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公冶祭补充道:“完胜。”
公冶祭嘴角上扬,却不明显。
“去做事。”
公冶祭下了逐客令,风起只能认命的走了,心下吐槽:怕是没有比我更惨的侍卫了。
定疆侯府初阳苑—
南宫姒今个儿心情很不错,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甚至还在回府的路上买了几盆花木,正眉眼含笑的给花木浇水。
小竹在一旁看着心情不自觉也好了起来。
“小姐,奴婢觉得您以后可以多出府走走。”
“为何?”南宫姒动作未停。
“小姐每次从外边回来心情都会很好,奴婢看着也很高兴。”
南宫姒停下动作,看着小竹:“许是因为今日吃了好吃的,也许是因为怼走了烦人的苍蝇。”
小竹笑道:“朱小姐若是知晓小姐将她比作苍蝇,怕是要气的跳脚。”
“那模样似乎…也不错。”
主仆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天黑了下来。
更衣时,小竹提醒:“小姐,夫人明日该回来了。”
南宫姒神情微变:“何时入府?”
“过去夫人都是午时初入府,刚好能赶上午膳,这次应该也是一样。”
“知道了。”
“小姐要去迎迎夫人吗?”
南宫姒语气淡淡:“不用我去,有人去。”
小竹本想劝劝,可想起过去的事情,终是没有开口,伺候南宫姒睡下便离开了。
南宫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干脆坐了起来,借着微凉的夜色走到窗前。
将窗户打开,一股凉风迎面吹来,倒让南宫姒心里舒服了些。
想起小竹所说,南宫姒有些纠结。
对于母亲,南宫姒从小的印象便是模糊的,大多时候都是从下人嘴里听说。
她的母亲长相绝美,是那种柔和的美。
性子很淡,淡到一心吃斋念佛,对她和兄长不管不问,生下来便将她们交给奶娘抚养。
一直到她五岁那年,才送回母亲身边。
可送回了母亲身边又如何?她依旧没有得到母亲的疼爱,母亲依旧每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不是看书就是诵经。
那时候南宫姒还小,她不明白为何母亲总不搭理自己,也不明白母亲为何不疼自己。
直到有一日她受了委屈,想寻求母亲的安慰,可得到的却是母亲紧闭的房门。
最后她只能带着满腹的委屈去找父亲,父亲安慰了她,还让她不要怪母亲,说母亲只是心情不好。
说以后若是受了委屈便来找父亲。
刚开始南宫姒信了父亲的话,以为母亲那日真的是心情不好。
于是在第二次受了委屈时,她抱着期待再次去找了母亲,只是这次…她没有直接站到母亲面前,而是带着哭腔问了母亲身边的嬷嬷。
确认母亲没有心情不好,才过去找她。
但很快,她再次被母亲伤了心,母亲依旧没有安慰她,反而冷冷说了一句:“去找你父亲。”
打那以后,南宫姒的性子便有了转变,不再寻求母亲的安慰,也不再去母亲房中。
直到六岁那年,兄长过来看他,才让她逐渐体会到了亲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维持到十二岁那年,南宫倩出现在她身边。
南宫倩每日都会来找她,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还会给她带各种漂亮的衣裙。
久而久之,她对南宫倩就产生了极强的依赖感,甚至超过了南宫辰。
也就是从那之后,她对南宫倩的话深信不疑,加之南宫倩又总是在它耳边挑拨,说父亲与兄长只顾着与外人阿谀奉承,丝毫不管她孤身一人有多难过。
一段时间下来,南宫姒便跟父兄疏远了。
再后来,南宫姒便在南宫倩的介绍下,认识了司空无。
再之后,便是家破人亡,惨死新婚之夜!
想到这里,南宫姒觉得心口处又堵的难受,几番调整才堪堪消散。
想起前世种种,南宫姒真的做不到不在意。
她死前也怨恨过母亲,她觉得是母亲的淡漠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重生后,她也没有再去想过这件事,主要也是没空去想。
可明日母亲就要回来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
一夜过去,南宫姒依旧没有想清楚,看着天际逐渐露出的鱼肚白,南宫姒关上了窗户。
辰时三刻,小竹敲响了房门。
“小姐,起了吗?”
南宫姒起身打开房门,小竹见她已经穿戴整齐,就是眼下有些乌青。
“小姐昨晚没睡?”
南宫姒没有回答,抬脚走出房间深呼吸了一口:“去城门,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