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贼似的收拾完了过后,蹑手蹑脚的躺到了床上。
“你今天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南知意感觉到了有人进门,本能的就醒了过来,眼睛看着清明,其实脑子有些迷糊的问道。
雷云博借着月光看着冷眼责问自己的南知意,瞬间觉得心虚不已,小声狡辩着。
“不是担心你看到我又不开心嘛?所以就……”
“算了,以后不准这么干了。”
南知意如今困的着不住,一看他眼神闪躲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狡辩,也没兴趣听他废话,背对着他往里面挪了挪。
“那个,我可以抱着你睡嘛?我有些怕黑~”
雷云博颤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朝他这边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
南知意回头,看着脸色苍白,左顾右盼的人。有些烦躁,睡个觉怎么事那么多呀?
雷云博看南知意愣愣的看着自己,怕他不信,又接着道。
“小时候,父亲有次出差的急,就将我关在了一个黑黑的小房间里。
然后那里一直没人去,我就抱着一个熊一直等着他,差点饿死了。
从那以后我就怕黑了,晚上就一直开着灯抱着熊睡。”
“你说这个?”
南知意将抱在怀中的熊抱了出来,放在中间。见他点点头,一脸不情愿的分了一半给他。
“好吧,我还以为你是给我准备的呢,算了你的房子就让你一半吧!”
“那你呢?”
“我嘛?
小时候在小镇福利院,你知道物资紧缺,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多,好不容易的了一个玩具熊。
就总是害怕被抢,所以就连睡觉也一直抱着。
可惜不是自己的终究不属于自己,最后还是被抢了。”
“不,只要你想都是你的。”
雷云博坚定的看着南知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在说只要你想要,什么都能弄来双手捧到你面前,同时将熊朝他那面推了推。
傻狗。
南知意想着闭上了眼睛,朝他那面挪了挪,头埋在熊的一侧。
那是原主的原因。
我又是为什么呢?
可能是一夜失去了所有,心总是惶恐的,想要抓住什么。
哪怕知道那不知谁的爱意充满了诡异,还是毫不犹豫的拥抱进了怀里,一抱就到了如今。
想来能进入自己灵魂深处的东西,自己对他的主人还是有些爱意的吧,可惜感受不到那时的情绪了。
不知不觉间一夜无梦就到了第二天。
“快让南知意那个贱人下来见我们。
有他这样做人家儿媳妇的嘛?婆婆和小姑子都来了,他还在房间里面睡大觉。”
尖利的女声,哪怕是隔着几层楼还是被南知意听到了,他有些心烦的抱紧了怀中的熊。
别说这玩意比魂瓶软和多了。又在赖了会还是准备起身。
“嘘~,星月小姐,少夫人在休息呢。
他这几天已经够劳累的了,你这样会吵到他休息的。少爷知道也会生气的。”
雷星月尽管很想强硬的反驳,可是一想到大哥生气起来那个疯样子,是真的做到将自己吊在刑讯室的房梁上用铁鞭抽的。
就浑身打了个哆嗦,压低了声音。
“他还有理了,我哥那么护他,他还敢给我哥戴绿帽子,挨打也是他挨。”
何雨蔓安抚的拉过雷星月拍了拍她的手,温声细语的道。
“此事确实南知意做的过分了,不怪星月骂他,如果不是因为我是长辈不好打骂他。
我也非的教教他规矩不可。”
福伯一看何雨蔓这位少爷的亲娘都开口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还是毅让的挡在她们上楼的楼梯间,不让他们打扰到南知意休息。
“福伯,你先去忙吧,这里我能解决的。”
南知意穿着雷云博专门喊人设计的西装缓缓走了下来。
“走吧,这里不方便谈话,我们出去说。”
说着何雨蔓就率先一步走开了,南知意淡淡的跟在后面,福伯一脸担心的看着三人赶忙偷偷联系雷云博。
“离开我儿子,我给你两千万,完全可以覆盖违约的钱。”
何雨蔓淡定的看着南知意摔了一张卡到他面前,一脸笃定他会接的样子,眼里的不屑和嫌弃都快溢了出来。
南知意淡淡的看着,眼热的莫法,可是一想到任务还是忍下来,不过那眼神就像粘在上面了一样移不开。
何雨蔓本来还以为他会直接拿钱走人,可是看着他淡漠的盯着卡的样子,好像对钱不感兴趣一样。
莫不是自己误会他了,还是他野心很大,所谋求的更多。
想着她皱起了眉头,开始循循善诱。
“知意,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老人家迷信才耽搁了你这么多年。
可是我们家族是不会允许家主继承人伴侣是同性的。云博那孩子迟早会找其他的伴侣的,就当阿姨求你离开好嘛?”
“阿姨说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
南知意勾唇露出一个邪笑,拿起桌子上的卡把玩着语气恶劣的反驳着。
“烂人一个,这好不容易傍上一个大款,你就用区区两千万就想打发我,不是异想天开嘛?”
最后更是起身,直接将卡拍在她的身上,作势要离开。
“好,我在给你加两千万,只要契约到期后,你不再续约离开,就是。”
天,意外之喜呀!看来这小钱钱跟我可真是有缘呀。
“行呀,你下次还是有诚意一点吧。
记得把合同带上,要不你随便一个挂失,我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嘛!”
说着南知意就快步离开了,因为星空兽已经开始提醒4号马上就要杀到了。
雷星月气得咬牙切齿,一脸不高兴的抱着母亲的手臂撒着娇。
“妈,你看他。目中无人,还在外面乱搞。
轻颜姐姐也早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你怎么就不直接动那面的力量呀。
还用什么金钱来收买他,就他也配。
还不如直接叫人抓了,偷偷解决掉,到是后大哥知道了也办法了,总不可能他还能为了一个外人,真的跟我们对着干。”
何雨蔓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无奈的道。
“你呀,就是太天真,你哥那个人,从出生就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
要不是一直有你祖母想法子约束着,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呢。
你忘记了嘛,他小的时候被关在房间,为了活下来,把自己最爱的猫都活活吃了,还啃自己手臂的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