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此事不是京兆府掌管?”
雷霆道:“今早皇上已经下令,此事全权交由诏狱,除此之外,诏狱还奉命严查京兆府贪污受贿之事。”
司空无面色微变,此事他早有耳闻,早年自己还帮着隐瞒过。
只因那受贿的名单中,也有自己一份。
明明之前隐瞒的挺好,为何会突然捅到皇上面前?难不成…
“摄政王最近有何异动?”
雷霆道:“摄政王昨日进了宫,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才出来。”
“昨晚进了宫,今早皇上便下旨彻查。”
“世子的意思,皇上突然下旨彻查,是摄政王的手笔?”
“是不是暂且不论,我只担心摄政王另有目的,若他当真查清了此事,只怕这京兆府之后便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皇上难道就不担心摄政王霸权强政?”
“你又怎知,这不是皇上的意思呢?”
“皇上这是想让摄政王同他一起掌管江山?”雷霆惊讶道。
“准确来说,皇上是希望有人震慑几位皇子和文武百官。”
雷霆质疑道:“那皇上岂不是将摄政王当成了靶子!”
司空无冷笑:“到底出生皇家,单凭如今摄政王的权势,谁是靶子,还未可知。”
“那世子接下来打算如何?”
司空无起身走到门前,望着碧蓝天际:“明日请定疆侯来府上喝杯粗茶。”
“属下这就去安排。”
次日,太阳初升—
京兆府内已经乱作一团,京兆府尹正着急忙慌的在卧房内翻腾。
他在床下翻出一个盒子,打开后便只见里面摆放着许多银票,各种面值都有。
京兆府尹看了眼,拿起木盒就往房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几把冒着寒光的刀便架在了京兆尹的脖子上。
随后听到:“摄政王召见。”
京兆尹瞬间心死,一脸绝望的跟着官兵们离开。
与此同时,风起带着另一队人来到了京兆府档案室,正好碰上有几个官兵在焚烧。
风起立即吩咐:“将人带走!”
官兵闻声而上,押着几人离开,风起走到火盆前,将里面还未烧完的纸张捡了出来。
定睛望去,风起瞳孔微缩,拿着这些残纸往正堂去了。
正堂里,公冶祭坐在公案前,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
没多会儿,京兆尹被押了进来,紧接着风起也走了进来。
进来后,风起径直走向公冶祭,将手中的残纸递给了公冶祭。
“王爷,这上面记录着京兆府近年来受贿的银钱数量,属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烧了大半,只剩下这几张残纸。”
公冶祭接过残纸看了一眼,随后抬眸注视底下的京兆尹。
却见对方身体颤抖,冷汗直冒。
注视间,又有人上前禀报:“王爷,这是从京兆尹手中缴获的。”
风起接过木盒递到公冶祭面前打开,看清里面的银票后,风起也不由得惊讶了一番。
公冶祭眼神犀利的凝视着京兆尹,幽幽道:“看来,老天爷都保不了你。”
京兆尹直接瘫软在地,眼中尽是绝望,公冶祭冷哼,吩咐将其带回诏狱审问,务必要审问出这些年与京兆尹有过银钱往来之人的信息。
定疆侯府—
南宫韦今个儿眼皮一直跳,尤其是看见郡王府的人后。
都没来得及回府换件衣裳,南宫韦便被一早等在宫外的雷霆给拦住了,说司空无请他去府上喝茶。
出于身份,南宫韦没有拒绝。
再者雷霆将他堵在这宫门口,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到了郡王府,南宫韦眼皮跳的更甚,隐隐还有些心慌。
强忍情绪波动,南宫韦被雷霆带到了司空无的书房。
进去后,司空无客气非常,招呼着南宫韦坐下,又吩咐雷霆下去备茶。
待书房只剩下两人,司空无开口道:“定疆侯不必紧张,本世子今日纯粹只是请您喝茶。”
南宫韦道:“世子临时相邀,很难让人不多想。”
司空无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本世子安排不当,忘了提前差人去府上知会一声。”
“世子这话倒是惊煞老臣,世子行事一向礼数周全,许是底下人忘了。”
两人相互推崇,相互阿谀奉承,却谁都没有拆穿。
没多会儿,雷霆将茶端了上来,南宫韦见状心道:只怕今日这关…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