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长老您是什么意思?”玄木真人不解地问道。
“那陈北望做事狠辣,不顾后果,随心所欲。当年一人进入暮天噬道教总坛,数万教众,被他尽数斩杀。”
“里面甚至还有暮天噬道教的数名元婴期大护法。”
“当时暮天噬道教裹挟着百万凡人以及各大宗弟子无数,他不管不顾,谁挡在他面前都被其屠戮。”
“他比起邪教中人还要凶残得多,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若不是无极剑宗的素衣剑仙出手阻止了他,他恐怕会杀尽暮天噬道教总坛万里范围的所有生灵。”
“你说这样的疯狗,真君、剑仙不出,谁能去招惹他?”
玄木真人是近三十年才进入的金丹,当年大战时,他也只是筑基修士,对于顶端战场也不甚了解。
只知道那陈北望在大战中立了功,并且三真法门也因此一跃成为了东洲十大宗门之一,至于陈北望具体干了什么不是很清楚。
今日才知道,那家伙竟然如此凶残。
“不过他再癫也不会轻易杀我玄天道宗的金丹真人,青渊妙道真君几个字足以让他清醒。”
“他虽然有功,但也不过是提前发现了暮天噬道教这邪教潜伏于东洲。”
“当年的暮天噬道教连一个化神大能都没有,教主也不过是半步化神,东洲几大宗门联手,对付他们绰绰有余。连真君都未曾亲自动手。”
“立了功不是他在东洲无法无天的倚仗。是时候给陈北望,给三真法门一些教训了。”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张狂。”
水长老伸了个懒腰,显得妩媚动人。
“水长老,玄木受教了。”
玄木真人说完便慢慢退出了水长老居住的大殿。
玄木真人走后,水长老卷起一丝蓝色秀发于手掌之中玩弄。
“陈北望啊陈北望,你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啊。”
空旷的大殿传来水长老的轻声呢喃。
……
“姐姐,你回来了。”
百罗敷回到了宅院,与墨依然打了个招呼。
这些日子跟着刘青松,她似乎开朗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
就连武功也进入了一品境界。
甚至说她比起一般的一品武者来说要强得多。
毕竟她还修炼着《道玄三真经》,虽然储存不了灵气,但经过灵气的冲刷,她的身体比起凡人要强大。
而且词条【养精蓄锐】也在不停的修复着她的身体。
过不了几年,她的身体就能被完全修复,【养精蓄锐】词条的效果再加上她本身的天赋,恐怕又是一个天才出世了。
墨依然摸了摸百罗敷的脑袋,与她聊起了近况。
百罗敷对其他人少言寡语,但对墨依然却放得开。
给墨依然讲了很多她遇见的趣事,她学习的有关炼丹、阵法,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墨依然听了百罗敷的讲述,知道这小姑娘,虽然嘴巴上沉默,其实心如明镜。
谁对她好,谁在暗中嘲讽她的容颜,谁想通过她巴结刘青松,她都门清儿。
只是看破不说破,她依然是那个跟在刘青松后面的小透明。
墨依然笑了笑,继续静静的听着百罗敷的讲述。
这个遭受了如此多苦难的小姑娘,恐怕早就在心中筑起了高高的心墙。
墨依然与百罗敷交谈之后,便切了小块火树树心给了百罗敷。
这个对于她温养身体大有裨益,可以加速她身体恢复的速度。
左道回来几日之后,又离开了第三法府,不知道去了何处。
他总是行色匆匆,也总是伤痕累累。
墨依然回屋查看起了此次妖兽秘境之行的收获。
火树树心、猴儿酒以及大量妖兽材料都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筑基成功了,而且由于墨依然在炼制筑基丹的时候加入了火树树心,这筑基丹也起了特别的变化。
墨依然不仅筑基后的底蕴深厚,而且发现自己的法力中似乎带着火毒。
施展焚心剑法所带来的火焰,更加霸道,伤害起码提升了好几倍。
再加上脊骨剑将火焰转化为白骨焰,墨依然知道即使自己不使用任何词条、成就的能力,也足以碾压与自己一样的筑基前期修士。
若是用上【孤勇者】【孤军奋战】【破釜沉舟】【缩地成寸】,筑基期几乎不会有敌手。
不过墨依然有些奇怪的是,自己在妖兽之城杀了那么多的筑基期妖兽,为何没有受到上天的敕封。
这还不能证明自己比同境界的筑基修士强吗?
要知道江刃雪在筑基期时杀了不到十名筑基期修士,就受了敕封的。
难道是杀妖兽不算,杀人才算?
墨依然有些不解,若真是如此这天道的喜好还真是有够怪的。
墨依然拿出脊骨剑又看了看,这剑身的骨头上,越来越多的黑影在缠绕。
脊骨剑似乎越发强大了。
寻常的玄级法器,在它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墨依然冥冥之中有种感觉,等自己杀了足够多的人,让它吸收更多的影子,一定会产生变化。
这与系统同源的脊骨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如此诡异。
由此看来,系统又是什么诡异的存在?
墨依然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
这个修仙界太奇怪了。
甚至在妖兽秘境中还能遇见一个穿越者前辈的雕像。
也不知道那个穿越者现在在哪里?
墨依然将脊骨剑收起,拿出一张纸来。
写起了前世蓝星的文字。
太久不用,墨依然都快要忘记这些字如何写了。
墨依然随手写下一句前世的古诗:
“寥落悲前事,支离笑此身。”
这时小狂将硕大的脑袋凑到桌子前,望着墨依然写的东西,东瞅瞅西看看,觉得很新奇。
“哈哈,怎么,小狂你也想当诗人吗?”
“倒是不负你狂士之名。”
墨依然拿着墨笔在小狂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
“好啦,你也看不懂,别凑太近了。我不好写字了。”
墨依然将小狂的脑袋推开。
小狂伸出舌头一舔,桌子上刚写好字的纸张,便被它一口吞下。
墨依然无语,果然想当一名狂士,必须腹中得有墨水。
看来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