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南宫姒知道的所有了。
前世公冶祭这个名字一直都只存活在传说里,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似乎都与这个人有关。
摄政王府—
风起正跟公冶祭汇报陈工的事情。
“王爷,陈工已经全部交代,这是呈报书。”
风起将呈报书放到公冶祭面前,对方却丝毫没有要看的意思。
须臾,公冶祭道:“今日被陈工挟持的那个,你去查查。”
“是。”
风起走后,公冶祭拿起桌上的呈报书看了起来,可看着看着,心思就飘了。
几次尝试后,公冶祭便放弃了。
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发出嫩芽的枯枝,眼神不自觉开始飘忽。
脑海中闪过那个淡然自若的小丫头,仅仅只有一瞬,很快便被其他事占据。
片刻后,公冶祭拿着桌上的那张呈报书,进了宫。
郡王府—
司空无坐在椅子上,脑子里都是今日傍晚时发生的那一幕。
他直到现在都没想通,今日遇到的那个姑娘为何对自己那么大的恶意?
司空无自出生起,就没人敢这么同自己说话,更没人敢对自己表露出一丝恶意,只有奉承。
这猛然被人这么对待,司空无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
说生气,也并没有。
正想着,侍卫雷霆走了进来,恭敬行礼道:“世子,属下已经查清,您碰到的那位姑娘名叫南宫姒,乃定疆侯府嫡女。”
“定疆侯府的?以前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
“这嫡女常年居于深闺,鲜少在人前露脸,所以关于她的信息并不多。”
“原来如此…”
良久,司空无道:“我记得,定疆侯夫人前段时间出了都城。”
“正是,定疆侯夫人每月都要出城前往灵隐寺吃斋祈福,为期十日。”
“现在几日了?”
“已有三日。”
“也就是说,立春宴她是来不了了…”
半晌,司空无对雷霆道:“让人盯着南宫姒,有任何消息及时回报。”
定疆侯府,夏荷苑—
南宫倩一脸阴郁的盯着眼前的银票,银票的数量刚好与南宫姒清单上物件的所值价格对得上。
张姨娘扶着腰站在一边,面上尽是怨恨。
“真是便宜那死丫头了!”
南宫倩瞪了一眼张姨娘:“若不是姨娘嘴上没个把门,倩儿何至于如此!”
张姨娘不忿道:“我也是看不惯她欺负你,你怎的还怪起我来了!”
“因为姨娘的看不惯,倩儿如今要舍弃这么些银票给那贱人,姨娘还有脸问为何怪你?”
南宫倩气得不轻,气张姨娘,更气南宫姒。
她没想到,南宫姒落了一次水,居然变得这么强势。
她心里门儿清,当时自己若出言反驳,南宫姒对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思及此,南宫倩咬牙道:“那心儿也是个不中用的,让她弄死南宫姒,居然临阵退缩!”
张姨娘道:“我早就提醒过你那婢女不靠谱,你非要找她。”
南宫倩嗤笑道:“她不靠谱,宫里那位找的就靠谱了?姨娘,你真以为她是真心帮你?少做白日梦了。”
张姨娘被怼的哑口无言,片刻后悻悻离开。
南宫倩丝毫不在意张姨娘如何,她现在只觉得肉疼,这些银票是她好不容易存起来的。
现在却要平白便宜南宫姒,肉疼之余,怨恨更甚。
正想着,婢女秋儿来报:“二小姐,大小姐那边来人了。”
南宫倩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情绪,片刻道:“把东西拿上。”
院子里,小竹站在那里,等着南宫倩到来。
瞧见来的是小竹,南宫倩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又开始起伏,她觉得南宫姒是在侮辱自己,居然让一个婢女过来!
有一瞬间,她很想转身便走,可到底还是没这么做。
她很清楚,若今日自己转身就走,她就等于是白送了南宫姒一个为难她的理由!
按照南宫韦的偏心程度,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在自己没有彻底掌握定疆侯府前,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但经过这一次,南宫倩也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身后靠山硬,自己才有与人对峙的底气!
走到小竹面前,南宫倩柔声道:“那些物件儿我都换成了银票,想着等大姐姐出嫁时给她添嫁妆,不曾想大姐姐这般着急。”
话止,秋儿将手中银票递给小竹,南宫倩紧跟着道:“劳烦告诉大姐姐,这些银票好生收着,切勿让贼人惦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