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焕出发前,嫌帷帽戴着碍事,干脆就不戴了。
心说:别人爱咋看咋看,爱咋想咋想,就当我是道姑好啦!现在救我的金大腿最要紧。
于是顺手就把前面的头发一把撩起,扎了一个小辫子垂在后脑勺。
这发型在现代还是蛮可爱的,属于娃娃头,也叫学生头。
安排完,徐焕就跟士兵出了家门,徐焕挥手告别说:“你们快回去吧!要相信王爷,相信我!过几天我就回来啦!”
士兵领着徐焕拐出了街道,这才上了马。
徐焕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马车,纳闷的问士兵:“我怎么跟你走?马车呢?”
士兵说:“没有马车。我骑马带你。”
徐焕不解的问:“咋不给我准备马车呢?”
士兵说:“时间紧迫,驾马车估计明天中午都不一定能到,骑马能快上一倍,咱们天亮前就能到了。”
徐焕仰头看着士兵的高头大马不知咋上去,还不等她发问,
士兵说了一句“姑娘,在下冒犯了”之后,就把她拽上了马背,坐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后突然拿出一根绳子把她捆在了后背上。
这波操作属实让人费解。
徐焕惊诧的问:“这是干嘛?绑架啊?用不着这样,我是自愿去的。”
士兵一脸黑线,虽然看不见,但从他僵了一下的身子就能知道,他尴尬了。
他解释说:“我家公子说了,姑娘太瘦弱太轻了,马跑起来容易给姑娘颠飞了,捆上是为了你的安全。”
徐焕说:“那为啥不让我坐前面,坐前面有你的胳膊护着就不能飞了。”
士兵说:“我家公子说了,不允。”
徐焕心想:这啥意思啊?咋还不让我坐前面呢?这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讲究吗?非让我出这洋相干啥,我在后面被捆的好像个稻草人似的。
其实这就好比现代男朋友的车,女朋友只能坐男朋友的副驾驶,别人的副驾驶不可以坐,自己的副驾驶也不能让别的女人坐是一个道理,代表着一种态度。大马的副驾驶位就应该是前面。
徐焕前世今生是第一次坐大马,但打死她都想不到是这么个坐法。
大马跑起来还真不是盖的,真颠簸啊!果然兵哥哥没有骗人。
她的屁股被颠的飞起老高老高的了,这要不是有那绳子捆着还真是能给她颠飞喽。
两刻钟过去了。
徐焕就有点受不了了,屁股被颠的老疼了,再这么颠下去都容易尾椎骨错位!
她干脆一挺身向上一蹿,一下子搂住前面士兵的脖子,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扒着他不放,这样屁股就悬空了。
士兵被她勒住了脖子就像是被命运掐住了喉咙一样,憋着气说:徐姑娘你快要勒死我了。
徐焕说:“你坚持一下,不然我就要被颠死啦。”
这就是黑灯瞎火附近没人,要是有人能看见这样一幕的话,一定会以为是士兵走夜路冲了鬼,厉鬼攀上他的后背锁了他的喉在要他的命。
天色渐渐转亮,终于到了前线。
此时前线上空炊烟袅袅已经开始做早饭了,所有人都已经起来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战斗。
徐焕激动急了,挥手大喊着:“王爷我来了,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啦!”
熠王在营帐里一夜未眠与众位将领一起商讨今日的作战策略,此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眉头一挑问燕铄:“是你把人给接来的?你小子……呵!来的正好!”
武邙最是激动,他知道徐焕来了就意味着能搞出来面粉爆炸,他们这几天都有尝试,一次没炸过。现在是要以少胜多的局面,那就得出奇招。
武邙激动的主动出帐去迎接,随后的就是燕铄。
然后场面就比较尴尬了,绳子解不开了,士兵没办法就先背着她一起跳下了马。
正准备用刀砍了绳子的时候,武邙和燕铄就出现了。
徐焕此时就像一个破布娃娃,头发被风吹的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安于根根向下,衣服也全都皱皱巴巴的。
可以说毫无形象可言。
但是徐焕根本不在乎这些,还从士兵背后探出脑袋笑嘻嘻的跟他们打招呼。
“武将军你好呀,后面的是燕公子吗?呵呵……你们早上好呀?吃了吗?”
绳子被砍断了,徐焕被释放了,她拍了拍士兵的铠甲说:“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
然后自己就开始抻胳膊抻腿仰脖子,不活动不行,都是麻的,一步都迈不出去。
跑了整整一夜,一直颠,都快给脑瓜浆摇晃匀了。
好几次她打瞌睡都是手脚都松开了,整个人就是侧歪着挂在人家士兵身上。
没有那根绳子,她可真就是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武邙哈哈着简单抱拳见礼,他很尊重徐姑娘的,因为徐姑娘有才华,还都是一些闻所未闻的才华。
“我们可是一夜没睡呐,徐姑娘,你能来太好了,那面粉爆炸我们一次都没成功过,愁死了,浪费了十几袋子面粉。”
徐焕也学着他见礼后说:“有饭吃吗?先吃口饭,我昨晚就没吃,吃完了我去看看战场,这次我是有备而来,你们就等着惊喜吧!”
营帐里,徐焕恭敬的给熠王见礼,“王爷,我来之前已经安排我爹去找何家帮忙筹集一些东西,一方面是做炸药的,另一方面是给伤兵急救的。”
熠王很高兴,大大的夸赞道:“好!好样的!想的很周到!你这丫头是不能同平凡女子而语,若你能有奇招助本王脱困,待本王事成,定重赏于你!”
徐焕要的就是这句承诺,何止能助你脱困,搞不好都能天下一统。
徐焕也不跟熠王客气,毕竟她就从来没扭扭捏捏过。
“王爷,咱们先吃饭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都两顿没吃了,真是饿的慌。”
这里打水要走很远,因此就熬的野菜粥,吃喝一体了,撒上一把盐就算完事了。
徐焕也不娇气,呼噜噜的喝了一大碗。
一抹嘴放下筷子就问道:“你们谁带我去看看战场是怎么回事?”
熠王指着燕铄说:“人是你请来的,你全权负责。”
燕铄起身领命,带着徐焕出了营帐。
他顺手给徐焕头上翘起来的那几根毛捋了捋,“我们都是亲眼看过你操作面粉爆炸的,可是怎么我们就弄不炸它?”
徐焕随意的回答:“可能是浓度的问题。”
第一次亲眼看到真实的战场,徐焕心里没有恐惧倒是有些许激动。
燕铄思考了一下,问:“浓度的意思是说面粉不够多吗?”
徐焕说:“这个主要看场地来决定,跟多少没关系的。”
不一会儿,燕铄就带她来到了一个木架子搭建的了望塔,燕铄又拿出了一根绳。
徐焕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摆手说:“不要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