧？

    “不是我，它在找那个可以完善它的东西，就是我拜托你帮忙找的碎片。”

    “你也是在为难我啊，让我找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片。”安柚无奈地摇摇头，这些人真的一个比一个麻烦。

    “不能安排其他人和我一起找吗？我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我会尽量把你认识的人安排在一起，怎么样？”这似乎是它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如果它强行介入，那它的能量就会提前枯竭，那她们可就完了。

    安柚只能点头同意，当前的情况确实没办法让她任性太多。

    “你告诉我那五个没良心的家伙是谁，在哪里，我想去问候一下，可以吗？”安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它，眼神中暗藏着危险的笑意，看起来就不是简单的问候。

    大雕并没有拒绝，但是它对此却表示安柚没办法对他们的行为进行任何谴责。

    “话说回来，你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人吗？”安柚这才想起来她好像没有问过眼前这个神秘的1号是何许人也，不过目前看来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我吗？你不是说过，我是系统bug吗？”大雕做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因为它可能并不具备这方面的情感，所以看上去十分僵硬。

    安柚静静地看着它那拙劣的演技，甚至有些无力吐槽。

    “你不是人，对吗？”

    “你是在骂我吗？”大雕哭丧着脸，十分委屈的样子，似乎是想把这个问题说开。“真过分呢，明明我这么听话，却还要被你骂。”

    “我没有骂你的意思，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安柚双手抱胸，看着它委屈巴巴地耷拉着脑袋。

    “1号，你说过，如今的Awt系统是你的克隆体，难道你就是那个初端机？”名字也很像，应该就是一个东西吧？

    “猜错了，我不是那个［1］。”大雕摇摇头，对于这个大胆的猜测表示可惜。“这不过就是一个代号，我有名字的好吧。”

    “你有名字？叫什么？谁给你起的名字？”安柚一连三问，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它，似乎在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bug还有名字的吗？”

    “……”真讨厌，她说的话怎么都是它不爱听的？“我当然有名字，不过叫代号比较方便而已，至于我的名字，等你找到碎片我再告诉你。”

    它似乎有些生气了，不过还好，它生气并不会像大雕一样抠她的地板，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把它“请”到客厅。

    “行吧行吧，不是就不说，唉，怎么绕到这里来的？刚才说到哪里？”

    “你想去问候那五个没良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