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祭走到主位坐下,雷霆见状行礼:“属下奉世子之命,前来买参,这是王爷所要之物。”
说罢将手中木盒递出,风起上前接下,放在公冶祭面前将其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摞银票,还有一张钱庄的凭条。
“这里的银票是五十万两,剩下的王爷可凭借此凭条去都城任意一间钱庄兑换。”
公冶祭随意看了一眼:“这是郡王府一半家当?”
雷霆道:“摄政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调查。”
“放肆!”
“风起,去拿东西。”
风起瞪了一眼雷霆,然后去后院将那株老参拿了出来。
“拿走吧,郡王妃还等着东西续命。”
公冶祭头都没抬,只是随意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
雷霆心中不忿,却也知晓时间紧迫,便没有多做停留,拿着老参离开了。
雷霆走后,风起道:“王爷,您方才为何拦着属下?”
公冶祭将木盒关上,“狗吠而已。”
风起沉默,却听公冶祭道:“银票留下,这凭条送去定疆侯府,告诉那小丫头好生收着,可别被贼人惦记了去。”
是夜,皇宫宣仪宫—
殿内铜镜前,一妇人端坐镜前,身侧围绕着三个宫女装扮的婢女,正给妇人卸去沉重的头饰。
在那铜镜中,映照着一张美艳且风情的脸,正是当朝贵妃张巧。
也是张姨娘的亲姐姐。
“娘娘,今晚还需要让金太医过来诊脉吗?”宫女婉儿问道。
贵妃将手中耳环摘下放入首饰盒:“不用了,将本妃的银耳羹端上来。”
话音落下,便有宫女将银耳羹端了上来。
贵妃接过银耳羹,刚喝几口便听宫女来报:“娘娘,定疆侯府来信了。”
贵妃将银耳羹递给婉儿,接过宫女手中的信,片刻对婉儿道:“ 明日去一趟定疆侯府,把南宫倩领进宫来。”
定疆侯府初阳苑—
南宫姒身着里衣坐于桌前,表情复杂的盯着桌上的锦囊。
这锦囊里放着公冶祭让风起送来的那张凭条。
她没想到公冶祭会将这个东西送来给自己。
看着这张凭条,南宫姒只觉得烫手,但人家送都送来了,难不成再退回去?
可要是退回去,公冶祭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是不给他面子?万一他生气迁怒定疆侯府怎么办?毕竟那位的性子是真的很难捉摸。
就这样,南宫姒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卯时一刻才睡着。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过了。
南宫姒醒了醒神,随后坐了起来。
“小竹。”
早在门外等候的小竹听见南宫姒呼唤,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紧接着走到衣架面前,拿下南宫姒的衣裳,伺候她更衣。
“现在什么时辰了?”南宫姒问。
“午时过,小姐可要吃些东西?”
“我们今日去天下楼,听说那里的饭菜还不错。”
“好,奴婢去打水伺候小姐洗漱。”
一盏茶后,南宫姒全部收拾好,带着小竹往府外走去。
南宫姒今日穿了一件淡蓝色长裙,裙摆没过脚踝,微微拖地,头发简单的束着,没有过多的装饰,面上略施粉黛,显得整个人清爽利落。
自重生后,南宫姒便偏爱所有淡色、素色的衣裳,就连首饰那些也都是一样。
原本那些艳丽的衣裳都被她给舍弃了,尤其是跟红色沾边的。
半道上,小竹跟南宫姒禀报道:“小姐,今个儿一早宫里便来了人,说是贵妃请二小姐进宫一叙。”
“贵妃毕竟是她的姨母,两人总会见面。”
“另外,都城中关于张姨娘的流言被人压下去了,似乎也是那位贵妃的手笔。”
“这点我早就料想到了,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便无所谓了。”
“那小姐接下来打算如何?”
南宫姒笑了笑,“先吃饭,其他事情再说。”
皇宫乾清宫—
海良道:“皇上,贵妃娘娘今个儿叫了定疆侯府二小姐进宫,直到现在还未见人出宫。”
皇上手上动作未停,“盯着她,有任何动向立即上报。”
宣仪宫—
南宫倩正与贵妃说笑,两人动作亲昵,丝毫不见生疏。
“姨母,倩儿拜托您的事劳烦多费心,事成后倩儿定有厚礼相赠。”
贵妃笑道:“姨母也不是图你的东西,你这丫头合本妃性子,以后多进宫陪陪姨母。”
“倩儿牢记,之后只要有空定会常进宫陪伴姨母,只希望姨母到时不要嫌弃倩儿叨扰就好。”
“瞧你说的,姨母每日在宫中无聊得紧,你能来姨母很开心,怎会嫌弃。”贵妃慈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