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人一向最喜爱书画典籍,尤其是这些自前朝流传下来的名画。
因此山河图一出,便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争夺,价格也瞬间被哄抬起来。
价格一直在攀升,得主时刻在变。
包间内—
公冶祭靠坐那处,手中端着一个茶杯,时不时摩挲着。
风起站在旁边,视线紧盯着楼下拍卖场,不放过任何异动。
眨眼半个时辰过去,拍卖会也来到了尾声,公冶祭放下手中茶杯道:“该收网了。”
风起闻言离开,没多会儿便带着一队官兵走了进来。
官兵一进场,楼内瞬间便陷入混乱,直到风起大声喝道:“诏狱办案,无关人等有序离开!”
话落,官兵们当即让出一条道来,让众人离开。
角落里,一名男子不动声色往后退去,试图趁乱离开天下楼。
刚有动作,吴用便感觉到背后有人堵住了去路,正是风起。
“吴用,还不束手就擒!”
瞧见风起的那瞬间,吴用便知事情已经败露。
而后心一横,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风起就捅了过去,风起见状连忙后退,后退间隙,吴用转身就要跑。
风起瞬间有所动作,一把抓住吴用的后衣领,强硬的将其拖了回来。
吴用见状反手朝着风起刺去,却被风起直接扭断了手腕,伴随一声惨叫,吴用彻底失去抵抗力。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不少还留在楼内的宾客。
瞅见事态被控制,赶忙往楼外跑去。
“王爷,人已抓获。”风起道。
公冶祭缓缓起身,继而道:“带回诏狱!”
定疆侯府,初阳苑—
南宫姒靠坐在床上,刚喝完婢女送来的药,
也不知道是身体太虚弱,还是这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南宫姒现在有些昏昏欲睡。
正准备睡下,便听见门外传来动静,细细听去,却是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
没多久,南宫姒便瞧见一道伟岸的身影,正是南宫韦。
再次看见南宫韦,南宫姒原本平静了些的心情再次起伏,就是眼前这位不善言辞的父亲,最后为了保护自己,选择自尽担下那滔天的罪名。
南宫韦一进去便瞧见南宫姒双眼通红。
回想起南宫辰之前跟自己说的,南宫韦连忙上前安慰道:“姒儿不怕,父亲在呢。”
原本就难受的南宫姒听见这话瞬间就绷不住了,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南宫韦见状连忙抬手,想要给南宫姒拭去眼泪,可或许是因为极少做这样的动作,南宫韦有些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南宫辰给他递了一块手帕,这才结束这种手足无措。
“姒儿受委屈了。”
南宫姒摇头不语,南宫韦看着着实心疼,语气也轻柔下来:“姒儿不哭了,你告诉父亲是谁欺负得你,父亲给你出气。”
南宫姒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父亲还有这样一面。
见南宫姒笑了,南宫韦也跟着笑了起来。
“父亲,您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南宫姒道。
听见南宫姒跟自己开玩笑,南宫韦有一瞬间的愣神,自南宫姒十二岁那年与自己疏离后,她就很少同自己说话聊天,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开着玩笑。
见南宫韦愣神,南宫姒也想起了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
“父亲,以前是姒儿不懂事,您能原谅姒儿吗?”
南宫韦闻言急忙道:“父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谈不上原谅,父亲只当你是年纪小不懂事。”
“好,父亲最好了。”
“傻丫头,药喝了吗?”南宫韦问。
“刚喝过,本来打算休息会儿,这不父亲就来了。”
“可是为父打扰你休息了?那你赶紧休息,为父就是来看看你,这就走了。”
话止,南宫韦起身就要走,南宫姒刚想阻拦,便听见外边婢女来报:“大小姐,二小姐求见。”
南宫辰抢先说道:“不见,打发走。”
南宫姒立即出声道:“让她进来。”
婢女闻言走了,南宫辰以眼神询问,却见南宫姒微微摇头,南宫辰见状也没再问。
没多久,南宫倩便在婢女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进房后瞧见南宫辰与南宫韦都在,便先给他们行了礼,随后才对南宫姒道:“姐姐这脸色怎的这般难看?莫不是染了风寒?”
南宫姒闻言调整了一下坐姿,随后道:“劳烦二妹妹惦记,姐姐我好得很。”
“可姐姐这脸色…”
“怎么?二妹妹还会眼观病症?若不然再往前些,也好看的精准。”
“姐姐说笑,妹妹我一个深闺小姐,怎会看病?”
“竟是如此?我听二妹妹言语肯定,还以为二妹妹医术精湛,原来不是。也罢,二妹妹能冒着被传染的风险过来看望,已是仁至义尽,姐姐我也理当心胸开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