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闯安排人把张二送到了官道上,让他自行离开。
张二回头看送他的人走了,他就像有狼撵他似的玩了命的往回跑,生怕那什么劳什子刘波小魔头后悔再来抓他。
尽管害怕,他也还是边跑边想到底要不要听小魔头的话去报信,要不然找个地方躲起来算了,反正现在世道乱,随便躲在哪个村子里隐姓埋名他们应该不会找到他吧。
这般想着,他放慢了脚步,觉得自己真没必要回去报信冒那个险,那大当家的也不像是好惹的样子,要真是西秦搞鬼,会对他们大燕人心慈手软?想想都不可能,这里面事太大了,还是逃命吧,小老百姓能管得了啥,爱咋咋地吧。
可……算了,都是那娘们儿害的,我先是回家给我爹他们报个信,别再傻呵呵的相信那娘们把家里的财产都让人给骗跑了,再搞出什么人命。
至于他们信不信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报信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也算是我做儿子的报了生养之恩。
张二想好了之后,下了官道直奔一条小路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同时两团草堆也跟在他的后面S型走位极速的移动着。
张二好几次都感觉后面好像有沙沙的声音跟着他,可回头一看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对方,吓得他跑得更快了,两团草跟着他玩了一路的一二三木头人,吐槽了他一路。
两团草是徐焕安排的两个擅长埋地雷的士兵,穿着吉利服去跟踪张二,如果他要是去找大当家,接下来跟踪大当家,如果要是张二回家,那就看看他家在哪,然后盯梢一下他家那个女人的动向。
张二走了之后李闯就觉得那小子一定会跑,根本不会去报信。
徐焕说:“他跑与不跑,效果都是一样的,我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蛇不动,咱们也不好找不是?他去报信,无论他说什么大当家的信与不信应该都会把他灭口的。
然后我觉得他会通知自己人隐蔽起来或者撤离,也或者他们会出来跟我正面对抗。
张二要是跑了没报信,那个大当家的应该也会察觉自己丢了三个人吧,肯定后面的行动会暂停一下,定是要调查一番此事的。
总之无论怎样,都会让他们的计划停滞搁浅不是吗?”
李闯这下明白了,连连夸赞:“公子高明!”
夜鼠问:“小师父,那我要不要给我家头儿报个信啊?”
徐焕点头说:“要的,要的,哦对了,你们的据点离这里远吗?”
夜鼠说:“一个时辰能跑个来回。”
徐焕说:“那好,你就告诉你家头儿说我山人自有妙计,让他不用担心,派杀手营的人来就行,不用他带兵兴师动众的过来,西秦这盘棋下的太大了,可能涵盖整个大燕甚至他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理干净的,先扎他们一刀让他们痛一痛,之后再徐徐图之。
哦,对了,你报完信再给咱们仨弄三套跟流民差不多的衣服回来,稍后咱们出去耍耍。”
夜鼠领命嗖的一下就疾跑没影了。
李闯惊讶的都想给他鼓掌了,这速度真不愧是特殊工种。
李闯问徐焕:“那这两个人怎么办?”
徐焕说:“捆上炸药包给他们送敌人被窝里去。嘿嘿嘿……”一脸的坏笑。
李闯:嗯???一头雾水,又不敢问。
徐焕看他那傻样应该是听蒙登了,解释说:“他们要找人,咱们就给他们送回去呀,至于炸药包什么时候炸,那还不是一个火苗的事嘛。”
李闯眼睛一亮,对对对,把炸药包捆在这俩货身上再往衣服上撒些火油,只要他们的人靠近这俩货,射一支火箭过去,哈哈哈,嘭~全玩完。
“那张二真就让他跑了?不抓他吗?”李闯问。
“抓他干嘛?他跑没跑咱们到时候都说他是刘波的内应,要不为啥他没受伤?”徐焕说。
李闯想想,可不咋的,徐姑娘真是厉害,“公子这审犯人的手段在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天也真是开了眼了。”心里已经打好了给王爷和公子的汇报信的草稿了,以后他们也用这招,审的实在是太快了。
徐焕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解释什么,倒是转身看着菩萨石像发起了呆。
她哪里懂什么审问呐,这都是上辈子司夜给她讲的过往经历里的桥段。他说他们顶级杀手逼问口供全使这一招,剁手指喂人家吃,割肉烤熟了喂人家,割肉的时候人还能坚持,可烤肉的时候是个人都会崩溃的。基本个保个立马就问啥说啥,这种挑战人类心理底线的恶心事,也就那些变\/态杀手们才能干的出来。
要说她为什么不怕这么既恶心又血腥的场面,主要是末世那几年,比这夸张的场面看多了都看麻木了。试问你都见识过了拎着自己肠子追你半里地的丧尸了,你还觉得切手指割耳朵是大场面吗?更别说砍丧尸脑袋爆脑浆的画面了,心态不好的能原地疯了。
徐焕有时候琢磨起事情来就忘了自己现在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理智冷静的让人觉得她很可怕。
李闯看徐焕站那一动不动表情凝重,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好,就试探的找点话题缓和一下,“公子为何要叫刘波?”
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这名字也太普通了吧!听起来一点都不江湖。
徐焕一听这个问题,立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搞得李闯也不知道为啥笑就控制不住想跟着笑,于是他们俩就结伴对着傻笑了半天。
徐焕后来深深地喘了一口气,问他:“你笑啥呀,我看你笑我都要笑岔气了!可真是,你可真能笑!”
李闯一脸的问号“啊?我是看你笑我才笑的啊,我也不知道我为啥笑啊?那到底为啥笑啊?”
说完,俩人又是跟个神经病似的笑了一阵。
甲和丙都在吐槽这俩货是神经病,也不知道说了啥就开始跟吃了笑屁似的笑个没完没了,烦死了,死之前都不让人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