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陆晓钰的介绍,墨依然也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修仙体系,这与以往墨依然所熟悉的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一样,但是他们对于不同境界的修士也有不同的称呼。
比如将初入炼气的修士称为求道者,将筑基境界的称为道人或者上人,金丹称为真人,元婴修士称为大真人,化神期以上的修士也被称为仙君。妖族修士同样如此,炼气小妖,筑基妖侍、金丹妖将、元婴大妖、化神妖王。
提起陈北望,陆晓钰眼里全是崇拜的神情。他是现在三真法门的大师兄,也被誉为修仙界千年难遇的天才,压得各个宗门的天骄都抬不起头来。
而三真法门之所以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宗门,一跃成为东洲十大宗门之一,则是因为五十年前暮天噬道教在东洲死灰复燃,一时间掀起腥风血雨。
三真法门当时无奈也被卷入其中,在暮天噬道教与东洲各宗门相争,形势波谲云诡,而陈北望也顺势脱颖而出。力克暮天噬道教几位护法,并阻止了他们的一个大阴谋。
因此经过各宗宗主商议,将原本东洲九大宗门扩充为十大宗门。虽然三真法门仍然是十大宗门中的末流,但比起其他小宗门也算是声名远扬了。
而那陈北望仿佛就是那生而知之者,精通无数道法,各大宗门都认为未来陈北望必成仙君,甚至连他成为仙君后的尊号都已经取好了——极道万法仙君。不过这只是私下的传说,还没有仙道巨擘承认他这个尊号。
但是陈北望强归强,不代表三真法门的整体实力已经足够名列十大宗门。除去原本三真法门的底蕴就薄弱外,主要是因为三真法门收徒不拘一格,即使没有道种,只要求道之心坚定,也能入宗门。
但是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这是努力也无法逾越的天堑。这导致了三真法门有大多的凡俗弟子,即使少数弟子拥有道种,也不过是丁级丙级,连乙级资质都少见。
目前墨依然加入的是三真法门第三法府,如果将三真法门看做一个大学,用前世的话来讲,第三法府也就是三真法门的分校。
毕竟三真法门是连凡人都收的宗门,弟子人数上肯定是比较多的。而且不仅是开分校,就连三真法门的教学模式都是如同前世的大学。
第三法府凡人居多,只有少数第一法府派来的修仙者,在这里担任讲师,这里的人称之为仙师。采取选修制,自己中意何种术法,比如道术、剑术、炼丹术、符箓之术等等,自己报名去听课就行。
没有固定的师傅与弟子的关系,但是听课以及获得修炼材料都需要宗门贡献点,而想要获得宗门贡献点则需要去完成宗门派发的任务,或者在宗门担任职务赚取。
墨依然听到这里已经人都麻了,这三真法门真的不是传销组织吗?把人骗进来当牛做马。收弟子不看资质,就算给传授了道法,也学不成啊!
墨依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三真法门第三法府的实质,就是几个低级修为的修仙者,带着一群略懂道法的凡俗武者。可能三真法门的第一法府和第二法府质量高一点,估摸着也高不到哪里去。
这不就是个冠了陈北望名字的野鸡宗门吗?墨依然只能说三真法门是懂营销的。
不过三真法门都没有嫌弃墨依然没有道种,墨依然自然不可能嫌弃三真法门。不是墨依然选择了三真法门,而是三真法门收留了墨依然。
墨依然跟着陆晓钰一路用轻功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求法峰。
求法峰是第三法府开辟出来用于弟子住宿的地方,墨依然一眼望去,楼房阡陌之中,全是穿着三真法门的制式衣服各种弟子,有的三两成群,有的行色匆匆,不仅有耄耋老人,更有五六岁稚童。
陆晓钰将墨依然带到一处看起来比较破败,年久失修的院子。从外往里看,一棵杏花树枝从院墙生长出来,枝繁叶茂,翠绿盎然。
陆晓钰咂嘴羡慕道:“墨师妹你别看这个院子破旧,这可是大师兄陈北望曾经住过的屋子。”
“这里面的杏树沐浴过大师兄的道法洗礼,常年翠绿,哪怕是现在冬至已到,依然不惧风雪。”
“恐怕这个杏树已经脱离凡俗了吧,成了灵植,只是未曾见过此树结果。本来这个院子,是不让弟子居住的,只是墨师妹赶巧了,求法峰上已无空余宅院。”
墨依然望着这老旧的院子,心中毫无波澜,她并不在意这院子的前任主人是谁,也没有不满这宅院破旧,这个宅院清净幽雅,与其他弟子的住处,相隔一段距离。
这个地方有好处亦有坏处,好在清净,坏也坏在清净,毕竟系统的任务不仅要求墨依然拜入三真法门,还要境界达到筑基境,并且获得封号。墨依然就不能闭门造车,得多与人交流。
“多谢陆师姐,这处院子还是不错的。”墨依然对着陆晓钰道谢后,便进入了这处宅院。
“墨师妹满意就好,明日你可去传法堂选择自己想要修行的方向。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陆晓钰说完便离开了。
墨依然推开宅院大门,老旧的木门传来吱嘎作响的声音,墨 依然定睛望去空荡的前院里面,有一棵硕大的杏树逆着季节生长着,在杏树下则是一张石桌以及两个石墩。
石桌上面刻着棋盘,墨依然见此不禁心想如果在杏树下与好友对弈,观四季风景,品棋局诡谲,真是人生一件乐事。这陈北望倒是挺会享受的嘛。墨依然从前院走进内宅,将屋子仔细打扫了一番。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巨响,一道身影撞开了院墙,如同一块破抹布般,倒在了杏树不远处。那道身影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捂着胸口半天起不来身。而且墨依然刚刚收拾好的宅院,顷刻之间就被打回原形。
“看你还敢不敢拖欠灵石!”阴沉狠厉的一道声音从院外传来,来者是一位长相秀气,模样俊美如女子一般的男人。
但是他弯月般的左眉角上却是有一道深堑般的疤痕,让原本狐媚模样多了几分阴沉狠辣,显得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