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出了些意外,已经没事了。”
谢娴雅站在边上没有说话,她看得出来,南宫姒不想让南宫辰知道今日发生的种种。
见南宫姒语气轻松,南宫辰这才安心了些,扭头看向谢娴雅。
“你今日这么得闲?”
谢娴雅回怼:“我们一起回来的,还不够明显?倒是你,今日回来这般早,莫不是偷懒?”
南宫辰道:“你以为都像你?我最近与人换了值班时辰。”
“又是为了你家姒儿妹妹?”
“你管我。”南宫辰道。
谢娴雅嘁了一声:“说的谁爱管你似的。”
看着两人互怼,南宫姒心中新奇,她属实没想到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是这样子的。
回想起小竹跟自己说的,南宫姒倒是根本看不出来。
正想着,听见谢娴雅道:“懒得跟你掰扯,父亲让我告诉你,禁军要换主子了,让你行事小心些。”
南宫辰也认真起来:“这事我听父亲说过,替我多谢将军挂念。”
“嗯,我走了。”
见谢娴雅要走,南宫姒挽留道:“来都来了,不如进去喝杯茶?”
谢娴雅转身对南宫姒笑了笑,可再看向南宫辰时,却是一脸的嫌弃。
“多跟姒儿学学。”
话止,谢娴雅挽着南宫姒的胳膊往府里走去,走了没几步问道:“我可以去你院子里坐坐吗?”
南宫姒笑道:“荣幸之至。”
看着两人手挽手离去,南宫辰很是疑惑,这两人关系已经这么好了?难不成她们早就见过面?
然而这个想法只持续了一瞬,便被南宫辰否决,可没人比他更清楚南宫姒以前的性子了。
按照以前,南宫姒除了南宫倩,压根就看不上任何人。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南宫辰便放弃了,转身往灶房那边去了。
初阳苑—
两人进院后,小竹便下去备茶了。
南宫姒则领着谢娴雅坐在了院子里的木凳上。
这一套木桌木凳是南宫辰特意给南宫姒做的,只因南宫姒当初随意提了一嘴,说石凳坐着凉。
“为何坐在这儿?你病不是还没好?”谢娴雅道。
南宫姒问:“你怎的知晓我病了?”
“你兄长同我说的,还说让我在郡王府的立春宴上多照顾你些。”
南宫姒心中感动问道:“兄长是何时同你说的这些?”
“就前两日。”
南宫姒沉默,谢娴雅也没有说话。
别看谢娴雅好像跟谁都聊得来的样子,其实她性子也淡,除了必要,平日里她的话也是极少的。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家人至亲,比如南宫辰。
今日跟南宫姒说的话算多了,这不,这会儿就安静了。
南宫姒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主,两个安静的人坐在一起,好在也不尴尬。
这份安静直到南宫辰的到来才被打破。
“你俩这是要比比谁能更久不说话?”南宫辰打趣道。
南宫姒笑道:“兄长惯会打趣。”
“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性子,此番打趣真是无聊得紧。”谢娴雅道。
南宫辰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一边将吃食摆上,一边道:“你俩挺适合做朋友,都是不爱说话的主。”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多说。
“吃吧。”
南宫辰将碗筷分别递给两人,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
“本来想着你们午时前能赶回来,谁承想你们足足晚了一个时辰,这些菜我一直让灶房热着,可能没新鲜的好吃,将就吧。”
“挺好吃的。”谢娴雅道。
“这样的更入味。”南宫姒道。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吃着,倒也吃得快。
半个时辰后,南宫辰领着谢娴雅到了府门口,刚踏出府门,谢娴雅回头道:“提醒你一句,郡王世子对你家姒儿妹妹很有兴趣。”
这话说得含蓄,南宫辰却是听得心中发凉。
“多谢提醒。”
谢娴雅走后,南宫辰没有再回初阳苑,而是转道去了南宫韦的书房。
摄政王府—
风起禀报道:“王爷,郡王府出事了,士大夫家的女儿死在了郡王妃的立春宴上。”
公冶祭停下动作,“死因为何?”
风起道:“经仵作初步验证,死于中毒,但所中何毒还未查出。”
“宫里如何了?”
“目前还没有动静,应该还未传到皇上耳中,但估计也快了,有探子来报,半个时辰前瞧见士大夫一脸悲痛的进了宫。”
公冶祭想了会儿道:“负责验尸的仵作,是京兆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