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悦故作欲言又止状，直到吊够了某人的胃口才道：“并没有。”
“什么嘛！”
陈橘愤愤不平，她还以为老秦真的老好奇了！
秦斐悦眉目舒展，她早就看到陈橘竖起耳朵听她跟林酒的对话了。之前“吊某人胃口”中的“某人”并不是林酒，而是陈橘。
又兀自嘀咕了几句，陈橘一抬眼就发现秦斐悦跟林酒脸上那如出一辙的笑容。
她翻了个白眼，也跑到沙发上坐着了，“你们就是太闲了！才会来逗我！”
林酒再次举起手，为自己喊冤，“冤枉啊，清汤大老爷，作为酒家发艺唯一能够出手的托尼老师，除非像现在一样没有客人在，不然我都一直没闲过。”
清汤大老爷点点头，表示林酒的申诉通过，转而看向了秦斐悦，目光严厉。
秦斐悦学着林酒举起了一只手，“我忙着看你跟老板忙，一直观察学习中。”
清汤大老爷满意了，她觉得老秦就很懂语言的艺术，一句话既表达出了她陈橘跟老板一样忙碌，又点出了她们身上有老秦需要学习的闪光点。
没错，她陈橘就是这么优秀！
咳，当然老板也很优秀。
得到满意答案，陈橘也慵懒的窝在了沙发上，她想着林酒才说过的话，觉得酒家发艺只有老板一个托尼好像是不太够。
虽然酒家发艺实际上并不大，客流量也不算太多，但陈橘坚定的认为，酒家发艺做大做强是必然趋势！提前准备好更多的托尼老师很有必要！
“所以你有什么推荐人选吗？”
林酒听完陈橘对酒家发艺做大做强的“规划”，连连点头表示认可，并请陈顾问进行下一步的指示。
陈顾问却犯了难。
单说认识的托尼老师，陈橘其实也认识一些，但是除去手艺不能拉胯的，性格不能不符合酒家发艺企业文化的，以及不能让她看不顺眼的......七去八去，好像就没有可以推荐给林酒的人了。
“可恶。”陈橘咬牙，“难道酒家发艺走向国际的第一步就要败倒于此吗！”
林酒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陈顾问勿要如此忧心，酒家发艺可离不开你啊！”
看着上演“君臣相宜”的两人，秦斐悦突然开口道：“不如培养自己人好了。”
见两人都看向自己，她继续道，“培养自己人当酒家发艺的托尼老师。”
陈橘顿时开始眼神游离，“唔......老秦这个提议呢，确实很不错。虽然我也很想跟老板学着当一名优秀的托尼老师啦，但是呢，我觉得酒家发艺还是不能失去我这么一个优秀的前台。”
“你觉得呢？老板？”
看着为了避开秦斐悦视线，转过头朝自己眨巴着眼的陈橘，林酒忍住笑，严肃点头，“没错，酒家发艺失去你这样优秀的前台就会像鱼失去了自行车，后果非常严重！”
“没错......老板！”
得到林酒的附和，刚想转头告诉秦斐悦自己不学习理发是有正当理由，陈橘就反应过来林酒又借机逗她，顿时不满的发出了控诉。
看着打闹起来的两人，秦斐悦突然道：“那就培养我好了。”
正在攻击的陈橘跟忙于闪躲的林酒顿时停下动作，双双望了过来。
“你？”
秦斐悦挑眉，“怎么，很奇怪？我也是酒家发艺的员工，既然陈橘决定专注前台，那就只能培养我了。”
“还是你们打算培养编外人员陈飞扬跟家族成员林问？”
秦斐悦捂住心口，“选他们也不选我......如果是这样，我可就要伤心了。”
陈橘一把按在秦斐悦的手上，“老秦，别这样，我会心疼。”
秦斐悦面无表情的拿开了陈橘的手，“谢谢，但是请老员工不要对新员工进行职场性骚扰。”
陈橘收回占便宜的手，嘿嘿一笑，“不过老秦，你确定要跟老板学习理发技术？”
林酒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暂时没有发言。
秦斐悦跟陈橘的家境都不差。陈橘属于是游戏红尘，虽然林酒不知道她会在酒家发艺待多久，但是对于陈橘体验前台工作并不感到奇怪。
如果在酒家发艺能让陈橘一直吃到新鲜的瓜，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趣的话，她甚至可能长久的保持这份工作。
对于陈橘来说，喜欢与有趣最重要。
但是秦斐悦不同。
林酒一直是抱着秦斐悦是因为张帆事件来酒家发艺过渡一下心情的心理，去看待对方的入职的。
但是现在秦斐悦却说出了想要正式学习托尼技术。
林酒有些诧异。
在林酒的认知里，秦斐悦或许会在酒家发艺帮一些杂七杂八的忙，然后在恢复心情之后重新回到她曾经选择的职位上。
当然，她们的友谊依然存在，这并不影响什么。
林酒听陈橘说过，秦斐悦对自己的人生一直有着清晰的规划。
但这其中绝对没有成为理发店托尼这一条。
看出秦斐悦不是在开玩笑，陈橘狐疑道：“你放弃跟你弟争家产了？”
“本来也不是为了争家产。”秦斐悦淡然道，“原本是想证明自己，现在想想挺傻的，反正只是拿分红也没什么不好。我爸那么想让我弟继承那一摊子，那就让他继承好了。”
陈橘想了想，“那你弟怕是不愿意那么辛苦。”
“那就是我爸要头疼的事情了。”
“所以——”秦斐悦看向林酒，“老板你愿意培养我吗？”
林酒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问了一个问题，“你喜欢给人理发吗？”
“老板，通常情况下，这种问题问出来会蛮煽情励志的。但是，为什么你这样问出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林酒跟着陈橘皱起了眉，思考道，“或许是因为托尼行业太过通俗？”
“不，我觉得是老板你语言的艺术掌握得还不够。”
“大胆！”
眼见两人又要闹起来，秦斐悦无奈道，“还有没有记得我还没回答？”
两人顿时做乖巧状。
“不是故意的啦，还不是给老秦你一点思考的时间。要知道，职业选择可是很重要的哦！”
陈橘敦敦教导，“钱跟爱好，你总得选一样吧？”
“虽然我也觉得你不该因为你爸的pUA，盲目的一条道走到黑。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欢之前的职业，想要当个女霸总，那老板这里肯定是满足不了你的。”
“慎重考虑哦，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