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怀西只感觉周身一阵暖洋洋的,眼中狡诈的光一闪而过,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那就谢谢道长的照顾了。”
“嗯。”
南知意淡淡的说着,闭上了眼,运行着力量开始了修炼。
一下整个车厢都安静起来,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轩辕怀西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睡着了的,直到本能得感觉到危险。
就被南知意带着躺在车厢里,柔软的手垫在下面,防止自己再次磕碰到。
咻咻的箭羽破空之声响起。
数道长箭从车厢外射来,寒光阵阵,直奔两人落座的狭小空间。
“小心。”
南知意脸色一沉,眼神冰冷,一把拉过轩辕怀西压低了身形,那些飞箭擦着两人的发丝深深的钉入车厢,入木三分。
一边单手结印念动着咒语。
一道无形的结界出现保护住了整个车队,同时射进来的箭身出现一道蓝色的微光开始震动,顺着射箭之人的气息原路返回。
紧跟着树林里传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接着就是重物掉落地面的扑通声。
“禀报陛下,前来行刺的一百四十三人已经全部抓获,都为死尸,已经全部死亡,从他们身上搜出来一块令牌,请你过目。”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南知意知趣的收回了手,看着轩辕怀西。
轩辕怀西有些依依不舍的起身,朝外走去,从祁阳手中拿过刻着飞鹰的令牌,这是老四的暗卫。
“刺青呢,这些查过了嘛?”
“回禀陛下已经查过了,并没有刺青这些。”
“行,本王知道了,继续启程吧,一个时辰后进入南城休整下,明日再出发。”
“诺。”
“陛下,可是很棘手?”南知意看着对方进来后,愁眉苦脸的样子,按照师傅的吩咐关心道。
出门在外呢,你就是不仅仅代表自己了,也代表我们天一宗。
我们既然在宸国境内,受到他们的庇护,对于自己的国君呢也上点心,别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还无动于衷,知道了嘛?
当然如果那人实在不行,你就换掉一个辅佐吧,也没关系的。
虽然呢这家伙霸道了点,说话不好听了点,身子弱了点,至少目前来看还挺好相处的,倒没有换掉的必要。
我可不能跟师傅学三心二意的,搞死了三任君王才满意了。
“小事,我能处理。”轩辕怀西虽然很享受别人不含利益的关心,却也不想被看轻了,免得不好追人。
“喔,那行。”南知意看对方突然一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的狂傲样子,也就没放在心上,又开始闭目修炼。
一行人总算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南城,此时路上的行人就已经少了很多。
宸国有宵禁的习俗,太阳下山后,家家户户边都闭门不出了,除了外来的旅人还在赶路外,就很少见其他人在大街上游荡,抓到要罚四枚铜板,以作警示。
南知意一时兴起的拉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急步往家赶的摊贩。
突然一个扛着红艳艳的糖葫芦的老者吸引了他的视线。
老者两鬓已经斑白,穿着的衣服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打着补丁,但胜在衣服和装糖葫芦的器具干净整洁。
额头还撇着一朵随处可见的小花,哼着小曲,健步如飞,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陛下,不知道刚刚暗算你的那些人,人头值何须呀?
我有些想吃糖葫芦了,可否结我些钱去买?”
南知意本打算飞身去买,可惜一摸自己兜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不怎么下山,钱包空空。
“算你一两白银一个人头可行?”
轩辕怀西略一思忱,眉眼带着笑意开口。
“既然你想吃我让祁阳去买吧,他骑马方便些,时间不早了,我们想去客栈安顿下来。”
“一两黄金,是十两白银,是一万文铜钱。一贯或一吊都是1000文铜钱。”
南知意悄悄生涩的扳着手指头算着,一下眼睛都亮了起来。
如果一个人头是一两白银,那自己就有一百三十四两了。
天,好多钱呀!
“陛下会不会太高了呀?我感觉自己也没出什么力。”
主要是他们都太菜了,这样轻松拿钱,有点良心不安。
南知意有些羞赧的抓紧了腰间的剑,脸颊微微有些羞红,眼神有些飘忽。
清冷的仙师,白玉染霞,看上去格外的撩人,又纯又欲。
看的轩辕怀西眼神都深邃了几分,喉结不知觉的快速滚动着。
“道长过虑了,这些死尸,每个培养都值十金我算你一两白银还是我占了便宜。”
“那就好。”南知意一听轩辕怀西的解释,总算是放心了,移开了因为紧张抓住佩剑的手。
神情又轻松起来,又快速进入修炼状态。
很快一行来到了南城最大的万里飘香客栈办理入住。
下面客厅三三两两的人在吃着饭,不时打量着他们。
看他们一行穿着考究,但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标识,都留了一个心眼,只待后面会会。
“对你有杀意的一共三人;想劫财的一共五人;探究身份骗钱的两人,没想到陛下刚进门就是成香饽饽了。”
南知意简单的在他的房间铺了地铺,坐下开始了打坐,调侃道。
“道长,这里有多的房间,你倒也不必这样守着我。”
轩辕怀西看着他的动作,既隐秘的窃喜,又有些为难。
这喜欢的人跟自己同屋,深更半夜的,四下无人,又可以听闻到对方存在的气息。
他怕自己晚上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吓到人不说,还可能平白挨顿打。
是的,他看出来了,清冷如同谪仙的道长随心,完全不将自己这个一国之君看在眼里,心情好或者有求的时候就叫陛下。
一般就称你我,估计要是生气了,可能会直呼其名,给宸国换个君王。
就如同他那师傅一样的,看上去出尘,随性,实际也是有本事,狂傲至极的人。
南知意听到他的话,也有些纠结,毕竟他也不喜欢跟其他人同屋,可是自己也一向最听师傅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