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马车,公冶祭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南宫姒的身影。
想着想着,公冶祭翻窗而出,稳当的落在马车上。
车夫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当即就要勒马,公冶祭伸手制止:“南宫小姐这是准备去哪儿?”
正在假寐的南宫姒听见声音瞬间睁眼,一把掀开车帘,公冶祭那妖孽的容颜闯入视线。
南宫姒看了一眼周围:“王爷要不进来说话?您这模样太招人了。”
公冶祭唇角上扬,坐进了马车中。
他一进去,南宫姒便闻到了很重的酒味儿。
“王爷这是刚从酒馆出来?”
公冶祭道:“南宫小姐介意?”
“介意不至于,有些冲人是真的。”
公冶祭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酒馆那种地方本王不去。”
“那倒也是,毕竟您身份尊贵。”
“不是因为身份,都城中这些酒馆我都去过,没什么好酒。”
这话让南宫姒来了兴趣:“王爷日理万机,还有空闲去逛酒馆?”
“年少时去过。”
不知是不是南宫姒的错觉,她竟然觉得眼前的公冶祭有些悲伤。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消,身为皇室中人,自幼便会受到更多的束缚,想来这位摄政王也不例外。
但在这些束缚下,他们也能得到更多的权利。
一句话便可要人命,一句话便可让人家破人亡。
南宫姒对皇室中人印象不是很好,两世都如此,只不过这一世她看得通透了些。
“南宫小姐还未回答本王,这是打算去哪儿?”
南宫姒也不隐瞒:“去看望院中婢女的亲眷。”
“南宫小姐竟这般体谅下人?”
“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王爷操心了。倒是王爷光天化日之下钻进闺阁小姐的马车,小心御史台参您一本。”
公冶祭笑道:“本王怎么记得,是南宫小姐自己让本王进来的?”
南宫姒无语的看了一眼公冶祭:“王爷这脸皮…”
后面的话南宫姒没有再说,公冶祭也能猜到。
他眼带笑意打量着南宫姒,似乎每次遇到这丫头,都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原本郁闷的心情,竟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可南宫姒觉得郁闷,她刚才为何脑子一抽让这男人进来?为何这男人每次都能轻易的挑起自己的情绪?
见南宫姒郁闷,公冶祭转移话题:“出来走动身边也不带个侍卫,不怕半路被人劫走?”
南宫姒刚想怼过去,就被一股重力将整个人给推了出去。
公冶祭眼疾手快,稳稳将其扶住。
抬头间,南宫姒与公冶祭四眼相对,自然也没错过公冶祭眼中微薄的怒意。
南宫姒心中不解,要摔倒的是自己吧?他为何要生气?
但这些想法很快就被公冶祭的声音覆盖:“南宫小姐这是趁机占本王便宜?”
南宫姒猛地坐起,用力过猛头还磕了一下。
公冶祭忍住笑意:“你这模样,会让本王以为你心虚。”
南宫姒瞪了一眼公冶祭,起身朝车外走去。
刚探出头,她就看见车夫脖颈处架着一把剑,马车也被人团团包围。
往前看去,一个华服男子骑在马上,挡住了马车的去路,脸上带着讨人厌的笑意。
南宫姒心中感叹,此人来者不善!
果然,下一瞬便听男子身边的侍卫道:“见了皇子为何不跪!”
一听是皇子,聚集的百姓们立即跪下,南宫姒也下了马车,屈身行礼。
“臣女斗胆,不知您是哪位皇子?”
侍卫道:“我家殿下乃当朝大皇子,公冶枢!”
马车里,公冶祭听到侍卫所言,想起之前风起来报,说是公冶枢盯上了南宫姒。
当时因为有其他事要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不曾想今日打了个照面,看这做派,怕是来抢人的。
公冶祭邪魅一笑,他倒是很想知道这小丫头会如何应对。
“不知是大殿下亲临,拦了殿下的路,臣女有错,这就让路。”
说罢便要转身,却听见公冶枢道:“本殿下准你走了吗?”
南宫姒皱眉回头,瞧见公冶枢正往自己这边走来。
看着公冶枢站在自己面前,眼中贪恋之意喷涌而出。
南宫姒心如明镜,对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叫南宫姒?定疆侯府的?”公冶枢道。
南宫姒有意想往后退,公冶枢身上的熏香味太重,有些刺鼻。
可公冶枢像是猜透南宫姒想法一般,一把抓住南宫姒手腕,迫使南宫姒与自己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