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自动绕过这个话题。
“王爷,您之前让属下盯着的那些官员,有动静了。”云涌道。
“说。”
“您让属下盯着的那些官员,其他几家还算正常,唯独御史中丞府,不太对劲。”
“御史中丞?今日带回来的那具尸体,也是御史中丞府上的。”风起道。
“继续。”公冶祭对云涌道。
“昨日傍晚,御史中丞乘坐马车出了府,属下一路跟着他的马车到了城南一处打铁铺内,人刚进去,那打铁铺就挂出了打烊的招牌。”
“属下听着,御史中丞与那人似乎意见相悖,似乎御史中丞女儿的死与那人有关。属下还听见那人在京兆府贪污一案中,起到很大作用。”
“可看清那人的面容?”公冶祭问。
云涌摇头:“铺子里灯暗,加上那人一直背对着,属下没有看清,但那人的声音,属下总觉得耳熟。”
“能想起来是谁吗?”风起追问。
云涌有些愧疚:“属下无能,暂时想不起来。”
公冶祭沉默片刻:“无碍,继续盯着御史中丞,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是。”云涌道。
风起侧目问:“那御史中丞女儿死亡一事,还查吗?”
公冶祭摆手:“不用,那衙役招了吗?”
风起将怀中供书拿出:“一刻前刚招,这是供书。”
公冶祭接过供书翻看,这次的供书明显比之前真实,至少没有那些夸张的记录。
“人还活着吗?”公冶祭问。
“还剩最后一口气,怕是活不久。”
公冶祭闻言起身:“去牢房。”
御史中丞府—
“都是你!要不是你,女儿怎么会死!你还我女儿!”
正在哭嚎之人,是御史中丞的正室,林氏。
她口中的女儿就是之前被风起抬回去的那具尸体。
听着夫人的哭嚎,御史中丞也没有制止,那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自己怎么不难过。
他现在懊悔不已,若自己没有同意那人的计划,女儿便不会死。
如今他就连想效仿士大夫的想法,也是万万不能。
只因女儿的死经不起查,太容易暴露。
千思百想下,御史中丞绝望叹气,心中凄凉。
他推开趴在身上哭嚎的林氏,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定疆侯府夏荷苑—
张姨娘兴高采烈的走到南宫倩房中:“倩儿,听说那贱丫头受了伤。”
南宫倩早已知晓这个消息。
“我知道。”
“不过去看看好戏?”张姨娘道。
“这不是正准备去吗?”
南宫倩示意张姨娘看向一边,见南宫倩身旁摆放着一个食盒,张姨娘笑道:“姨娘与你一起去。”
南宫倩没有拒绝,笑着起身往初阳苑去了。
初阳苑—
南宫姒刚上完药趴下,背上的疼痛已经消散很多,南宫姒也有了些精神。
“小竹,把我那竹蜻蜓拿过来。”
小竹转身走到妆台前,拿起竹蜻蜓递给南宫姒:“小姐,您的伤还没好,应该多休息。”
“我知道,就是想看看。”
“这竹蜻蜓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小姐为何这般珍贵?”
南宫姒笑道:“因为这只竹蜻蜓,代表了善意。”
小竹疑惑,心道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竹蜻蜓吗?大街上随处可见啊。
可小竹不明白,对于重生的南宫姒来说,这是她两世才收到的一点善意,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想的入神之际,婢女来报:“大小姐,二小姐和张姨娘来了。”
小竹皱眉:“小姐,奴婢觉得二小姐没安好心。”
南宫姒冷笑:“自信些,把觉得去掉。”
“那奴婢这就去打发了。”
“不用,让她们进来。”
“可小姐现在不能动气。”小竹担忧道。
“谁动气还不一定呢,让她们进来。”
见南宫姒胸有成竹,小竹没再多言,抬脚往一旁走去。
没多会儿,南宫倩和张姨娘走了进来,瞧见趴着的南宫姒,南宫倩忍笑将食盒递给小竹。
“这里面是我特意给姐姐熬得补汤,你去盛出来。”
小竹接过食盒,又看了一眼南宫姒,这才离开。
小竹刚走,张姨娘便忍不住幸灾乐祸:“大小姐这伤看着不轻,以后莫不是只能趴着睡了?”
南宫姒淡淡的瞥了一眼张姨娘:“本小姐不与妾室说话,嫌脏。”
“你!”刚开口,张姨娘就被南宫倩死死压住。
抬眸就瞧见南宫倩瞪了她一眼。
张姨娘立时老实下来,南宫倩见状才对南宫姒道:“姐姐切莫动气,姨娘说话直接惯了。”