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被吓得说不出话,更多的是担心。
她怕不小心说错话会刺激到乞丐,致使乞丐对南宫姒下手,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急得在原地打转。
这时,人群外有脚步声传来,随后便瞧见有官兵分立两侧,风起紧接着走了出来。
瞥了一眼被挟持的南宫姒,风起依旧面无表情:“陈工,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陈工瞬间激动起来:“左右都是个死!有个伴也不赖!”
风起冷笑一声,抬脚就往陈工那边走,这一幕更是刺激到了陈工。
当下手中匕首用力几分,南宫姒的脖颈便多出一道血痕。
见状,风起止步不再上前,眉头紧皱盯着陈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匹黑马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上头坐着的正是公冶祭。
风起赶忙走到公冶祭身旁,将情况悉数告知公冶祭后问道:“王爷,人还抓吗?”
公冶祭抬眸望了一眼,随后翻身下马,缓慢踱步往前走去。
南宫姒看着走来的公冶祭,目光平静无波,除了因疼痛皱起的眉头,再没有别的情绪。
瞧见南宫姒淡定模样,出声问:“怕吗?”
这话问的奇怪,但南宫姒却清楚他问的是自己。
“不怕是假的。”
公冶祭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想活吗?”
南宫姒如实道:“自然是想活的,就看摄政王给不给臣女活路了。”
“如若不给呢?”
“那臣女便只能认命了。”
“自称臣女?你是哪位朝臣家的女儿?”
“定疆侯府。”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陈工见状变得更暴躁了,手中匕首一用力,刀锋便又深了几分。
南宫姒眉头再次紧皱,不再开口说话,她现在但凡动作大点,那匕首定会割到血管。
公冶祭打量着南宫姒,随后伸手将风起挂在腰间的长剑拔出。
陈工见状心中开始恐惧,往南宫姒身后躲去,试图将南宫姒当成肉盾。
小竹在人群中急得不行,见公冶祭拔剑,当即就想冲出人群。
可她刚走两步,公冶祭手中长剑就已经扔了出去,眼看要刺中南宫姒,小竹急得大喊。
不想却瞧见南宫姒身体后仰,避开了匕首的同时也将身后的陈工压倒在地。
只一瞬,那长剑便从两人头顶飞过。
千钧一发之际,公冶祭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手,待看清时南宫姒便已经被他护在怀中。
不等众人反应,公冶祭当即松开南宫姒,一脚踩在了陈工膝盖处。
咔嚓一声脆响,陈工的膝盖骨竟被硬生生踩断!
直到陈工一声惨叫,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风起,把人押去刑场!”
风起立即上前,粗暴的将陈工扯了起来,又将自己的剑收回鞘中,转身离开。
见南宫姒被救,小竹连忙上前,拿出手帕就捂在南宫姒脖颈处,眼泪汪汪:“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刚才那一下划破血管了?”
南宫姒哭笑不得:“没有划破,伤口就是深了几分。”
“小姐,你也太冲动了,怎么可以做那么危险的动作呢?”小竹心有余悸。
南宫姒转头看向公冶祭:“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公冶祭眉头微扬:“是你救了你自己,若你没有看懂本王的示意,你可能真的就死了。”
“那也还是要感谢王爷的。”
说罢,南宫姒对小竹道:“找个就近的医馆,这伤口得处理一下,免得父亲和兄长担心。”
小竹立马扶着南宫姒离开,生怕慢一秒南宫姒就会没命似的。
看着走远的两人,公冶祭呢喃:“有趣。”
一盏茶后,医馆内—
“索幸没有伤及血管,但伤口需得好好用药,免得落下疤痕。”
“多谢。”南宫姒道。
包扎完,又拿了几副药,南宫姒这才离开医馆,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南宫姒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脖子上隐隐传来的疼痛很真实,真实的让南宫姒安心。
但同时也很忧虑,前世并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她也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摄政王。
但很快,南宫姒释怀了,前世自己没有经历这些,许是因为她一直将自己困在侯府。
如今虽说出了意外,但她觉得值得,至少她体会到了府外世界的多姿多彩。
思虑中,南宫姒察觉身旁的小竹推了推自己。
南宫姒疑惑:“怎么了?”
小竹道:“小姐,前面是郡王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