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只要阿意不说,自己就可以不问,做到乖巧懂事的。
可是他现在不开心,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呀?”
难的见伴侣委屈巴拉的跟自己撒娇,反正时间还早,南知意就将墨白抱了起来,搂在怀里,自己坐下来了,温声细语的解释着。
“他呀,是我之前遇到的一个客户。
遇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爱人的尸体在哭,就拿自己所有的东西跟我做了交换,去寻找爱人。
我给了他10次机会,可以到达很多不同的地方去找自己的爱人,机会用完,不论他成功与否,都将魂飞魄散。
他运气不错,在最后这次机会找到了自己的爱人,可惜好景不成出了意外又跟爱人分开了。
听说在这里面就来找了,可惜外面所有地方的都找完了,也没找到,就想去学校找找,让我帮忙。”
“他让你帮忙,肯定是出了筹码的,是什么?”墨白疑惑的抬头,一针见血的问道。
“是我在找的一个事件的详情。
有一个屠城案件,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凶手,我也确实是唯一的幸存者。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关于那个时间的记忆丢失了。可惜他找到也很碎片化。
到是你怎么对我如此特别呀?”南知意也不打算瞒着墨白,用这里能说的形式复述出来。
“阿意,我说我梦到过你,我们是命定的情缘,你信吗?”
墨白听着点点头,并没有再追根问底,而是眼睛亮晶晶,一脸回忆的说道。
南知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认可的点了点头。
“我梦到了你,站在一个高台上,紫金束冠,手持一把黑色的长剑,身穿人族的古风衣服,傲视群雄,睥睨天下。
所有人都恭敬的看着你,俯首称臣。”
“你是那样的耀阳夺目,只一眼我就沉沦了,灵魂不可抑制的颤动,想要追随你的脚步,跟在你的身旁。”
墨白说着虔诚而炙热的看着南知意,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仰望着他的神明一般。
说着说着神情又沮丧起来,怅然若失。
“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神明会降临我的身边,还跟我成为了如此亲密关系。
有时候我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般,梦醒了一切都消失了。”
南知意看着他的样子,心疼的一抽抽的,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他。
“小白这不是梦,我也不会离开的,会一直永远的陪伴着你,直到灵魂归于天地。”
“真的嘛?”
“真的。”说着南知意低头堵住了墨白还要再问的嘴。
这个吻温柔缠绵,不同以往的炙热,激烈,却更能安抚人心。
墨白抬起水波潋滟的红色眼眸,深情的注视着南知意,眼尾微微泛红。“阿意,我想感觉到你的存在。”
南知意看着爱人,如此直白,炙热的邀请,眼中的担心一闪而过,就化为了坚定。
挥手间无形的的结界张开,挡住住了所有的其他的东西。
大量的浑浊的灵魂力量涌进了他的身体,形成了旋涡,又被身体炼化成了更加温和精纯的力量。
无数强烈的情感和思绪被强行塞进脑子里面,南知意的眼神变得深邃,周围的气场也变的幽暗粘稠。
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那宝贝可要好好感受。”
他看着被禁锢在自己身下的人儿,还不等他说什么又吻了下去,力量顺着他的动作流进了对方的身体里面。
墨白渐渐的感觉到不适感消失了,自己好像如同一艘游船沉浮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随时可能会打翻。
可每次都被险险避开了,他既想风浪消失;又渴望风浪更大些,打翻沉沦下去,那样就可以不用这样提心吊胆,得到安宁。
沉沦在愉快的事情的坏处就是,当理智回归的时候,距离下班时间已经不多。
南知意铲子抡的飞起,也堪堪完成了最低要求,还有很多肉因为灵魂力量被抽空了,报废了,只能明天处理。
身体的每一处叫嚣着疼痛,可是因为大量的灵魂力量修补并不像普通世界那样出现崩溃的伤口,不过也算不上好受。
不过墨白却截然相反,不仅周身的酸痛消失了,周身清爽舒适,还被喂得饱饱的,格外的满足。
南知意被墨白送到校门口后,视线快速的掠过正蹲守在茁壮成长的树苗旁的钟玲后,进了教室就开始趴着睡觉。
完全没注意到上课铃声响起的瞬间,林耀文带着他的小弟鼻青脸肿的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他如同往日一样认真的看着天书,其实早已双眼放空魂游天外。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因为有人帮忙,这一堂课出奇的安静,他竟然一次也没有被点到。
一直成功睡到了下课,被高声的争论吵醒,“你这两天怎么回事,一直没来,来的时候还是这个死样?”何林不满的声音响起。
接着就是林耀文略微古怪的音调,“我怎么样不用你管,老大放手吧,趁时间还早。”
“放手,你在玩笑吧?
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了,你叫我放手。你是胆小鬼害怕不敢,我可不是。”何林并没有再说什么,生气的甩袖离开了。
林耀文站在原地,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走了过来,对着南知意道了歉也走了。
南知意依旧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问,直接绕过林耀文背着书包径直朝外走去。
钟玲终于是憋不住了,追上了他,“老大你就不好奇嘛,为什么林耀文之前死了又出现了?
还有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那你会放任他们伤害我嘛?”南知意听到他的话,停在原地。脚边的小树苗摇曳着,翠绿柔嫩,一看就没有任何杀伤力。
“啊哟,那个杀千刀的,这段时间要是在广场撒钉子,老子都踩到五次了,痛死我了。”
“靠,我也是,缺德玩意。”
“我也是。”
不远处一个小团体骂骂咧咧的一起走着,同时抬起了一只脚,拔出了一根像是什么植物的刺,不过泛着金属的光泽。
拔完后就随意的扔到了地上走了,都没人注意到,倒刺的上的血迹在掉落在地面上后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